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兮然差點沒把自己的嘴巴張成了o型,他程經年怎麽會知道她?這是不可能也是不可思議的!

因為自己本來想隨便哪個男孩子住進自己的房間也就沒有認真整理過,不過卻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深愛的男子會睡到自己的床上,蓋自己的被子,然後說不定還會用自己的……

剛想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些少女的心事都藏在自己的抽屜裏。雖然在別人看來這些都不算什麽,不過對於安兮然來說,那是她的一切。

安兮然想到這裏就突然站起來準備衝進自己的門裏準備向程經年要回自己東西,最好找個鎖頭將那些秘密都鎖起來。兮然就急切地衝進自己房門麵前,剛想敲門,卻看到門沒有關,爾後就聽到了裏麵的對話,似乎是電話。

“爸,我知道了。我保證會讓你滿意的。”說完就掛了。安兮然也沒想什麽就敲了敲門進來了。

“程經年,那個,我拿點東西。”

兮然有些別扭地走到程經年麵前,然後繞過他拿出自己抽屜裏的日記本,然後正想離開又想起來書櫃裏還有前些日子寫的小說大綱。於是就把日記本放到桌子上準備伸手去拿大綱,結果日記本就掉到了地上。再之後一張模糊又清晰卻又讓人略有遐想的照片飄落出來,好巧不巧地是剛好落在了程經年的腳下。

程經年亦如往日的紳士彎腰撿起,在手剛要觸碰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手明顯愣住了。這照片上的這模背影不就是自己麽?雖然程經年不敢確定,不過還沒等他去想,安兮然就一把搶過來。

“對不起打擾了,晚安!”安兮然自覺不妙就趕忙灑腿就跑。

程經年在安兮然走後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似乎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要好辦得多。

安兮然走出自己房間後就像如釋重負似的,然後安慰著自己,他一定沒有看到,一定沒有看到。兮然的異樣引來了正在客廳裏看著電視的母親的懷疑。母親略感懷疑地看著安兮然有些微紅的臉蛋,然後似乎了然一般接著看著電視。

那時候,我真是小,真是幼稚,遇見這種事情居然會那樣呼吸困難。

兮然那一夜幾乎沒有睡過,她不是因為程經年來自己家裏而興奮,而是對昨晚“照片事件”耿耿於懷。

因為程經年不熟悉路,所以安兮然帶著程經年來的學校。二人間保持著五米以上的距離,本來程經年是想和兮然並排走的,不過她卻經常快走幾步。幾次三番,程經年也不去執著,然後這距離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到了學校門口,二人就分道揚鑣,邢有樂一臉春風得意地走到安兮然身邊說,“你昨天是不是想你家那程帥哥一晚上,所以沒有睡好啊?”

“邢有樂!你這個家夥腦子是什麽做的?我昨天想小說的發展想得那麽幸苦,你居然曲解我!”安兮然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心虛的,她透過餘光看著程經年是不是已經走遠。

“好好好!我錯了,安小姐。”邢有樂撇撇嘴,然後說。“我剛剛可是看到你和程經年前腳後腳地來啊!怎麽在學校外麵潛伏了很久吧!很累吧!瞧你這一身汗!”邢有樂就見兮然氣鼓鼓的小臉暗覺不妙,於是撒腿就跑。

“邢有樂!你這個死丫頭!”安兮然就背著書包滿操場追著邢有樂跑,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是年輕,居然會有那麽多力氣做這樣的事情。

間操時間,安兮然和邢有樂去操場上活動筋骨就碰到了張優美。

“安兮然,我跟你說今天程經年他居然沒有遲到就來了學校!看來他要好好學習,迎戰高考了啊!”

其實安兮然知道,那是因為程大少今天早上是為了能夠和自己一起上學熟悉路,所以才這麽早來的。

其實起初她也想不到程經年會和自己一起上學,不過早上安兮然起床的時候,程經年已經坐到了客廳裏打開電視機看著新聞。

“兮然!”張優美見安兮然癡愣的樣子就在兮然眼前揮揮手,然後見兮然回過身來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什麽事啊!”安兮然現在滿腦子都是程經年昨天晚上拾起照片的畫麵,哪裏還有心情去品味張優美的話。

張優美攔住安兮然的肩膀說,“我聽說啊!昨天程經年和她那個女朋友分手了。”

“什麽?”安兮然有些不敢相信,程經年和那個女孩不是已經交往了一年多了麽?怎麽突然說分手就分手啊!

“切!這有什麽稀奇?現在的男孩子,隻要有了新的哪裏還會再把持這舊的?兮然,我說你就得想得開點,別一天老寫一些甜的膩死人的愛情故事,現實一點吧!”

後來張優美的話的確靈驗了,可是能夠改變我文筆的不是別人,正是程經年。

程經年,就是成精千年的妖精。

這是陳晨說的。那天陳晨看著安兮然哭得像個水龍頭一樣坐在自己旁邊不知所措,於是陳晨安慰她說的。

沒錯,程經年就是一個妖精,隻要他走在學校操場上就會吸引住好多女孩子的眼睛,牽動著無數個飄零的春心。這其中也包括安兮然的。

間操時間過去,安兮然已經沒能通過運動來改善自己的幻想症,於是就對著課本發呆。邢有樂早就看出這丫頭一準有心事,所以就“非書”給她道:安兮然,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巴,瞧瞧,口水都快漫過桌子了。

安兮然就想拿本書拍死邢有樂,但是她忍住了,隻是給邢有樂一個非常狠的眼神,然後不理她。這些小表情卻好巧不巧被講台上那正看著這對姐妹情深間的表演,爾後兮然非常悲劇地被罰抄了100遍的課文。

安兮然就想不通,為什麽那老師就偏偏讓自己抄課文,而邢有樂卻像沒事人似的,置之不理。後來兮然發現,這老師一定是個猴精,將心理學學得不錯啊,這是赤果果的挑撥離間!

這年頭無奸不商已經不能隻形容那些為了求暴利的商人了,因為還有像父親這樣老老實實做生意的人。反而那些穿著和諧外套下竟幹著不和諧的人值得讓我們思考,和諧?嗬嗬,和諧你大爺的!

安兮然正略有埋怨地抄著單詞的時候,陳晨這貨的短信卻來了。“兮然啊,你在幹什麽呢?”

兮然對於這樣的無聊短信向來都會置之不理,不過今天她卻破天荒的抽風回了起來。因為當我們需要發泄的時候不管對方是誰,是公是母,都會非常臭屁地宣泄一番。

當兮然對今天那罰自己抄寫的老師一頓數落之後,陳晨回了一句。“我心疼了。”

兮然就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沒有文采,頗有一種隨意,態度又不認真。於是兮然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記得吃藥,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