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不愛

她看著唐痕,眼淚從眼眶中拚命湧出。

唐痕不愛她,這個事實她早就知道,她比誰都清楚,她和唐痕之間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一直以來,唐痕都隻是在她麵前演戲罷了,否則的話,唐痕不可能這樣對待她和她的家人。

是她傻,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天真的以為他就是這一生所追求的幸福,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夢醒了,最深最遠的噩夢呼嘯而來,將她,連同整個唐家一同淹沒。

不過,聽見自己最愛的那個人親口說出這個殘忍的事實,多少還是有幾分受不了,她的心被唐痕殘忍剜出,扔到地上隨便踩。

“如何?是不是很心痛?”唐痕眸底亮光一閃,開口問道,“是不是非常的恨我?恨到想要殺了我?”

她忽然明白過來,唐痕使了這麽多手段,和她在這裏浪費時間說了這麽多話,唯一的目的,原來就是想讓她親口承認,她恨唐痕,僅此而已。

他早已被仇恨吞噬,所以他也要唐子琳被仇恨吞噬!

不!偏不!即便心裏恨毒了唐痕,也不要在他麵前承認!就是不讓他逞心如意!

“我不恨你,一點都不恨,我隻覺得你很惡心,僅此而已。”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看著唐痕原本興奮的臉,隨著她的話語而漸漸沉了下來。

她早就輸了,那一場婚禮,讓她失去了所有,她輸掉了身體,也輸掉了心,唯一還能堅持著的,就是屬於她的最後一點倔強。

唐痕原本興奮不已的表情逐漸的黯淡下來,瞳孔逐然縮小,變成一片荒蕪的廢墟。

“你對我來說,你就像是一條惡心的蛆蟲,看見一條蛆蟲在我麵前肆意叫囂,我隻會覺得惡心,不會去恨他。”唐子琳笑著說道。

一字一句,都如針紮般刺在唐痕的心口。

她知道,唐痕受不了這些話,唐痕曾在唐家當了整整十二年的下人,像唐痕這種自卑到骨子裏去的人,是經不住別人的輕蔑和嘲笑。

越是自卑的人,自尊心就會越強,越會去在乎旁人的眼光,這樣的人,會活得很累,因為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而是為了別人而活。

唐痕就是這樣的人,尤其是一個好不容易從低位爬上高位的人,更是聽不得這種話。

“你會恨一條蛆蟲嗎?我不會,我隻會用腳踩死它,因為它不配讓我去恨。”唐子琳笑著說道,她了解唐痕,如同唐痕了解她一樣。

所以她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戳中唐痕心口最痛的地方。

唐痕氣的渾身發抖,沒錯,他曾經確實活的就像一條蛆蟲,甚至連一條蛆蟲都不如,至少蛆蟲還有自由,他呢?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在西院受訓的那段日子裏,他每天都必須小心翼翼的,隻要行差就錯,稍稍堅持不下來,就要麵臨淘汰。

淘汰——也就意味著死亡。

西院是唐世釗專門用來訓練殺手和死士的地方,在西院,和唐痕年紀一樣大的小孩有好幾十個,而唐痕並不是其中最優秀的那一個。

每隔半年,西院就會實行一次淘汰賽,隻有一半的人能有資格存活下來,被淘汰的人,即將麵臨死亡。

西院不留廢物,對西院沒用的廢物自然也沒有活下來的必要,而且這些人知道了太多關於西院的秘密,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每隔半年,唐痕與姐姐如針就要麵臨一次生與死的抉擇,如同懸空走鋼絲,把命吊在半空中。

就在唐子琳與唐子義思考著明天的宴會要如何盛裝出席之時,唐痕與如針卻在思考著,要怎樣才能繼續活下來。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

他就像一隻生活在唐家最底層的蛆蟲,唯一的目標就是活著,然後努力呼吸。

“那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激怒了一隻蛆蟲,會有怎樣的後果!”唐痕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縱身將唐子琳壓在沙發上。

“嘩啦!”

原本已經被撕的破碎不堪的染血婚紗,再次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支離破碎的婚紗幾乎快要遮不住她雪白的肌膚。

隨著婚紗再次被撕裂,她小小的身軀禁不止顫抖了一下,卻沒有絲毫想要低頭認輸的表情。

“如何?除了對我做出這種事,你還能拿我怎樣?隻有懦弱無能的男人,才會去強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範,唐痕,你真讓我看不起。”她強忍住心頭的慌亂,鎮定的說道。

“很好,還有力氣對我破口大罵,說明你現在的體力很充足。”唐痕眉梢輕挑,用力分開她的雙腿,縱身壓了上去。

“唐痕,你盡管作踐我的身體,我無力反抗,但我永遠也不會向你屈服!”說完,她將頭偏向一旁,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

她就像一具沒有知覺的死屍,癱在沙發一角,任由唐痕肆意妄為。

因為她知道,她越是反抗,唐痕越是興奮,她越是哭喊的厲害,唐痕心裏越是暢快。

既然無力反抗,那麽她隻能被迫妥協,盡管如此,她也不會讓唐痕逞心。

身下的女人被他壓在沙發一角肆意妄為,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閉著雙眼,咬著舌頭,硬是一聲也不吭。

唐痕有些不悅,他不喜歡唐子琳現在的反應,他想讓她放肆尖叫,然後哭著求饒。

他皺起了眉,鉗住她的下顎,用力抬起,“你是死人嗎?為什麽不叫?你沒有反應嗎?是我滿足不了你?還是你根本就是個性冷淡?”

她輕笑了一聲,身體的感覺是這般強烈,她幾次都快要忍不住,幾乎就要呻吟出聲,卻生生的咽了下去,隻是冷聲說著,“我之所以不叫,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唐痕,你是個無能的男人,你真失敗。”

說完,她又將頭扭向一旁,倔強的緊咬住雙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看到她這副死魚樣,唐痕一下子就沒了興趣,隻覺得索然無趣,他瞪了唐子琳一眼,帶著不甘與憤怒,男人最怕的,就是一個女人在床上說他“這方麵”的能力不行。

而現在,唐子琳就等於是變相的抽了他一記耳光。

“很好,我看你能倔到幾時!你最好給我忍著!”唐痕輕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譏笑。

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繼續憐香惜玉!

唐痕開始暴肆狂動起來,每一下,都撞擊到她的靈魂深處,她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哼一聲,很快的,冷汗就順著她的鬢角流下,在身上匯成了一條河流,她的臉色逐漸變的青白不堪。

昨晚才剛剛失去了處子之身,現在這樣暴虐的行徑,她根本承受不了,她覺得身體已經被生生撕成了兩半,再也動彈不得。

“給我叫!快給我叫!”唐痕有些不耐煩,身下動作越發大力起來。

“啊!!”

終於,她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腦袋一偏,在唐痕身下暈了過去。

看到身下的女人臉色蒼白如紙,因為他的暴虐行為而再次昏厥過去,徹底變成了一條真正不會動的死魚,唐痕停下了動作。

“真是倔強!為什麽就不能配合一點?非要和我倔到底?你難受,我也不痛快!”帶著幾分不滿,唐痕將暈過去的她抱了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唐子琳,為什麽你就不可以向我低頭?隻要你能向我低頭,哪怕隻是低一點點,我也不會這樣對你。”唐痕看著懷中癱成一灘爛泥的倔強小女人,眼眸深處有流光在肆意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