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化人晉仙

“我從沒想過，有那麽一日，我會成為搶手貨呢。”我幽幽地嘟囔著。洛華也許是沒聽見，隻是看著我那翠綠的發亮的葉子：“洛清，別擔心，待你化人那日，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嗬，你怎知我何日化人？”我很好奇，我都不確定，他怎會知道。

怎知他怪異的看著我，那斯文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的是--笑意？“恐怕這仙魔二界出了你自己，都知道了吧！”

都知道了？不會吧！那我怎不知？

“洛清，你…果然還是太單純了！”洛華臉上的笑意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無奈。

“單純？”我流汗，是我落伍了麽？怎的現在的仙說話我都聽不懂了？

“你以後便會明白的，現下就是說了你也不明白！好好修煉吧，等你化人那日我會來的。”是我說錯什麽了麽，為何我感覺洛華不開心了？果然人家都說，男仙心，海底針啊！

現下的我，已管不了那許多閑事了，隻一心放在修煉上。老祖說過，一棵菩提樹從幼苗長到成年，需上萬年時間。而成年後，也不一定能結成心。而我，便是屬於那運氣好的了。我也一直這麽人為著的，卻直到後來才聽洛華說，若不是老祖千百年來的熏滔，我是不可能結心的。

待我化人那日，正是那大戰進入**之時。天帝與魔尊已正麵交鋒，而那被派來保護我的七位星也隻剩天璿依然堅守著。

那日，正修煉著的我忽然感到全身滾燙，像被六味真火燒著一般，痛的我叫出聲來“洛清？”天璿先發現我的異常，從暗處走出，隻看了我一眼，便了然了，忙運出仙法喚人。

不多時，老祖便帶著他那些個弟子前來為我護法。此時的我，已被燒得有些神智不清了。

“洛清，別怕，我在呢！”模模糊糊聽見洛華在說別怕，我盡力睜開眼，卻見他一身髒亂，似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沒來由的一陣心酸，神智也奇跡般的清醒許多。

“洛華…疼…”如今才發覺，我很依賴他。

“別怕，我在這裏！”他用眼神告訴我，他很心疼。

“心誌集中，留些精神去應付接下來的化形！”老祖的聲音慍怒，似乎在怪我們隻顧著纏綿，卻忘了接下來的事。我這才注意到，我那原本翠綠得發亮的葉子已變的金黃，自隻已到化人最關鍵的時刻，便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在我正為身體不在疼痛慶幸時，一波更強烈的痛楚遍布全身。

“快護住心髒！”已分不出是誰在喊，我忙想抽出一絲法力護住心髒。卻無奈拚盡最後一絲氣力也不得成功，隻能任由那灰色的死氣襲向心髒所在的位置。猶聽見洛華的呼喊，我卻已無可奈何。

“一切皆為虛幻”就在我以為我必死之時，耳邊傳來了那和藹的聲音，讓我從絕望中清醒，忙定住心神，與那疼痛對抗著。

而那聲音未止，依舊念叨著“凡有所相，皆為虛妄。若見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Y，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Y心不除，塵不可出…”那語氣很輕，語速很慢，卻一字一句印在我心中。

眨眼間，那疼痛已然消失，我卻無法適應那結果，還沉浸在那和藹的字句中。

“還不感謝佛祖助你化形之恩！”老祖威嚴的聲音這才將我喚醒。我趕忙跪謝佛祖。

“我佛慈悲，既已化形，便要記住：‘我本因地，已念佛心，入無生忍，今於此界，攝念佛人，歸於淨土，佛問圓通，我無選擇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切記”

“得三摩地，斯為第一…”我沉浸在佛祖的話中，回過神來，佛祖已離去。庭院中隻剩下我與洛華，我兩相視無話。

“洛清…你好美。”我這才低頭審視自己，發現我已不再是那大樹，已化成一妙齡女子，這讓我欣喜。

再次抬頭望著洛華，他已張開手臂，向我微笑。我朝他撲去，準確得投入他的懷抱嗅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幽香，越發心安。洛華，這樣子真的，很好…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有遠及近，驚的我連忙推來洛華。

“洛清小妖，今日終於修成正果了，恭喜啊！”這是什麽情況？連天帝都來了。

“參見天帝！”我跪下，洛華亦然如此。

“起來吧，洛清小妖。今日我來，是為了一件事。”他頓了頓，許是我們一臉疑惑取悅了他，這才接道：“若是讓你晉級仙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