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存在
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若是喜歡了,不管做什麽,它的目的都是極其的簡單,簡單的隻是想表示永遠的愛著你。
“師兄——,言靈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饒了言靈,好不好?”
還沒進門,小小素就已經聽到魏言靈的聲音,小小素默默的哀歎,都不知道師兄是真的生氣還是怎麽了?進門,房內,魏言靈被點了穴的坐在椅子上,麵前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和不曾見過的精致玩意,裴然施施然的坐在一邊喝著茶水看著書。
言靈見小小素進門忙喊道:“哎呦,小素兒,師姐想你啦!”
小小素遲疑的看了眼裴然,走了過去:“師姐,平時也沒見你多想我。”
言靈嘴巴一嘟:“小素兒啊,沒見你怎麽不義氣的喔!明明是我倆一起幹的,為嘛你就一點事都沒有!”越來越不滿,言靈滿腔的熱火都想噴在那個施施然喝茶的某人。小小素明白自家師姐的意思,不就是連帶自己都沒事,可見也就不是什麽大事,為嘛還要這麽的罰自己?不過,小小素偷眼瞟了眼裴然,伸手——
“還是小素兒疼我喔!”言靈撲的抱住小小素,不住的讚揚。
“放開放開!”沒看到師兄嘴都在抽了!看向裴然:“師兄怎麽沒有去太守府?”
“嗷——,我知道了,是那個死了的李年,太守公子哦!”言靈放開小小素說道。
裴然看了眼小小素,繼續看手裏的書:“怎麽去,也不管我們的事。”
“可是。”小小素在裴然眼前半伏,“師兄,所有的仵作都說李年是懸梁死的,但是太守卻一口說李年不可能自盡,師兄,難道你都不好奇?”
“好奇那麽多幹什麽嗎?少知道點,人也就輕鬆點。”
不過,裴然頓了頓:“想知道的話,跟著安墨就好了。”
師兄,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安墨知道嗎?小小素站直了腰。
“都來了那麽久了,安墨,你不打算出來嗎?”裴然放下書,看向門口。
咦?安墨?自己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素白的錦袍一點點的從門口出現,那張精致帶笑的臉,赫然是一貫平淡的安墨。
好漂亮!言靈滿心滿眼的想到的隻有這三字,仔細的算算,這是魏言靈第一次見到傾安墨。小小素在心底裏大大的讚揚了自己一把,人啊,果然是要對比的,對比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多麽的淡定。
“我說,你就不能把你那張臉擋擋?”裴然一把站在言靈麵前,仔細看那張臉,紅中帶黑。這丫頭!
“相貌是父母給的,何不要遮擋?”安墨一字一句從薄唇裏吐出。
小小素顫然的摸著自己的臉:那自己擋著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裴然轉身,狀似無意的看了眼言靈,言靈立馬淡定下來,嗷,絕不當這師兄麵看美男啊!
“還是要去看看李年的屍體。”安墨沒頭沒腦的說了句。
裴然端茶倒水的手自然流暢,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說好就一個月。”
“好好看著她。”師兄在說什麽?
“嗯。”
“小心點。”
小小素發現安墨的嘴越翹越高,這難道是師兄變扭的關心?對安墨?
夜黑風高,這是偷雞摸狗的好時間。
小小素瞟了眼旁邊的這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著裝,這人難道都不知道偷雞摸狗的事情都是穿黑的嗎?
“看什麽?”安墨清冷的聲線揚起。
“這個,殿下。”小小素喵眼,“穿白的太顯眼了,殿下。”
太守府牆外,少女打著傘糾結的對著少年說道。
卻隻見少年怪異的看了眼少女,薄薄的嘴唇清楚的說著:“這樣啊,我喜歡。”
“……”
“進去吧!”
自己果然是不了解這廝的,這麽多天連這廝會武功都不知道,小小素點頭,隨即旋身翻過牆頭。
“不是所有的仵作都說是懸梁而死的嗎?”
房間內,安墨打著火折仔細的查看李年的屍首。
“嗯,確實是。”李年脖頸上的勒痕朝上,身體卻無其他受傷的痕跡。
“難道李年是真的想不開?但是他有什麽想不開的?”小小素納悶,跟在安墨的背後說道。
安墨回首,將火折遞給小小素,低頭在李年臉上動手拿出東西,小心的用絲帕包好,便開始打量李年的房間,小小素湊上李年的臉,安墨拿了什麽?
李年的房間,還是一如白天的排設,幾乎沒有人動過。
安墨在房間裏轉了轉,小小素越發的疑問:“殿下,你在找什麽?”
“找,我也不知道。”
“……”
回到驛站,安墨掏出袖裏的絲帕,用鑷子夾起絲帕內包住的東西,小小素湊近:“這是什麽?”
安墨將東西放進茶杯:“是絲線。”倒水。
“哪來的?”
安墨將茶杯遞給小小素:“聞聞。”
一個很輕很淡的味道,小小素皺眉:“好像是迷魂散。”
“這樣。”安墨放下茶杯,“是李年鼻孔裏的。”
小小素點頭:“殿下,我先下去打水。”
直板板的從安墨房裏出來,小小素衝向井口,天哦,鼻孔?!小小素捂嘴,她還湊近的聞了哦!
越發的不對勁。
安墨和李肅一樣,雖然還沒有好好的了解過李年,卻也無法相信李年的自盡。手裏的資料越發的不對勁,李年多年前曾招劫匪劫持,再回來,是越發的穩重小心,做事警惕。說是此事的後遺症,也算是合情合理。在李肅看來,這樣的兒子才能成就大事,光宗耀祖。而現在,李年的狀似自盡的死亡,卻也是處處透著奇怪,雲州城裏,李年人品頗佳,不久又將迎娶嬌妻,況且,若是自盡,怎麽會一點因由都沒有,怎麽會一點交代都沒有?
伺候好安墨就寢,小小素累的隻能躺在床上,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唉,還是師兄說的對,好奇的代價真大。
小小素感慨,要是睡死了就好,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用幹,什麽都輪不到你。
什麽……都輪不到。
幽幽入夢的時候,小小素好像拽住了一絲亮光。
不要著急,你總會知道的。
夢裏,有人如是說。
因為,你要知道,隻有死者才是最誠實的存在。
PS:這個……這個……抽我吧!會補上昨天的更的……捂臉……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