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明

頭好痛，感覺有很多小蟲子在爬一般。我緩緩張開眼睛，但是看到了漆黑的一片，沒有任何的光點。

是天黑了嗎？我單純的認為。

“瓊，你醒了。”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手塚的聲音。

“是手塚嗎？”我想起我在手塚家暈倒了。可是為什麽他不開燈呢？

“是啊。”也許手塚看到我醒了，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麽不點燈。天是不是黑了嗎？”我隻是有點感覺到害怕，可能是眼前漆黑的原因吧。

“天黑了？”我聽到手塚站起點燈的聲音，但是眼前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我感覺到不對。“手塚，現在幾點了？”

“現在是5點。怎麽了？”從手塚的聲音中可以聽到他的疑惑和不解。

“5點。”按道理5點即使天暗下來也不可能暗到什麽也看不到啊？而且手塚點了燈。難道我……

我奮力的搖搖頭，但是感覺到頭很痛。忽然我的臉感覺到有空氣的流動。我伸手去抓，抓住了手塚結實有力的手……

“手塚，我是不是……”我都快哭了。我怕，這是真的……

“……”手塚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難道這個就是報應，我失明了？

“叮玲玲。”是門鈴的聲音。我聽到手塚站起來的聲音，他是要去開門嗎？

我好怕，一把抱住手塚的手。

“不要走！我好怕！我好怕！”我幾乎快哭了。

“我隻是去開一門。”手塚拍拍我的頭安慰我。

“不要！我已經看不到了，我不想感覺到沒有人存在，我怕！”不知怎麽的，我也任性起來。

我哭了……其實我並不是怕黑暗，隻是我怕沒有人陪的感覺。以前看得到，至少可以讓自己看東西發呆來減輕痛苦。而現在什麽都看不到了，孤獨寂寞感湧上心頭，讓我非常害怕……

“好，我不走。我們一起去開門。”手塚為我披上一件外衣，抱起我。

手塚放下我，應該是到開門了。

“手塚，瓊有到你這裏來嗎？她居然不聽本大爺的……”是跡部。他停下來不說話，看樣子是看到我了。

“跡部。”我隻能微笑。因為的確是我不對，跑出來怎麽久沒有回去。

“你在就好了。省的本大爺到處找你。”跡部話聽上去還是那麽輕浮，但是卻透露出他對我的關懷。

“跡部。”手塚想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口，我想他是不知道怎麽和跡部說吧。

“還磨蹭什麽？和本大爺回去。”跡部拉起我的手就走。我因為看不到，不知道跡部會突然拉我，就傾倒在了跡部的懷裏。

跡部感覺到不對。扶起我，說：“怎麽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跡部一定是一臉的怒氣……

“跡部，你願意照顧看不到的我嗎？”我繼續微笑，因為我不想讓他看去我內心的恐懼。可是說到這裏，我還是會不住得低下頭，不讓別人看到我失神的眼睛。

“看不到？”跡部好象明白了什麽。

“手塚！你對瓊做了什麽？”我突然聽到跡部的嗬責。他怎麽會認為是手塚才導致我失明？

“對不起。”手塚永遠隻有幾個字，不願意多解釋什麽。

“跡部，你誤會了。”我知道跡部多想了，“手塚沒做什麽。他隻是生病了，我照顧他一下，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手塚，你病了……”跡部了解到自己誤會了，語氣緩和下來。但是驕傲的他，沒有向手塚道歉的意思。

“我沒什麽。快帶瓊去醫院吧。”

跡部二話沒說，抱起我就走進自己的車裏，讓車子開到醫院。

醫院裏，醫生給我做了很多檢查。

“她可能是在那次重擊後腦中形成了血塊，壓迫了她的視神經，導致她看不到。先吃幾天藥看看，若仍沒有好轉就要做針灸。若還是不行就要開刀了。”醫生在檢查之後給我病症的結論。

無奈，因為這個跡部不允許我出門。連學校也不許去，害得我隻好在家裏，讓我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