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學武

環顧了一下米凡的身影,向著米凡調皮的眨了眨眼,米凡回了個淡淡的笑容。“米凡和那個若柳一起吃吧!人多了熱鬧!嗬嗬……”

隻有鳳簫一人知曉了雲舒遙認下米凡為姐姐的事,在場的諸位都麵麵相覷,均不知為何讓這個女人一起用飯。再說這個若柳,此時一副嬌羞的神情,任誰都看出了他的心意,難道這就是暗示若柳也如他們一樣,但雖是想著,均沒有言語,隻是投向這兩位的眼光中滿含深意。

“既是大人說了,我們也便別在推辭了,恭敬不如從命!”米凡還拽起了調調,向著立於一旁羞答答的若柳坦然一笑,異常豪爽拉了一個木凳便坐了下來。

若柳的臉上一抹桃紅,福了下身子,羞澀的喃喃出聲:“那柳兒遵命!”

還柳兒,那副嬌弱的樣子做與誰看,別說我沒看到你剛剛下來之時眼中流露出的點點算計成的笑意,雷莫在聽到那若柳的話後,鼻間竟哼了一聲,一雙純澈的眼眸不屑的對著若柳瞥了一眼。

俊逸如斯的鳳簫側坐在雲舒遙的左側,掃了一下眾人,輕柔如風的說了句:“都不要拘於禮數了,一起吧!”

好似由於新加入來的兩個人攪了眾人的好胃口,整個用飯的氣氛很是沉悶,沒有一人先開口說話,當真是秉承了老古人的祖訓,食不言寢不語!

相較於眾人,米凡這飯吃的卻是從未有過的輕快,毫無做作的執著竹筷,想吃什麽便夾起什麽就放進口中,唇角始終蕩漾著淺淺的笑意。

雲舒遙這時卻是眼神飄忽如神遊般的不知在想些什麽,嘴裏的飯菜嚼動了不下兩百下竟還未曾咽下,剛咽下便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了一句話。“我要學武功!”頓時雷得諸位不輕。

誰不知,從小時起女皇便請了武者教習她的武功,雖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強身健體,但遇到危險時,最起碼也能防備一手。但學了沒有兩天,便哼哼唧唧的不在去學,因著覺得學武太累太苦枯燥乏味如老和尚念經,要不是如此那次雷莫也不會輕易的便將她扔進了荷花池中。

見眾人一副吃驚的模樣,不禁挺了挺小胸脯擺出了大女人的傲嬌模樣。“是不是你們沒聽清,好!我再說一遍,我要學武功。”

鳳簫雖是也如他們一般,但依舊輕柔如泉水流淌的娓娓說道:“怎得突然想著要學武功呢!你不是原來說過,出門有侍衛,近身有夫郎嘛?”

“就是,遙遙不用學什麽武功,我們幾個的武功對付幾個還算有餘,再說不是還有葵木朗嗎?”電語便手捏著一隻雞腿邊向著葵木朗努了下嘴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神功蓋世,但我一個大女人家家的,要你們保護著,我的心裏很不舒服!”晶亮的眼睛瞪得溜圓,扁了扁嘴接著說道。

“你們倒是教不教啊!不教我就去跟侍衛們學!”

“當真要學?”一位位均懷疑的輕聲相問。

“當真,真的不能再真!”噘著小嘴,嚴重鄙視諸位的不信任眼神。

“學武不是一朝一夕,你真要學武啊?”一句話將眾人望向雲舒遙的目光轉到了一身粗布青衣的米凡身上,隻想著學武之事,竟沒有聽出稱謂是你,而不是恭敬的稱謂大人。可這細微之處卻是聽到一個人的耳中,狹長的鳳眸微眯了眯,看向米凡的眼中有著一絲探尋之意。

“米凡說的極是,不是我們不想教你,是我們要商量一下,你比較適合練些什麽武功合適!”修長的玉指執起湯勺,抖了一勺,輕抿了口清淡的銀耳雪梨盅,不急不緩的輕聲說道。

說完看向眾人一道商量起什麽武功比較適合雲舒遙習來,雨寒的武功雖是不弱,但招式冷厲,而電語的又過於僵硬不夠靈活,隻有鳳簫的玉簫劍法剛中帶柔比較適合。

一直悶聲不響的葵木郎見風蕭等人說的熱鬧,但自己畢竟是妖族,自己的修煉之術相交人類的武功心法自是不同,想幫上忙但無能為力,隻能是幹坐在那裏。一會兒好似想到了什麽,猛不丁的一拍大腿驚得眾人齊齊向他望去。

邪魅深邃的眼眸中閃著星亮的光芒,抬頭看著雙手支在桌上托著雙頰,杏眼眨巴眨巴看著眾人的雲舒遙,沉沉的嗓音帶著一絲驚喜的說:“我想到了,我們雪狼穀中生長著千年雪積子,這個東西很是神奇,三百年才能發芽,三百年長出枝葉,還要用三百年開花,在等上百年後才能孕育出雪積子來。”

眾人從未聽說過世上竟還有這種東西,原是覺得邊塞進獻的雪蓮,雪參的就很是罕見了,但未曾見過什麽雪積子!聽這描述也真如天界的仙物一般的實屬難得之物!心道這要是吃上一個不能說是飛天成仙吧!最起碼也能延年益壽啊!

