第七章 無休無止的折磨

白翎半跪在床上,眼睛無神的望著門。

如果說重生是一種恩賜,苦難便是一種平衡。

他從來不恨蘇延庭,不恨他的束縛,不恨他的冷淡,不恨他的指責,不恨他的粗暴。

隻因為他不是白翎,隻因為他活在白翎的身體裏,他就必須卑微的活著。

蘇延庭突然拉開了門,白翎抬起頭來看他,沒有任何的表情。

蘇延庭把電腦遞到了白翎麵前,牽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隻見電腦屏幕上正播放的視頻裏,白翎被一個高大男子壓著,吻著,白翎一直閉著眼睛,發出舒服的哦哦聲,回應著男人的吻。

白翎不再看了,眼睛盯向蘇延庭的眼睛,他不準備解釋,也不準備求饒,蘇延庭不就是想折磨這具身體麽?這是這具身體應該接受的懲罰,他無法阻止,他隻能跟著承受。

白翎的坦然在蘇延庭的眼裏看來,是一種挑戰,他無法容忍,這更加激怒了他。

抓住白翎的胳膊,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往床邊一摔,就聽到了骨頭重重碰撞地板的聲音。

“說,為什麽要害死小昭?是誰指使你的!”蘇延庭喊著,並不放開白翎的胳膊,手指在上麵留下紅印。

白翎咬著牙忍著痛,什麽也不說。因為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

猛地把白翎從地上拽起來,一把摔在了床上。

“你就那麽喜歡男人?”啪,“你就那麽喜歡男人?”啪。

每說一句,蘇延庭便打白翎一巴掌,左右開弓了十幾下,把白翎的嘴角都打出了血,臉腫的紅紅的,蘇延庭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痛,才停下。

憤怒卻沒有停下,仿佛永遠不會。

用手扯著白翎睡袍的領口,一用力就露出一大片潔白的皮膚和胸前的果實。

“原來你就這麽賤,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背叛小昭的。”[河蟹區自己想]最後他呼吸急促,一陣**,無力的趴在了白翎身上。

過了一會,終於緩過來,

看白翎的臉上、身上,全是傷,無一不在無聲的控訴著剛才蘇延庭的粗暴。

“記住,今天這隻是開始。”一想到死去的小昭,蘇延庭就狠下了心,哪怕從床上躺著的白翎眼中看不到一絲生氣,他也不能心軟。

聽到了蘇延庭關門的聲音,白翎還是那麽靜靜的躺在床上,現在的他,多希望自己的靈魂,能夠像進入這具身體那樣簡單的出竅。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她很不好看,但是她的心裏住了一個王子,那個王子很愛她,每當她心情不好、遇到困難、感到害怕的時候,那個王子都會出來保護她、溫暖她。

最後,小女孩死了,王子也死了。一滴晶瑩的淚,順著白翎的眼角,滴在了滿是血跡的床單上。

而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裏,某些人卻開心的笑著。

“真是效果太好了,拍的和真的似的,他一定到現在也不會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拍了這段視頻的。”男人得意的笑著。

“是的,總裁,如假包換。”一旁的男人唯唯諾諾的奉承著。

“要不怕他醒了,我還真想上了他……”男人回憶起視頻裏白翎可口的身體,有些遺憾。“這回,就是他蘇延庭再聰明,也不可能識破我設的局了。”男人開始幻想起到底蘇延庭會怎麽對待白翎,他會不會也會和自己有同樣的欲望?

