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o.50可惡的初戀

銀小天在店裏左右環顧,仔細看著沒一件婚紗,心裏想象著如果眼前這個女人穿上會是什麽樣子。

看著銀小天認真的模樣,於嬌不由得抓住機會嘲諷了起來:“還是當女人好吧?怎麽樣,終於想通了想重新做回女人吧?”

“想死還是不想活了?過來!”銀小天並沒有和於嬌較勁的意思。

“哦,幹嘛?”於嬌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有喜歡的婚紗了嗎?”銀小天突然挑起話題。

“有預定了,堇幫我設計。”

“這麽早?穿給誰看!”銀小天的口氣又變味了。

“我和堇約好一起結婚,這是誓約,任何人也不能改變。”於嬌繞開了這個問題。

“為什麽?”

“不為什麽,誓約就是誓約。”於嬌發誓那件事情絕不會再告訴第二個人。

“所以?我們要結婚必須要等堇?那假如她一輩子不結婚呢?”

“那我就等她一輩子!”於嬌堅定地說道。

“好的我懂了。”

“死丫頭你又翹班!”堇色推開門,對著於嬌罵道,“哦,這位是?”堇色發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我們上次要找的人。好了,你們談吧。葉哥,快下來!”於嬌招呼著,一副毫不關己的樣子。

銀小天又開始不爽了。“憑什麽沒有你的事了,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坐我旁邊來!對了,堇色還不認識我呢吧。”銀小天走向堇色,諂媚的笑著:“你好,我叫銀小天,馬上就要和嬌嬌結婚了。這個丫頭就是太低調了,一直保密著。嬌嬌,你這麽做太不厚道了,你最好的朋友你都不說。”好狡詐的人,好陰險的離間計。於嬌暗暗罵道。

“別聽他瞎說。完了我再告訴你。對了恩佐的忙現在幫不晚吧?”於嬌對堇色解釋道。

“沒事,前幾天他還打電話過來了,說恩惠好點了,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失望,就說我們還在聯係了。”

“你們調查我?”一聽到恩惠這兩個字,銀小天立刻憤怒了起來。“於嬌!你個賤X!”說完,甩身離去。

當於嬌想追上去刮銀小天兩個耳光時,他已經走遠。這一刻,於嬌明白,原來自己才是那個一直被耍得團團轉的人。高興了,揮之即來,不高興了,不告而別。還以為某人會真心的給自己一個很好的解釋,可還沒切入正題,僅僅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就讓於嬌敗得一敗塗地,這一仗,於嬌輸的太慘。

一連兩天,都沒有銀小天的消息。直到第三天,銀小天肚獨自來到了店裏。

“哦,你好!”堇色熱情的招呼著。

“坐下吧,和你們談談。”銀小天到反客為主起來。

“那個,嬌嬌上班去了,我給她打個電話吧。”

“不用了,今天來找你的。想聽故事的人都坐吧。葉楓,別在一邊偷偷摸摸了,想聽就趕緊坐著吧。”銀小天對著悄悄在一邊假裝收拾東西的葉楓。

“嘿嘿,我來了。”葉楓立刻跑了過來。

“我不希望於嬌誤會,今天的故事先告訴你們,隨你們怎麽跟她說。”

“多謝信任!如果不方便,我們可以保密。”堇色本著商業精神說道。

“不!你們要告訴他,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告訴她。”銀小天認真的說道。

“好的。你說吧。”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提恩惠的名字。我承認,她是我的初戀,我也承認,一直以來,我都對她難以釋懷。直到於嬌的出現。恩惠大學的時候我認識了她,我佩服她獨立自主的精神,欣賞她麵對生活的堅強樂觀的態度,而且,也深深的喜歡上了她。與她相戀了以後,會發現恩惠身上有更多的優點,可愛,單純,不諳世事。我自小出生富家,早就耳濡目染了社會人的勢力與勾心鬥角。而那個時候恩惠的出現恰如一陣清新的空氣,每當我累了,憔悴了,我都會和恩惠在一起,會安心,會寧靜,會什麽都不用想。恩惠會彈琴,有一副動聽的嗓音,會為我彈奏,讀書,會為我唱歌,會陪我安靜。我們的關係從來都是單純的,毫無雜質的。有一段時間恩惠總是疏遠我,後來我知道了周圍人在傳她的流言蜚語,什麽你們可以想到的難聽話都有,傍大款,物質女,甚至相傳我是一個有婦之夫。我很生氣,衝到恩惠學校,當眾挽著她的手,牽著她走遍校園每一個角落,甚至站在操場大聲的喊到我愛恩惠,恩惠永遠是我的女人!還當眾求了婚。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難聽的留流言。直到恩惠慢慢長大,大三了實習了大學畢業了,可恩惠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你們肯定要問為什麽我們會分手,為什麽我會忘恩負義。這就是我想告訴你們的,和恩惠好了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做越軌的事情,我明白那句要麽留女孩清白,要麽許她未來。恩惠如此美好,我,定不會髒了她。可是,現實永遠不會容許一個人隻活在自己的單純假想中,恩惠的頭腦世界太過單純,單純的會讓人可氣她的傻。我的世界,她終於開始不懂,說我變心了也好,說我厭倦了也好,說我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也好,世界在變,恩惠卻永遠一成不變。可我沒有愛上別的女人,隻是,不適合了。分手的時候,我給了她一大筆錢,就當是愧疚的彌補吧。自此,我們再無聯係。”

“完了?”葉楓認真的聽著。

“是的,就這樣而已。再無聯係,偶爾會有掛念。但絕對無愛。你們聽了會有什麽感覺?一定在罵我不是個東西,所以呢,如果我告訴於嬌,她會怎麽想?”銀小天自嘲的問道。

“你愛於嬌嗎?”堇色反問道。

“不知道。隻知道見不到她我會掛念,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嫉妒,知道她不在乎我我會惱的要瘋掉,知道她也想我我會高興地像個傻子。”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了。這個事情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說吧,既然我會來找你們,就知道你們會有事求我。”

“葉哥你來說吧。”堇色對葉楓說。

“好啊。那就由我這個最旁觀的人來講這個最客觀的故事吧。事情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恩惠的哥哥也就是恩佐來找過我們,告訴我們他和妹妹的故事,他們不容易啊。一對可憐的兄妹……”

“葉哥!說重點!”堇色跺著腳說道。

“哦哦,重點就是恩惠不久就要死了,可是還愛你,恩佐希望你能給恩惠一個假的婚禮,滿足她的心願!完了!”葉楓一口氣說完了。

“就這樣?我懂了。好了,我知道怎麽做了,你們不用管了。”銀小天幹脆的說道。

“啊?所以呢?你打算怎麽辦?”

“隻有一個請求,你們不要再插手了,我這幾天會回上海,先不要告訴於嬌,我回來會親自跟她解釋。”

“好的。隻有一點,不要傷害於嬌。她對你動心了。”堇色叮囑道。

“謝謝。”銀小天禮貌地答道。

堇色沒有告訴於嬌銀小天來過,她期待當事人的親自解釋,更盼望著於嬌幸福。

堇色總是自責的,她不懂如何才能讓想要用心保護的人幸福,她也不懂到底於嬌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可是她知道,對她好的,她一定要加倍還。凡是於嬌喜歡的,她會愛屋及烏。其實堇色本來是對上海男人有種偏見,上海人孤高自傲,精於計算,有想要開創的野心,卻少了一種叫男人味的氣概。可銀小天的男人味,真正否決了她心裏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