沉沉的聲音複又響起,“我想著小遙兒吃上這麽一個,會不會提升她的內功心法。”

“那還等什麽?我們去取去吧!”一聽有這神奇的寶貝,雲舒遙也想見識見識一下這千年一見的寶物。一下竄到葵木郎的身前,拽住了人家的衣袖。

“雪狼穀離這裏千裏之遙,還是我自己去!”看著雲舒遙眼眸中星星點點很是好看,葵木郎一把將那圓潤的小手握進掌中,唇角邪魅的揚起!

事情就此定了下來,葵木郎去穀中取回雪積子,而風蕭幾人負責教習雲舒遙武功,前往風月國的行程也便擱淺了幾日。

這以後的幾日,客棧幾裏之外的山上便常見一襲白色的身影手中拿著半截樹枝,神神叨叨的不知所以。住於山腳的村民有時能一睹白衣女子的風采,但見過之人無不搖頭歎息,這般美貌的女子竟是瘋子!不過這話倒是沒有傳到雲舒遙的耳中,而雲舒遙也便極其自戀的自認為自己的武功劍法形如流水,瀟灑如斯!

這一日,陽光比起以往更是的燦爛異常,清風吹到臉上說不出的舒服愜意,本著勤能補拙的想法,雲舒遙在這兩日裏,除卻了吃飯睡覺是一刻不閑的按風蕭教的招式勤加練習。

一抹火紅的身影遠遠的望著那忽上忽下的白色身影,握著的手鬆了又緊,狹長的鳳眸中看不清他此時的心意,待轉頭看到客棧中走出的人時,臉上又呈現出了以往的嬌柔,扶著腰肢似是扭扭捏捏的向山上的白衣女子尋去。

紅衣男子待要走到女子的身前,似是一個石塊拌了一下,身子直直的向地上倒去!一雙圓潤的手適時的扶住了他,輕柔的聲音嗔怪道:“若柳,你來這兒作何?也不知走路要小心些!”

"柳兒見大人這般早的練功定是沒有吃東西,便借了灶台做了些點心,大人嚐嚐可還入得你口?”羞澀的小模樣像極了剛過門的小媳婦一般,勾起了雲舒遙的俠肝義膽。

不知為什麽,雖然風蕭他們很是貼心,事事都為她料理好,但作為一個大女人來說,好像在他們麵前很難表現出自己的大女子情懷。此時這身前之人也著實的對著自己的胃口,嬌嬌弱弱的神情讓人心疼的緊,也隻有在他的麵前,她才能真正的覺得自己不是這般無用,也是可以保護男人滴!

若柳也好似看懂了雲舒遙的心事,那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和那鳳眸中的一抹嬌羞讓雲舒遙竟看癡了眼。

纖細的手指無限風情的捏起小蝶中的一塊桂花糕,小手指微微彎起遞到了雲舒遙的唇邊。“大人,這材料也不齊全,你且嚐嚐!”

從食碟中拿出的那一刻,雲舒遙鼻翼間便蕩漾著甜甜糯糯的桂花味,這一早起來還真是沒有吃東西,在加上這一通的折騰,還著實的餓的緊。小巧精致的點心看在雲舒遙的眼中是那樣的美好!

三口兩口的就入了肚,連唇角殘存的一點小碎渣也舌尖一卷含進了嘴裏。“可好吃?”

“好吃,對了,以後不要大人大人的了,叫我舒遙或者遙兒都可以。”又捏起一塊放進嘴裏,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意。

狹長的眸子在聽到這話時更是的閃耀著風情萬種的光彩,但還是弱弱的說道:”那怎麽行,若柳知道自己的身份,怎敢喚大人的名諱!”

知道若柳的小男兒心思,這話便是想要雲舒遙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直呼名諱的身份,但這事還要和風蕭好好商量一番,不能說是看上人家的美貌,或是相中了人家做的點心。這僅僅兩日,怎能這樣就愛上一個男人,自己確實是對這若柳有著幾絲說不清的情誼,但要說是愛,還真是說不上。

嗬嗬嗬的幹笑了幾聲,掩蓋了自己心中的百轉千回。

遠處一抹纖長俊逸的身形在晨光的映射下更是拉長了影子,看向毫無顧忌坐在一起的兩人,明朗的眼中深不見底,眉間微微的擰起。他的直覺明顯的感覺到前麵的紅衣男子好像知道自己在身後,更像是做與他看,又向女人的身旁挪動了距離,本就魅惑的容顏更是笑意滿滿似春風拂麵。

“遙兒,你們在說些什麽這般有趣?”隱去了剛才的神情,俊美的臉上依舊揚著淺淺的笑意走到了兩人的身前。

“哦,蕭兒,若柳講的他們在長樂坊中時聽見的趣事,當真有趣的緊,你也聽聽,嗬嗬嗬……”

“哦,竟是這般有趣,我也聽聽!”說著素來潔淨之人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坐於地上,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

“也都是我們長樂坊中的打趣樂事,上不得台麵的,大,舒遙願意聽,若柳便圖個樂嗬。”柔柔的神情看著眼前的男人,似是有意無意的在說到舒遙名字的時候拉長了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