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o.23受傷的孩子

池逸,多麽要強的一個男孩,而如今,卻因為意外的侵襲變得萎靡不振,堇色每天想著法的逗他開心,可是似乎都不見效。堇色在想,池逸心底一定是恨自己的,正因為恨,才無法正式自己現在的樣子。可是,倘若堇色可以選擇,說什麽她也不願意犧牲別人來換取自己的幸福,可是人生又充滿了多少不得已的選擇?

醫生說再照這麽發展下去,池逸一定會患上自閉症。堇色更加痛心了,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自己是出於愛還是同情,她查遍了各種書籍,拜訪了各位名師,幾乎所有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隻要他自己可以打開心結,什麽病的都是紙老虎。是啊,說的簡單,可做到,哪有那麽容易呢?

現在的池逸就像一個失去語言功能的乖孩子,他不吵也不鬧,堇色帶他幹嘛他就幹嘛。《紗堇》裏,堇色忙著工作,而池逸就在旁邊那麽呆呆的坐著,一坐就是一天。

葉楓也變著各種法子逗池逸開心,但都無濟於事,自從出事後,沒有人再看到池逸笑過。

於嬌看到這樣子的池逸很是來氣,她推著池逸,大聲罵道:“振作點好不好?你還是不是男人!不就是沒了條胳膊嗎,這個世界天災人禍還少嗎?多少人連命都沒有了。難道這就是你報複堇色的方式?你想讓她伺候著你愧疚一輩子嗎?”

池逸抬了抬眼皮,很快,又低垂了回去。這些日子,堇色一直陪著池逸住在店裏,起居飲食絲毫不差的照顧著。

於嬌本想罵醒池逸,可是,還是無濟於事。有時候,最讓人可氣的事情不是爭吵,不是打架,而是無聲的世界。沉默,有時候是最傷人的武器。

於嬌的工作幹得更加起勁了,池逸短時間是回不來了,於嬌隻能努力工作來報答華少的信任。華少經常去看池逸,可是他自己心裏清楚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

看著池逸的意外,歐陽希更加堅定隻有及時享樂才是真道理,她已經醞釀了這麽久,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一天晚上,歐陽希又回到了家中,並不是因為她想念歐陽,而是她有求於母親。很多年前的歐陽希還是多麽的純潔孝順,她理解母親尊重母親,而今,是歐陽一手將女兒打造成了這樣的冷血模樣,她誰都乖不了,隻得感謝自己。

一場母女倆精心策劃的陰謀就要這樣拉開帷幕了。

第二天,歐陽希精心打扮出現在華少麵前,仍舊體貼的做著各種日常工作,隻是,她時不時的用媚眼有意無意的挑逗著華少。當再次走到華少身邊添水時,她一個故意的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杯,水正中下懷的灑向了華少的褲子。

“哎呀呀,對不起華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歐陽希一邊道著歉,一邊立馬躬下身為華少有意擦著下身。

一個正常的成熟男人就這樣被挑逗了起來,華少趕忙尷尬的推開了歐陽希:“不用了,我自己來。”

歐陽希豈能放棄眼看就要入網的羔羊,她順勢抱住了華少,火熱的告白了起來:“華總我喜歡您,喜歡了好久好久,從我第一眼見您的那一刻起,就被您不俗的氣質吸引了,所以我放棄了學業來到您身邊工作,為的就是每天多看您一眼。”

麵對歐陽希這樣突如其來的告白,華少毫無預警,他從未對歐陽希有過非分想法,雖然都傳言秘書就是陪吃陪住陪睡陪上班,加之華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可是他再饑渴再混蛋再流氓也不可能對這樣一個小丫頭下手。

華少一把推開了歐陽希:“請自重。我一直拿你的我的得力助手看,我喜歡的是你的工作能力和認真的態度,其他的,要說有也是把你當我的晚輩來看!”

“我不小了!我真的不小了,你看我都長大了!”歐陽希一把解開了自己胸前的紐扣,再次撲向了華少的懷。

“求求你要我,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歐陽希懇求道。

男人,動物,雄性動物,如果麵對這樣美麗性感的尤物還能無動於衷,真的會讓人難以置信,華少多麽想可以衝破世俗理念道德倫理將懷裏這個可人兒撲倒在床,好好的發泄一番。可是,他不能,控製住了就是人,控製不住了就是畜。華少立馬起身走向門邊,“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整理一下,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吧。”

歐陽希再次挫敗了,她發瘋似得脫光了自己的所有衣物站在了套房的衛生間裏,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不斷自問著,這樣美的女人,你怎能忍心拒絕?

