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啊 寂寞難耐終於與太監合體了

兩個孩子如同過年過節一樣高興,他們撲到父親的身上,沒頭沒臉的親啊親的,鬧騰的鹹豐皇帝開懷大笑:“好了,好了,癢得很啊,都快放手啊。”

皇後笑吟吟的一手抱著一個,把一對小兒女拋開,並讓宮女們為兒女洗宿了一下,又親自把小兒女摟在懷裏,哄他們入睡。鹹豐皇帝坐到軟榻邊,欣賞著熟睡中的小兒女,他的心裏甜蜜蜜的。

小載淳張著小嘴巴,均勻地呼吸著,倒像隻小獅子狗,模樣可愛極了;大公主則像一隻嬌豔的紅蘋果,又嬌又嫩,真不忍心去碰一下。

皇後幸福的依偎在鹹豐皇帝的懷裏,喃喃的說:“皇上,瞧他們多漂亮啊,這是我們的福氣,真是人見人愛啊。”

鹹豐皇帝嬌兒愛妻在懷裏。他忘卻了大殿之上的煩惱,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再說,麗貴妃這邊,她等了許久不見大公主回來,她猜想一定是皇後留住了女兒。皇後對大公主視為幾出,這一點,麗貴妃總是感到由衷的感謝。自從生了女兒,自己總覺得對不起皇上,自認為低人一等,可是,皇後依然是那麽的愛護自己,麗貴妃覺得是自己的命好,能遇到這麽好的一位皇後姐姐。

同樣是皇貴妃,儲秀宮的懿貴妃的感受與麗貴妃的截然不同。她派小安子去接載淳回來,可半個小時過去後,小安子是一個人回來的。

“主子,皇後娘娘強留大阿哥,也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個奴才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明明是皇後心疼小皇子,想讓孩子多享受一份天倫之樂,他卻從中拆台,挑撥關係。懿貴妃一聽,臉沉了下來:“皇後還說了些什麽呢?”

小安子眼珠子一轉,回答道:“主子,你猜坤寧宮今晚傳了一道什麽美味佳肴?”

“燕窩”

小安子搖了搖頭。

“魚翅”

依然還是搖了搖頭,他把臉湊過來,陰聲怪氣的說:“鹿肉。”

“什麽?鹿肉!皇上不是吩咐過,燒鹿肉時,儲秀宮不是一半嗎?怎麽她坤寧宮也傳鹿肉?”

懿貴妃臉漲得通紅,她有一種受辱的感覺,仿佛皇後奪去了她的愛,她有些氣急敗壞了。

“小安子,你是聽誰說的,還是親眼看見的,快說。”

“回主子的話,奴才隨未親眼所見,但不是道聽途說的,是皇後娘娘親口所言的。”

“有這等事兒,真是豈有此理。”

懿貴妃恨得咬牙切齒,她正在氣頭上,坤寧宮的小太監來報:“娘娘有旨,今晚大阿哥留宿坤寧宮”

小安子連忙出來,追問道:“為何不讓大阿哥回來。”

他的語氣很不好聽,坤寧宮的小太監生怕造成什麽誤會,連忙解釋說:“不是娘娘不讓大阿哥回來,而是大阿哥、大公主哭著、鬧著不願意回來。”

一聽這話,懿貴妃沉不住氣了,她不顧體統,衝了出了說道:“大阿哥從來沒有過這等兒事兒,今個兒是怎麽回事兒?”

那小太監說:“今晚萬歲爺留宿皇後娘娘那兒,大阿哥、大公主一聽說,誰也不願意回宮了。”

坤寧宮的小太監說完便回去了,他或許沒注意到懿貴妃的情緒上的變化,或許看到了,裝作沒看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嘛。此時,懿貴妃的臉色非常難看,她萬萬想不到一向的謙讓、溫和的皇後竟然如此這般的對待她葉赫那拉氏。

在懿貴妃看來,皇後今日不但搶走了他的皇上,還搶走了自己的兒子,以及屬於她儲秀宮的特權--鹿肉。如此下去,還有她葉赫那拉氏的立足之地嗎!

皇後巧取了小孩子對她的依戀,奪去了皇上的愛,豈有此理!豈能容忍!

懿貴妃滿腔的怨恨,但此時,她攝於皇上的威嚴,也攝於皇後的敬重,她還不敢衝到坤寧宮去大哭大鬧一場。她發泄怨恨最好的辦法是哭,以及拿太監、宮女們出去。懿貴妃淚流滿麵,一些小太監、小宮女見狀,退也不好,進也不好,隻是傻呆呆的站在那裏。看到他們一個個木雕泥像似的樣子,懿貴妃吼著:“全部給我滾,滾下去。”

幾個人嚇得連連退了下去。安德海仍然站在那裏,他一動也不動,見其他人全退下去後,他悄悄的走上前去,大膽的握住懿貴妃的雙手,輕聲地勸慰道:“蘭姐姐,莫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畢竟那邊的是皇後,主子你是鬥不過她的。”

“小安子,這口氣怎麽叫我忍得下去!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懿貴妃越想越傷心,她泣不成聲,哭得好讓小安子心疼:“主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忍”是心頭的一把刀,咱們宮的力量太薄弱,不可拿雞蛋去撞石頭啊。”

