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凝翠樓，凝彩蝶
凝翠樓，與其說它是一棟樓，不如說它是一座園林。
“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地方？？”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一臉詭異的看著孫小賤：“這麽大？”
“你不要這麽丟臉好不好？在帝都的誰不知道凝翠樓啊？”孫小賤一臉嫌棄：“拜托，好歹你也是王爺身邊的人，怎麽這麽沒見識？”
“你調查我？”
“廢話，不調查你我會知道你能帶我見到彩蝶？”
“喲喲喲，叫的那個親呀，還彩蝶~惡心死了。”
一直嬉皮笑臉的小賤竟然在聽了我的話後一臉悲傷的望著不遠處的凝翠樓：“我倒是想和她親，可惜……嗬嗬，你在探本公子的底？本公子偏不告訴你。”才憂傷了一半，小賤突然調轉了語氣，一臉痞相的扇著扇子，還衝著我扭了扭屁股。
“什麽人啊？”我一腳踹過去：“自己多疑還怪別人。”
“哈哈，趕快進去吧，美女們，我來了！”
進了那個大門，我相信了這裏是凝翠樓，鶯鶯燕燕的女人們散發著濃鬱的水粉味蜂擁而上，瞬間將我和孫小賤淹沒了。
“小賤救命！靠，誰摸我屁股？”我抱著小貓擋在胸前，防止他們發現我是女人。可是我身上其他的位置卻擋不住這麽多人的攻擊，愣是讓這群女流氓摸了個遍。原來青樓女子這麽熱情，怪不得深受男人追捧。
“都給我退下。幾輩子沒見過男人是怎麽著？”一聲怒斥響起，剛才還糾纏不清的姑娘們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紛紛散開。
我這才看清來人是一個40多歲左右的女人，雖然是濃妝豔抹，但不難看出她年輕時也是個風華絕代的人物。
女人冷哼一聲，揮揮手中的絲帕：“都沒事做了嗎？這點規矩都不懂？這樣高貴的客人是你們能接待的了的？”接著，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哎呦，兩位小哥麵生的很啊，第一次來我們凝翠樓吧？剛才讓二位小哥受驚了，裏麵請，外麵這些庸脂俗粉哪能配得上兩位呢？”
莫非這女人是學變臉的？我驚訝於她表情的轉換速度。
“都說凝翠樓素有天下第一樓之稱，今日一看不過如此。”小賤一臉的冷笑，拿著扇子點著之前的那些姑娘：“連這等庸脂俗粉也敢冒犯我們，難道不怕我們拆了你這凝翠樓？”
中年女人臉色一變，隨即又賠笑道：“不知二位小哥是……”
“我家少爺可是聽了二爺誇讚你們這凝翠樓的凝彩蝶姑娘琴藝超凡才來此聽曲的。”
中年女人臉色一變，雖說這帝都的“二爺”不少，但是能包著彩蝶的可就那麽一位“爺”啊！“請問二位有什麽證明嗎？彩蝶現在畢竟是二爺的人。”
聽到那句“二爺的人”，我的心裏像被一塊石頭堵住了一樣，壓抑的厲害，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宇宙的哪個角落去了，完全無視了女人其他的話。
小賤悄悄的推一下我：“喂，還不拿出來。”
“啊？拿什麽？”我一臉的迷茫。
小賤無奈的拍拍額頭：“我的小姑奶……小少爺啊，當然是二爺給的信物。”
“哦。”我傻愣愣的拿出小白臉曾經給我的令牌在女人麵前晃了一下。這個令牌還是我剛來時小白臉怕我自己在外麵溜達時有不開眼的人惹我才交給我的。現在我居然拿它來逛妓院，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我氣得吐血？
看到令牌後，中年女人笑的更燦爛了，可我的心卻更難受了。該死的小白臉，在家裏招蜂引蝶還不夠，竟然還在外麵養女人？
“原來是二爺的朋友，那就是凝翠樓的貴客了。二位爺，快裏麵請。”這語氣，轉的還真快，剛開始還是小哥，這一會就變成爺了。我可真是……無話可說了。
不愧是第一青樓啊，這裝潢，這擺設，嘖嘖……
也許是我撅著屁股東瞧瞧西看看的樣子過於顯眼，小賤一副鄙視的樣子看著我：“能不能別這麽丟人？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說著，還故作瀟灑的扇起了扇子。
“怎麽地吧？姑奶奶我花了錢了，想怎麽看就怎麽看。我正著看也行，倒立看也行。”我賭氣的瞪了一眼孫小賤，然後真的了倒立過來打量起四周。
“哇，地板就像天花板一樣誒；哇，小賤你在倒著喝酒誒；哇，小貓你居然抱著酒壺喝酒誒；哇，好精致的繡花鞋誒！”繡花鞋？不對，哪來的繡花鞋？我一下子反應過來，迅速的翻回身子，端坐起來。
“咯咯，公子行事風格與眾不同，實非尋常人可比。”繡花鞋的主人，掩嘴而笑，聲音好似黃鶯出穀。
我抬頭看向她，眉掃春山，眸橫秋水，即使麵紗遮住了臉龐也依舊擋不住那股天生的妖嬈氣息。這個女人是妖精級別的！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啪啦……”酒杯落地而碎的聲音。我和這個女子同時轉過頭去，看到了一臉複雜，嘴唇還不停顫抖的孫小賤。
“彩蝶，你還記得我嗎？”小賤一臉深情，夾雜著激動、痛苦、失而複得等很多數不過來的表情看著這個蒙著麵的女子。
“孫健？”女子很是詫異：“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一直在找你，一直都在……”孫小賤一步步的向著凝彩蝶走去，他的肩膀還在輕微的抖動著，不難看出他內心的激動。
“你別過來！”凝彩蝶慌亂的倒退了幾步。“我現在可是二爺的人。”凝彩蝶聲色俱厲：“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一個樵夫也想做我凝彩蝶的夫婿？做夢！”
“你說什麽？”孫小賤的臉色瞬間蒼白：“彩蝶，你……你不是說過不會嫌棄我嗎？”
“嫌棄？我當然不會嫌棄。因為我本來就不會和你在一起。”凝彩蝶的語氣裏有著說不出的嘲弄：“若不是當時為了躲避那個財主的逼婚，我會用你去做擋箭牌？你除了那副皮囊好看之外什麽都給不了我。我彩蝶，現在可是要嫁給王爺當王妃的！”
看著孫小賤一步步受傷的後退，我心裏有股說不出的難過。愛情裏到底有沒有對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凝彩蝶不是好東西，這就夠了！
我怒氣衝天，真不知道小白臉看上她什麽了，我一步跨到他們兩個之間：“就憑你也想做王妃？小白臉敢娶你，老娘就和他拚命！”
“誰想和本王拚命？”一個熟悉，還帶點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