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o.10另一個女人的故事

於嬌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想什麽就是什麽,總讓人摸不透她下一秒想幹什麽。就是這樣一個衝動的人,帶著乖乖女堇色開始玩起了失蹤旅行。偉和錦華,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去哪了,用於嬌的說法就是:“就是要看看誰是最掛心咱們的人!”

晚上,錦華回到家,看到兩人的行李包消失了,趕忙撥通了偉的電話。

“喂,是我,錦華。她們兩個女人不見了,你知道去哪了嗎?”

“嗯,我也沒聯係上。好吧,不得不承認我們被拋棄了。”

“怎麽辦?出來喝兩杯吧!”錦華寂寞的消遣著。

“好的,《夜不醉》半個小時後見。”

《夜不醉》,是偉常去的一家酒吧,也成了他們四人聚會的場所。每一個城市一定都有某些人特定偏愛的場所,這裏,一定有他們的回憶,有他們的愛恨情仇以及屬於那個年代的飄雪。

很多人這輩子一定都有一個想要獨自去實現的旅行心願,那就是西藏這片神聖的淨土。有的人很幸運,在青春的時候執拗倔強完成了所有的衝動及想法;可有的人活到死都在畏首畏尾的怯懦著,逃避者躲藏著退讓著,就這樣永遠活在別人的意願寄生了一輩子。

堇色很喜歡三毛,喜歡這個女人的不羈,更喜歡她的灑脫。相信這樣為了自己的心去活著的人,及時全世界都不理你,你也有活著的驕傲和精彩。

就這樣,踏著才運行不久的青藏線,兩人來到了心中這個神聖的地方。都說看清人性的最好辦法就是和他單獨去旅行,當然於嬌堇色兩人的友情再不需要用什麽東西去驗證,但不知家裏兩個寂寞的男人能否經得住誘惑耐得住寂寞。

歐陽是《夜不醉》的妓女,她成熟、漂亮、性感,更重要的她薄情。對於感情,她從不糾纏,隻是拿到她想要的,她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錢是最萬能最忠誠的。這樣的女人其實是讓人欣賞的,上帝給了每個人不一樣的謀生工具,各取所需各有所長,用自己的所長去謀生,總比某些人皮獸心的東西要強很多。

34歲單身的歐陽已有一個18歲的親生女兒,毀了她一生的男人她到死都會記得他的顏。她這輩子還有一個最大的精神支柱,就是要好好的養大女兒,讓她去找到那個男人,用驕傲和魅力去踐踏那個男人的尊嚴。

18歲的女兒歐陽希如今已亭亭玉立,正在高等學府接受著和同齡人一樣的教育。關於母親的工作,她隻是大概知道,可是她敬重歐陽,她明白母親愛她的心絕不比任何少,她也明白不管母親做什麽都是為了讓自己生活的更好,她也知道關於那個男人——自己的生父。所以,這麽多年,她也有自己的心願,就是找到那個男人,讓他用愛去融化母親。因為她明白,母親心中一直愛著的男人,還是他。可是關於父親,她一無所知,隻知道他叫華少。

歐陽就是踏著這樣的背景出場了。

“兩個人?”歐陽舉著酒杯輕盈的走到錦華和偉麵前。

“歐陽小姐,久仰大名。”偉熟稔的客套著。是的,歐陽,號稱《夜不醉》的頭號不老王牌,相信是男人都無法抵擋她的魅力吧。

此時的歐陽心中已有了下手的目標,偉看似成熟、有吸引力,而且還有一段風流史;錦華看似單純,不論感情還是身體一定都還很稚嫩,這種男人,隻怕一旦惹了,定會死纏著不放。所以很簡單,歐陽的目標就是偉。

“你隨意,我請客。”偉知道來者不善,可是卻豪不拒絕。

吧台邊,曖昧的酒台,歐陽穿著絲襪的小腿不斷的有意無意摩擦著偉,而此時的錦華,看著眼前這個魅惑的女人,不知覺得陷入單相思中。她與堇色於嬌完全是不同世界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是錦華不曾接觸也不敢觸碰的暗礁,可是這一刻的他癡迷了,他不時用餘光偷掃著歐陽,下身無法抑製的燥熱蠢蠢欲動。

偉感覺到了歐陽的挑逗,他悄悄湊到歐陽耳邊說:“你很夠味!可惜我戒色了!”歐陽是個識趣的女人,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起身離去了。被挑逗的偉淡定從容,而錦華卻已飄忽不定。偉驚醒的拍拍錦華:“喂,哥們,人都走遠了,別看了!”

