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滿心膨脹

官雲璃愣神盯著白鈺失神而受傷的模樣,心口微緊:“……我…我沒想怎樣……水青很喜歡你,就…你倆挺…挺合適……”

“你還敢說。”白鈺的鼻尖抵著官雲璃的,曖昧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來。

白鈺靠這麽近害得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味道。這樣的感覺讓官雲璃覺得無比混亂,腦袋嗡嗡的一片空白,血管不斷膨脹、沸騰。官雲璃伸手使力推白鈺,難掩慌亂地說:“白鈺,你走開……”

白鈺握住了官雲璃的手臂,將她固定在了牆上!官雲璃猛地睜大了雙眼。

“你……”官雲璃心裏咯噔。

白鈺順著官雲璃潔白光滑的手臂慢慢滑,最後滑上官雲璃的手。官雲璃手握成拳頭,可白鈺卻輕而易舉地挑開了,然後十指交纏,緊緊握住。

官雲璃急了:“你在幹什麽……”

“說,為什麽不讓我靠近?”白鈺的頭枕在官雲璃的肩頭,脖子貼近她的脖子,閉著眼輕聲說。他已經忍了好久了,多想,他多想能將她緊緊揉進懷裏。

“喂……”白鈺握上官雲璃手的那一刻,有什麽東西慢慢溢出來了,官雲璃心裏被塞得滿滿的,說不出什麽感覺,隻覺得身體在慢慢膨脹,耳朵也發燙了起來。

感受到官雲璃的細微變化,白鈺抬起頭來又仔細看著官雲璃,說:“你還沒回答我。”

官雲璃撇開頭,避免和白鈺對視:“回答你……什麽啊……”她不想看白鈺,他越近,那種膨脹的感覺就越強烈;這是怎麽了……

“看著我”,白鈺暗啞而誘惑的聲音在官雲璃耳邊響起,“看著我說話。”

白鈺的聲音那麽脆弱,明明輕輕一碰就要碎了。官雲璃撇過頭來,低聲道:“……白鈺…你先離遠一些好嗎…”她感覺她都快要窒息了。

“為什麽?”白鈺抵著官雲璃的鼻子,盯著她嫣紅的小嘴,隱忍著。

“……哪來那麽多為什麽……”

“對,我就是有很多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這樣把我推給別人呢?為什麽你總是不想我靠近呢?官雲璃,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明白?”白鈺湊近官雲璃的嘴,唇沿相碰。

“喂……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別胡鬧了……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官雲璃眼神迷蒙地低垂著,盯著白鈺的胸膛。

“你隻是當玩笑?”

“……對,玩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分不清,也一點都不重要。”官雲璃不知哪來的勇氣,說出這些話。

白鈺沉默半響,忽然悵然地笑:“嗬,是這樣的麽?所以你就把我精心準備送你的東西給了別人?所以你就胡亂把別的女人往我身上推?你到底有沒有問過我?!”

官雲璃辯解:“水青不是別的女人,她是這個世上心疼我的人,也是這個世上唯一值得我牽絆的人。所以隻要她喜歡什麽,我就給她什麽。”

“就算是把我給她也沒所謂嗎?”白鈺冷笑,他徹底失控了,“嗬嗬……唯一心疼你的人?唯一值得你牽絆的人?我這麽個大活人站在你麵前你都看不見的嗎?我對你的特殊表現得這麽明顯,你一點都不會察覺的嗎?”

官雲璃怔住了:“喂……白鈺……”她心裏酸得泛疼。

白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緩緩說:“抱歉,我真的真的快忍不住了……你別當真。”他不想給她太多壓力,若她真不喜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吧,第一次他覺得這麽有心無力。

原來他這麽說,也不希望自己當真……好笑,明明……明明差一點她就以為是真的了……官雲璃與白鈺十指交纏的手微緊,她心裏的脹熱感瞬間消失了,反而有些清清涼涼的。她低著眼滿不在乎地說:“當然,我不會當真的。”

“那你為何要握著我?”白鈺微微一愣,他的手不知不覺已經被官雲璃緊緊回握著。

官雲璃手鬆開了,有些疲憊地說:“我沒有握著你,放開我吧。”

白鈺忽然霸道地對著官雲璃邪氣地說:“官雲璃,給我親一下。”

官雲璃抬起頭來:“啊?”