華少沒有再回辦公室,他一個人,獨自走在了西寧城,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紗堇》。透過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到堇色正在專心瞄著畫板,葉楓在店裏走來走去指揮著店員該如何整理,擺設,沒看到池逸,他應該又坐在了角落吧。

華少開始羨慕起這樣的年齡,開始羨慕起歐陽希這樣的直白和衝動,而自己,麵對堇色,為何就是開不了口?轉著,走著,思考著,不知不覺天色已黑,華少獨自一人來到了《夜不醉》,打算小酌幾杯。

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歐陽總在這裏,她深知女兒靠不住,而燈紅酒綠的生活早已讓她上了癮,她離不開酒精,離不開黑夜,更離不開男人。看著吧台邊獨自一人的華少,歐陽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她來到了華少旁邊,努力自然的打著招呼:“嗨,好久不見?”

“哦,是你。”看不出華少嚴重的表情,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沒事,喜歡一個人呆著想想東西。”華少平靜的答道。

“不介意我陪你吧?”歐陽試探的問著。

“當然,快坐吧。正好上次見的匆忙,我們還來不及細聊。這些年你一直在西寧嗎?你都是怎麽過來的?”華少像個老朋友似的關心著。

在這樣的氣氛這樣的音樂下,歐陽的心情出奇的平靜。

“你走了以後,我一直在酒吧工作,大大小小換了好幾家,這家最近幾年一直都在。”歐陽似乎並不想隱瞞什麽。

“哦,是這樣。你恨我嗎歐陽?”華少終於提起了往事。

“恨?”歐陽冷笑道,“這麽多年了,早就忘了恨是什麽滋味了,都成熟了,沒有怪罪過你,畢竟當年我們真心愛過不是嗎?”歐陽口是心非的答道。

“那就好,我還怕你會一直解不開這個結。之後我找過你,可是沒有找到,慢慢的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子女。歐陽,謝謝你不恨我。對了,歐陽希、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們也離婚了嗎?”華少此時的表情是複雜的。

“希希?對啊,當然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十月懷胎從肚裏生出來的。人世間最疼的痛我也經受過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嗬,不像你們男人,生得如此灑脫。”歐陽話中有話的回答著。

“希希,不是我的孩子吧?”聽了歐陽的話,華少突然打了個冷戰,猶豫的問著他的一絲擔心。

“當然不可能,你多想了。希希的爸爸出國了,我們感情不好,一直不在一起。”如果此時讓華少知道了這個秘密,那自己所有用心的經營的苦心都將付諸東流。

“哦哦,不好意思,我也就是隨便一問,想想也不可能,就那一次,應該不會那麽幸運的。嗬嗬。”華少尷尬的笑著。

“給你講個小故事吧。”歐陽說道。

“有個女人撒嬌的對著自己的有錢男友說道,

‘親愛的,我有了!’

‘對不起,我已經結紮了。’男人冷冷的說道。

‘我是開玩笑的’女人立馬解釋道。

‘嗬嗬,沒事,我也是開玩笑的。’故事講完了,怎麽樣,聽出點什麽了嗎?”

華少搖搖頭表示不懂。

“嗬嗬,我也不懂,隻是聽著挺有意思的。”歐陽也笑道。

就這樣,倆人的見麵還不算太糟,臨走前,華少留下了自己的名片,並慷慨的說道:“有什麽困難或者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拿著這張留有餘溫的名片,歐陽立馬將它撕了粉碎,哈哈,歐陽啊歐陽,你看到了吧,這就是男人,可笑自私的男人!等著吧,你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的!

第二天中午,歐陽約出了歐陽希:“怎麽樣,女兒,得手了嗎?”

“還沒,他是不是性向有問題?”

“怎麽可能!”歐陽肯定地答道,突然她意識到了自己差點說漏了嘴,趕忙解釋道:“我在酒吧見過他找女人。”她隻好編著謊話。

“那就對了,媽,有什麽辦法,我不甘心,我不相信自己征服不了他。”

這樣文雅的《書吧》,一對母女卻悄悄醞釀了又一起肮髒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