錦華不好意思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偉像個大哥哥似的說道:“這種女人,看看就行了,不要招惹!堇色是個好女孩,和於嬌一樣,我們要對得起這倆姑娘。”

錦華聽話的點了點頭:“知道了。”孰不知出軌的種子欲望的火苗在這個時候已經燃燒了錦華。

火車上,於嬌堇色認識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大哥,一路上對她們照顧有加。他說自己也是個行者,第二次來藏來是為了還願。就這樣,三人結伴而行。於嬌自從來到西部以後,最大的一個感受就是這裏地純人純,人心很簡單很樸實。看著眼前這個樸實憨厚男人的第一眼,於嬌便斷定他是個好人。

一路上,這個男人充當了導遊和大哥哥的角色,直至今日,於嬌還在回想這十幾年來她遇到的所有讓她感念的人,其中就包括這個叫華少的男人。

是的,回來告別分手的途中,於嬌堇色才想起來問這個男人的名字。是華少沒錯,就是那個讓歐陽愛讓歐陽恨透了的男人,當然於嬌堇色並不知道這個男人與自己有著怎樣的交集。以至於後來於嬌總問堇色:“如果一早知道他是傷害歐陽的武器,你會報複嗎?”

堇色苦笑道:“不知道,華少是個好男人,你我都把他當哥哥不是嗎?如果非得找個錯的人,那就要怪天意弄人了。”

七天的旅程,不長也不短,可是改變往往就在瞬間,那麽168個小時又蹉跎了多少荒涼與等待。當於嬌和堇色踏進家門的一刹那,屋子什麽也沒改變,什麽人也沒有,門上貼著一個便利貼,回來來電——錦華。說失望也好,說意料之中也罷,於嬌強顏笑道:“堇,這就是悲涼的現實,沒有誰離不開誰,我們四個,終究是不會長久的,就算你我,也注定是要分手的。”

堇色微怒道:“亂講什麽!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怎麽可能,好啦,我亂講的啦,打起精神,咱們趕緊找老頭報到去!不然飯碗不保哦!”

工作還是工作,生活還是生活,那土地還是那麽黃。

上班的時候,偉打來電話:“你終於回來了!中午我來找你!”

午飯,兩個人的時間。於嬌試探的問道:“你擔心我嗎?”

“放p!這種話也問的出口,我是你的男朋友!是個深愛你關心你的男人!你不覺得你應該為自己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檢討嗎?”偉怒道。

於嬌哭了,原來,偉比想象中的要在意她。

下午一下班,偉早早的就守在了於嬌樓下,浪漫的燭光晚餐,夜,是如此的溫暖。此時的於嬌,才真心的感覺到什麽叫兩情相悅的美妙,什麽叫小別勝新歡的珍惜,就連曾經最恐懼的心理陰影也變成了最美好的享受。

堇色果斷拒絕了於嬌假意的邀請,下班後,一個人在路上溜達了半天,獨自吃了晚餐,回到家時已是9點多了。

燈,黑著。錦華不在。

堇色不由的想起了於嬌說的話,嗬,男人,果然靠不住。

半夜兩點,堇色隱約聽到門響動的聲音,以為是於嬌回來了,便沒多想,繼續睡過去了。迷糊中,感覺到有人悄悄爬上床,堇色嘟囔道:“快睡吧臭丫頭,被子蓋好哦。”

突然間,熟悉的吻侵襲了上來,是錦華。

堇色被吻得絲毫喘不上氣來,待反應過來時,一雙手已經襲上了堇色的胸,然後,一路向下。

“不要!”堇色一把推開錦華。

“為什麽不要?我們在一起五年了,為什麽不可以?你愛我我愛你不是嗎?”

堇色分明聞到了滿嘴的酒氣,頓生厭惡。如果錦華此時是清醒的,堇色也許就會讓自己淪陷下去,可此時的錦華,不可以!堇色又一次大聲拒絕著。

“你們女人,到底想怎樣!你們到底要什麽我不懂,我好累啊!”錦華醉著,哭著。看著眼前這樣的錦華,堇色是陌生的,是憐惜的,她輕輕的拍著錦華的背,撫摸著他的頭,像個慈母般的哄著錦華入眠。

這一夜,什麽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錦華像個孩子般的從堇色懷裏醒來:“你回來了親愛的,我想你!”顯然,錦華忘了昨夜發生了什麽。

堇色也被這樣的溫馨的早晨感動了,就這樣吧,如果錦華是認真的,堇色已經暗暗決定將自己全身心的交付給錦華。

“我也想你!”堇色乖昵的吻了下去。這是堇色第一次主動的吻。錦華頓覺無比幸福,此時,他忘記了歐陽,忘記了昨晚他為了歐陽在酒吧買醉,也自作主張的原諒了堇色不在的這些天他的精神出軌。他忘情的吻著,不由得沉醉下去了。

就是這樣順其自然的愛,就是這樣理所當然的淪陷,兩人吻著,愛著,彼此將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了對方。堇色是主動的,錦華是激情的。他們的第一次,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