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手塚和雪姬見麵
傍晚放學，跡部打電話給我。
“瓊，你先回去好了。不用等我。你也不要來網球部了。”今天有什麽事情，居然將我排除在外？
“跡部，我……”沒等我將話說完，跡部已經掛斷電話……
“嘟……”
"自戀狂，居然不理我。算了。"我氣憤地掛了電話，並找上了雪姬。
"我們接著上次的話題。"我很認真地看著雪姬，說道。
"那我撞倒了那個人，他還好嗎?"雪姬微微臉紅了一下，很明顯她是在關心手塚的情況。
"沒什麽，隻是忘記了一些東西。"我哽咽了一下，低頭回答。
嗬嗬，也不知道現在手塚怎麽樣了……算了，一切都不是我而已想到的事情。然而，我卻沒有料到雪姬會提出之後的要求。
"滕伊瓊，你可以帶我去看他嗎?我想當麵和他道歉。"看樣子雪姬對這件事情有點內疚。
猶豫了很長時間，但是最終還是點點頭。不過，後來我為了這件事情後悔了很久很久。如果我當初不帶雪姬去見手塚的話，之後的事情是不是將不再發生？
故事，或許就是這樣吧。
我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
在路上我問雪姬為什麽當時跑那麽快。她笑笑說是因為他想擺脫他的保鏢，她想一個人走走而已。
後來雪姬在我麵前提起，她的身邊永遠有人盯著。她沒有自由，她想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天，她心血**，特意去服裝店裏買衣服。然後換了新買的衣服從店的後門逃出來。她很想嚐試著呼吸自由的空氣，而那天正是她成功逃脫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然後在很久以後，我在思考。如果雪姬一直都沒有逃脫過保安的監視，是不是之後一切的悲劇都不會再發生？
但是，我們誰都無法改變過去，決定未來。因此，發生的事情依舊發生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到了青學，我們看到大家都在認真地練球，卻沒有看到手塚國光。
"大石學長。"
"哦，瓊，你來了。這位是誰?"
"你好，我叫林木雪姬。請問手塚國光在哪裏?"雪姬優雅地提起裙子微微行禮，嚇得大石連忙鞠躬還禮。
"瓊……"緊接著，大石對這個以來就要見手塚的女生感到非常奇怪。
我解釋道：“她就是撞到手塚的人……”
之後的悲涼，也無盡地蔓延開來……
"哦，原來是這樣。手塚在老師辦公室裏。"大石對我們說。
我看到龍馬和桃城過來，我拉上雪姬去找手塚。我不想與他們相見，因為他們一定有會察覺到一些我和手塚的事情。
辦公室裏，手塚正和龍崎教練討論事情。
"教練，部長。"我小聲地說。
"教練，這是撞倒手塚的人。"我看看雪姬示意。
"你好，老師。"雪姬先向龍崎教練行禮，然後轉向手塚，"真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倒了你，還害你失憶，而且還……"
"沒什麽。"冰山還是很冷，他的確沒什麽……雪姬抬起頭，正視這手塚。
我心開始緊張，感覺到手塚的眼光變得如水一般溫柔，雪姬也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我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夕陽斜照，將人影拉長。微紅的天邊偶爾有幾隻鳥飛過，劃破那片紅布……
在學校天台上，雪姬紅著臉，站在手塚對麵。而且手塚居然也臉紅了……
"雪姬，你是不是想說，你把初吻給了手塚。"我看不下去了，我說出了口。說完，我就有種後悔的衝動。
人，為什麽要那麽矛盾呢？
"滕伊瓊!"雪姬害羞的轉過去背對著手塚。
看來手塚在校界是非常有名的人，而且很多女生都是愛慕他的。雪姬的表情就證明了一切，她也是暗戀手塚之一的女生。不過，我想他和雪跡算是一見鍾情吧。
"你不能擁有愛情。"突然這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
我狠狠地閉上眼睛，想要擺脫這個聲音。可是為什麽這個聲音越來越響，甚至在我心頭縈繞無法散去。難道，我注定來這裏給他們搭橋牽線嗎？
我看看手塚和雪姬，忽然覺得他們真的狠般配。而我，又算什麽東西呢？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走過去，拿起雪姬的手和手塚的手，讓他們兩隻手拉在一起。
雪姬沒有反抗，手塚也同樣沒有什麽反抗的意思。我看著他們兩個相視，感覺我是多餘的……
我就走到了門後麵，躲在後麵看。不久，手塚拉起了雪姬的另一隻手，兩個人擁抱了。我聽不到手塚說什麽，我隻看到雪姬高興的點點頭。
手塚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既然能夠接受雪姬，那麽他就肯定是喜歡她才會這樣做。或許，他一直忘不了當初吻上他的那個女生吧……
我哭了……我哭地傷心……我將我自己喜歡的人推給了別人……我心中十分的難過，我這樣做對嗎？
可是，為什麽我摸上臉頰，卻沒有濕潤的感覺？
我徒步來到醫院，我身心疲憊，我很想哭，但是又哭不出……也許人在最痛苦的時候就沒有了眼淚……
幸村微笑地看著我的到來。沒有問我為什麽，沒有追究我的頹廢。而是依舊像往日一樣，伸手拍拍我的頭。
我靠在幸村的肩膀上，閉上眼，除了現實中的家，幸村是我現在唯一心靈的港灣了。我靠著，不說話，因為我太累了……
"妹妹，怎麽了?"
"幸村哥哥，愛一個人好難，我累，我想睡會。"
不要吵我，讓睡會。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隻是一場夢罷了。睡醒了，一切都會回到開始。我就不會傷心難過了……
幸村不說話了，隻是用手拍我的肩膀。這個節律好溫柔，讓我不知不覺得入睡了……
當我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了跡部家裏。我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看到跡部的臉頰，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守著我。
"我什麽時候回來的?"看著外麵夜色已經濃鬱，我應該是睡了很久。
"是真田找到了我，說你在醫院裏睡著了，我就把你接回來了。"跡部顯然有點生氣。我還發覺我穿這睡衣……
"誰給我換的?"我有點惱怒。應該說是我自己在生自己的氣……
"放心，不是我。傭人給你換的。"跡部生氣的依舊沒有看我。我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跡部看我心情不好，便不再說什麽。而是幫我倒了一杯水給我。高貴的跡部，何時已經做起這樣的事情？
"跡部，不要再對我好。"我冷冷的扔出一句話。他人對我的好，有時候我真的承受不起，也償還不起。
"為什麽?"他有點意外。
或許他長那麽大，從來沒有一個女生會拒絕他的關心。在他看來，沒有女生能拒絕他的好。
我將我夢見的話告訴了他，當然沒有告訴他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才不信。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跡部顯然有些賭氣得說。
那時候，我和他都不懂這個夢代表著什麽。但，當我們全都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跡部，不要開玩笑。"我很認真地說。
"我是認真的，這事就這樣決定了。你早點休息。"跡部甩甩頭關上房門。
我低頭看著手裏的被子，水波平靜。手微微一動，泛起層層漣漪……
而此刻我的心情，或許就是這樣吧。而跡部，就是那個微微顫動的手，讓我的內心永遠無法平靜，卻無法驚濤駭浪……
跡部，我怎麽能接受你的愛呢?
晚上，我一直坐在窗上，久久不能入睡。我怕再聽到那些聲音，說我不能擁有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