這個小安子雖然是個太監,算不上“正宗”的男子漢,但關鍵時刻總是比女人想得開。經他一勸道,懿貴妃止住了哭泣,她靠在閹人安德海的胸前,暫時偷得一絲歡愉。

這一次,懿貴妃徹夜未眠。一是被皇後氣得,另一方麵是被小安子纏的。

太監安德海自幼自閹入宮,他的目的是想當公公,掙大錢。到了皇宮以後,他發現原來太監也分三六九等。有的太監一輩子端屎盆子,既沒有出頭之日,也沒有錢。清苦一生,到了晚年被趕出皇宮,或進寺廟了此一生,或是回到故鄉遭人奚落。安德海不願意做那種人,割了“男寶”犧牲已經很大,若混不出個名堂來,那太劃不來了。

終於,他發現當太監也有一條通往榮華富貴的金光大道,那便是奉迎主子、侍候好主子,以當上特殊的太監----大總管。大總管在各宮裏是主子一下,其他的太監、宮女們、嬤嬤以上的人,手中很有實權。葉赫那拉氏剛進宮不久,他便瞄上了這塊大肥肉,因為這個女人不是等閑之輩,巴結她,或許有些“油水”可以撈的。

這個女人利欲熏心,**無比。皇宮中的女人即便是受寵,她們的情愛也得不到滿足,因為在這個大院子裏,隻有一個真正的男人--皇帝,而他的女人又太多了,多大幾十人,少的十幾個人,而他又是“博愛”主義者,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專情。

安德海的主子懿貴妃更是個饑渴者。她正值年輕時光,少婦的風韻尤為突出,近年來,鹹豐皇帝越來越不喜歡召幸她了,**十足的懿貴妃時常感到寂寞難耐。平日裏,她還能克製一下,今天,她不願意再委屈自己了。

“安子,姐姐的命真的是太苦了。”

懿貴妃半帶哭腔半撒嬌,小安子躡手躡腳的吹滅了燈,爬上了主子的軟榻,他貼在主子的耳邊,小聲地問:“主子,會不會有人來。”

他雖然色膽很大,但還是有些擔心的,萬一被別人發現,他小安子的人頭就要搬家了。懿貴妃嬌嗔的說:“皇上早和皇後銷魂去了,他還記得我懿貴妃,哼。”

“她們呢?”

小安子指的是侍寢宮女,懿貴妃撫摸著小安子那張十分俊俏的臉,低聲說:“今天是小杏兒侍寢,那小丫頭可機靈了,小安子,你若不嫌棄她,許給你做老婆吧。”

安德海連連搖頭說:“不,不,不,使不得。”

“為什麽,杏兒又不是老虎,她溫存的很呢,難道你感覺不到。”

小安子拖著一副娘娘腔,說:“小安子一生一世侍候姐姐,其他的女人休想讓我去碰她一下。”

“好,小安子。”

懿貴妃把小安子摟的更緊了,小安子像狗一樣爬在主子的懷裏,不一會兒,**的女人發出了歡愉的笑聲。

“死奴才,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一手兒?”

小安子洋洋得意,雖然他是個閹人,卻能把女人侍候的舒舒服服的。誰知道他從哪裏學來了一手什麽好東西,讓他不用那玩意,依然可以讓懿貴妃舒舒服服的。

月光透過窗子直射下來,照著儲秀宮的一對“鬼影子”

再說坤寧宮這邊,第二天一大早,皇後趁著孩子還沒有醒來,連忙把兩個孩子從另一張床上報了回來,讓一對小兒女躺在皇上的身邊安睡。睡夢中,孩子們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鹹豐皇帝仔細端詳著他的兩個心肝寶貝兒,心裏甜滋滋的。

“皇後,看你平日裏忠厚老實的樣子,原來你也會這麽一手。”

皇後羞紅了臉,低聲說:“孩子們還太小,若醒來發現不是睡在皇阿媽身邊,會傷害他們的。”

鹹豐皇帝握住愛妻的手,喃喃的說:“皇後,你太善良了,生怕傷了別人的心,可別人往往來傷害你,你卻從無怨言。這些年來,朕見你從來沒有指責過誰的不是,卻聽過不少人在背後議論你,你感到委屈嗎?”

鹹豐皇帝的這句話是有感而發的。他記得很清楚,在懿貴妃是蘭貴人的時候,就聽她旁敲側擊的攻擊過皇後。當時,鹹豐皇帝一笑置之,現在回想起來,他實在是為皇後鳴不平。而皇後既不傻,也不呆,她對待任何人都是那麽的寬容,這不得不讓鹹豐皇帝更加的敬愛她。

“皇後,朕能擁有你,正是三生有幸!”

皇後激動的淚水流了下來,多少年來,她默默地忍受著,才換來今日的讚譽,她也是個女人,有血有肉,有情有欲,可是,她以寬厚,溫和,謙虛的美德照著六宮。鹹豐皇帝焉能不敬重她。

聽到丈夫發自內心深處的讚譽,皇後微笑了一下,又輕輕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