“總裁設的局完美無缺,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奉承男人的男人宛若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哼,蘇延庭,你就等著吧。”男人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一旁的男人也不禁打了個冷戰,看來誰要得罪自己的這位總裁,他就死定了。

蘇延庭的心裏卻在矛盾著,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白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當時的身體已經完全暴漏了他的欲望,他便跟隨者自己的欲望去折磨白翎,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麽。

隻可惜,憤怒吞噬了他心裏的愧疚。

怎樣折磨白翎都是一樣的,隻要能讓他痛苦,他便可以去做,那是他欠小昭的,是他應得的報應。蘇延庭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複仇的快感讓他突然覺得剛才做的一點也不過分,不,還遠遠不夠,他要繼續折磨他,一直,直到他認為夠了為止。

再次打開白翎房間的門,發現白翎還是那樣躺在床上,從未變過姿勢。

“不要以為裝死我就會放過你。”蘇延庭衝過去拉起白翎,瞪著他的眼睛,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驚恐和退縮,又狠狠將白翎摔在了地板上。

床單上的血跡這才全部展現在了他的眼前,不能心軟,狠下心又踹了地上的白翎一腳,蘇延庭終於離開了。

蘇延庭去了公司,白翎的事情恐怕很難平息,畢竟照片和視頻都有,看來隻有暫時雪藏了。

“蘇總裁,您終於來了。”劉助理看到剛剛從電梯裏出來蘇延庭的有些焦急,小跑了過去。

“恩,白翎的事我都知道了。”蘇延庭一臉的鎮定。

“恩,那是否要安排新聞發布會?”劉助理詢問者。

“暫時不要。”蘇延庭邁開步子就走進了辦公室,坐在了椅子上。

“白翎肯定是要暫時雪藏了,你現在就去聯係各大報紙的記者,說我們有重大消息透漏給他們。”蘇延庭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劉助理雖然不知道自己總裁在想什麽,也沒有多問,做好總裁吩咐的才是自己的本分。

等劉助理退出了辦公室,蘇延庭拿起手機拔了一個號碼。

“喂,李警官,是我,有件事要你幫忙。”蘇延庭壓低了聲音,隻約定了時間地點,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正是午飯時間,兩個男人卻坐在一家偏僻的茶館裏喝茶。

“蘇總裁,找我什麽事,能辦的我一定幫忙。”李警官還是很講兄弟情義的一個人,想當年,他找這份工作的送禮錢,還是蘇延庭讚助的呢。

“是這樣的,白翎認識吧,我想,前一段時間,他應該是去了你們派出所報案了,他說他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迷奸了。”蘇延庭眯著眼睛慢慢的說。

李警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回憶,好像自己不記得有這回事啊。看到蘇延庭的臉色,才反應過來,他一拍大腿,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是有這麽回事,隻是我不太記得了,要不,你再具體說說?”

“就是上個月5號的事,晚上7點左右,白翎跑去你們那裏報案的,案卷裏應該記著這個案子,但是他怕被媒體曝光,沒等你們讓他簽完字,就先跑掉了,所以你們才一直沒有展開調查,但是卷宗,一定有吧?”蘇延庭用淡淡的口氣,講著一個精心編造的故事。

“是是是,我回去找找卷宗,一定有!”李警官已經知道蘇延庭想幹什麽了,造一份卷宗,證明這個白翎報了案唄。

於是蘇延庭也不多說,“好的,下午我會讓我的助理聯係你的,到時候你幫忙和記者們證實一下這件事情。不說了,茶都涼了,先喝著茶,我叫人上菜。”

城市裏總是有太多這樣的茶館,隱匿在高聳的大樓中間,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於是故事便輕易取代了真相,白翎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蘇延庭知道,第二天報紙上便會刊登出來白翎是被迷奸而拍下那些照片和視頻的,即使沒有證據,也足以混淆大眾了。說不定還會有好事者,幫忙找出視頻的上傳者,他們還真以為是找到了凶手呢。

隻有蘇延庭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傑作。隻有蘇延庭知道,到底是誰真正強奸了白翎,那就是他自己。

隻有自己才有資格去折磨白翎,蘇延庭有些得意,開著車回到了家。

家裏卻是一片黑暗,沒有人氣,沒有飯香,蘇延庭聽著自己上樓的腳步聲回蕩在大大的房子裏。

推開白翎房間的門,黑暗中,牆角隱約有一個人影。

蘇延庭打開燈,隻見牆角抱著膝蓋的白翎縮成一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