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正大光明地耍流氓
兮然幾乎握不住自己的筆杆，然後抖著手抓住速寫本。緩了很久，兮然再度抬眼的時候，陳晨竟然對自己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兮然覺得突然春天來了，溫暖得自己突然臉上覆上了一層紅潤。
兮然本來10分鍾就可以畫出個大概的速寫卻畫了足足20分鍾，這可是讓陳大帥哥苦不堪言。
“兮然，你最好快點，我的手快要麻掉了。”陳晨表情開始痛苦起來，兮然就開始笑，看著陳晨那副隱忍的樣子就特別開心。
“好了，我畫好了。”兮然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終於放下畫板說。
“我的手……”陳晨本想起身卻發現四肢都已經麻痹了。
兮然就笑了，然後說。“怎麽樣？做模特不容易吧？”
陳晨就突然撲過來，兮然嚇了一跳後才鬆了一口氣。
“怎麽，你在想什麽？”陳晨貼上兮然的臉，然後抬起手刮了一下兮然的鼻子。
兮然磕磕巴巴地說：“我……我哪有想什麽，是你多想才對！”
陳晨就笑，然後接過兮然的速寫本，爾後愣了好久後說。“我今兒才發現本少爺竟然是如此的俊秀。”
“陳晨你這個自戀的豬！明明是我將你畫好看了好不好？”兮然嘟著嘴說。
陳晨躺在床上看著兮然那撅得老高的小嘴，然後用胳膊支撐起腦袋，仔細端詳著兮然。
“你在做什麽？”兮然對陳晨這樣的注視感覺非常不適，於是問。
陳晨這個時候說，“我想楚何說的那句話有可能真的沒錯，我怎麽就對你這樣的小女孩感上興趣了？我想我一定是中邪了。”
兮然就氣鼓鼓地看著陳晨那一臉的壞笑，然後就拿起枕頭敲打著陳晨的腦袋。
“家庭暴力啦！‘陳晨殺豬般地叫著，兮然卻也不管不顧地照打不誤。
二人在一起除了正經事商量外就是互相吵嘴。不過九點不到的時候兮然就已經有些困倦了，也許是最近連續的旅途讓人疲憊吧。
陳晨看著兮然打著哈欠，然後說。“我們早點睡吧！”
兮然點點頭，然後說。“好。”接著就掀起被子躺了下去。
躺下去的冰涼讓兮然突然清醒了起來，現在小綿羊已經進入大灰狼的賊窩了不是？
陳晨立馬就揭開被子準備躺下去，兮然就像見了鬼一樣竄到床的那一邊。
陳晨笑了，然後將燈關了。
“兮然，你冷麽？”陳晨問。
“不冷。”
“可是我冷。”陳晨可憐巴巴地說完兮然才意識到自己把所有的被子都搶走了，然後就將被子扯給陳晨蓋。
“兮然，不夠。”陳晨說。
兮然愣了一下，將身體往陳晨身邊挪了一下，然後又將被子扯給陳晨一些。“這回呢？”
“兮然，你在怕什麽？”陳晨突然翻了一個身，臉對上兮然的臉。她剛想轉身卻被陳晨抓住，然後兮然掙紮了一下卻發現陳晨並沒有做其他的動作於是作罷。
“兮然，你怕我麽？”陳晨又問了一句。
兮然愣了一下，然後說。“我為什麽要怕你？”
陳晨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兮然立馬就後悔了，然後馬上改口說。“陳晨你這個壞人，竟然套我話！”
陳晨瞬間將兮然一股腦地攬進懷裏，然後說。“既然你說我是壞人，那我就得開始使壞了！”
“陳晨！”兮然和陳晨展開激烈地掙紮，最終兮然還是掙紮不過陳晨，就認命地在陳晨的臂彎裏喘著粗氣。
“陳晨，如果你敢對我做那種事情，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安兮然說。
陳晨呼出的熱氣澆在兮然的鼻子上，陳晨笑著說。‘我對你做哪種事啊？你說明白，兮然。”
兮然就氣鼓鼓地說，“就是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啊？”陳晨依舊挑逗著兮然，然後兮然啞然了。
“陳晨，你就裝吧！哼！鬆開！”兮然不想再被陳晨繞著轉，於是就又開始掙紮，但是陳晨就是不鬆開。
“不說清楚我就不放！”陳晨仍舊笑著說。
“陳晨，你個混球！”安兮然這個時候見好時機咬了一下陳晨的肩膀。
陳晨因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鬆開了攔住兮然的手。“兮然你屬狗的啊！”
兮然就像做了英雄一樣義憤填膺地說，“你這是活該！”
‘安兮然，你大概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吧？“陳晨這個時候就將兮然犯了一個個，麵朝天花板的兮然被陳晨一下子壓在身下。
‘陳晨，你要做什麽？“
兮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陳晨笑著不說話，然後過了片刻後說。“耍流氓。”
兮然呆住了，一個灼熱而潮濕的唇突如其來的就堵上了兮然的嘴巴，尖叫聲和呼喊聲都被這個吻吞沒下去。
兮然整個人都傻掉了，爾後眼淚就像決堤似的洶湧而來。
兮然最後用了所有的力氣推開了陳晨，然後就失聲痛哭起來。上一次，兮然還能騙騙自己說是親親，可是這一次兮然知道不是。珍藏十多年的初吻最終還是夭折在陳晨這個禍害手裏。
陳晨本想抱住兮然的，可是兮然卻哭得更加凶猛。陳晨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兮然總是能夠給予他這些不曾體會的東西。
“兮然，對不起。”
兮然接著哭也不去理他，陳晨就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小熊似的坐在那裏懺悔著。
陳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然後說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話。“兮然，我會對你負責的。”
兮然頓了一下，這句似曾相識的話在十幾年前也有那麽一個小男孩說過，可惜他沒能對自己負責。而如今再次有一個人說出這樣的承諾，兮然覺得可笑。
承諾不過是一種安慰，一種不能實現的預見。
兮然坐起來下了床，然後去洗手間洗臉。陳晨將床頭燈打開整理了一下床鋪，爾後乖乖地躺在床的邊緣。
兮然在洗手間冷靜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可笑。不就是一個吻麽？陳晨對自己那麽好，難道連一個吻她都不舍得報答給陳晨？兮然這樣想下去就覺得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吝嗇，麵對陳晨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兮然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陳晨可憐兮兮地蜷成一小團躺在那裏有一些不忍。“陳晨，剛剛……對不起。”兮然張開嘴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了起來。
陳晨睜開眼睛，然後坐起身來看著兮然那哭紅的眼睛說。“兮然，日後我不會再強迫你了。”眼中的認真，兮然懂得。可是卻仍舊不能適應，兮然將頭轉過去看向一邊。
“陳晨，不要擔心我。我不過……不過是不適應。‘
陳晨站起來拉過兮然的手，然後將兮然圈在懷裏，陳晨低下頭在兮然耳邊低聲說。“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直到你不在要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