這個樣子的官雲璃,他第一次見。她臉頰微紅,愣愣的眸子裏閃現著惑人的流光。

可是這時,偏偏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咚咚咚”的敲門聲就像喚醒幻術的天籟之音一樣,頓時讓官雲璃整個身心都清醒了過來。她愣愣地看了白鈺一會兒,眼裏逐漸升了溫,正有一種叫憤怒的東西開始霸占著她的心頭。

官雲璃忽然手上用力掙脫白鈺的束縛,狠聲說:“白鈺,你不想活了嗎?”說著官雲璃趁他不備就猛往他**踹了一腳。

還好白鈺躲得快,及時放開了官雲璃。白鈺黑著臉無奈地說:“要是我再慢點兒就要斷子絕孫了。誒,女人都是你這麽善變的嗎?剛剛還是豔陽天,怎麽才一轉眼就要大暴雨了……”

“我看你是飯吃得多了,膽子也跟著漲了。”官雲璃活動著有些僵硬的手腕兒,說,“看來得定時給你下點鎮定藥,不然要上天了!”今天她非揍白鈺不可!

白鈺卻擺出一副隨時奉陪的神情,說實話他心裏不爽得很。剛剛那氣氛明明那麽好,怎麽就突然沒了?

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水青還在外麵試探地喊:“小雲?小雲?你在裏麵嗎?”

官雲璃扔給白鈺一個要他好看的眼神,說:“是水青啊,我在,你快進來吧。”

水青溫柔地推開房門,一手還端著托盤,上麵一壺清茶。她笑盈盈地走進來,添上茶水說:“水青沒有打擾兩位吧?我就送些清茶來。”

官雲璃感激地笑說:“還是水青最善解人意了。”她心裏唏噓不已,水青來得正好,要不是她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水青看了看白鈺緊繃得發青的臉,說:“小雲和老板在商量很重要的事是不是?是不是水青來錯時間了?要是……”

官雲璃瞪了白鈺一下,她說:“沒有很重要的事,你就呆在這裏也沒關係的。”其實接下來她想和白鈺談的事也是多少與水青有些關的,她在這裏也可以聽一下。

可白鈺卻笑說:“確實沒什麽重要的事,都是些賭場裏的瑣事;隻怕姑娘家聽著會打瞌睡。”

白鈺說得很明顯了,若水青此時還沒有自知之明的話,也虧她白長了這麽漂亮的腦袋了。水青福著玲瓏有致的身子行了個禮,說:“打擾了老板,是水青逾矩了。”說著她就退了出去。

“水青,你別聽他的……”

官雲璃想叫住她,可是水青連看也沒她看一眼,也沒再回一句話,徑直優雅地出了房門。房裏隻剩下官雲璃沒來得及說完的半句話哽在空氣裏。

白鈺嘲諷地笑:“嘖……看來還是我比較受歡迎誒。”

官雲璃心裏悶悶的:“少說句話會憋死你。”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白鈺調轉了話題,他見不得她這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要走?”官雲璃挑眉問。

“你舍不得?你說不走我就不走。”

“別想太多,我隻是還有事情找你談而已。”

白鈺立馬變得漫不經心,他吹了吹茶杯裏的青灰色茶葉,問:“談什麽?”他知道,每次官雲璃有什麽要當麵和他談的,絕對不是好事,不是破財就是傷身。

官雲璃的確獅子大開口了:“我要和你對換住的地方,你的院子讓我和水青住。”

白鈺差點兒沒噴出來:“你說什麽?你是強盜麽,強盜也沒你這麽猖狂的。”

“你幹還是不幹?”

“當然不幹了!不過……”白鈺壞笑著湊過來,“要是你搬進來我就同意,我們一起住……”

“要不,我讓水青搬你那去住吧,你也不用搬出來了,你們倆一起住……我隻偶爾過來蹭蹭洗澡水。”

白鈺心思一轉,問:“你想要洗澡水?是我房裏的那個?”

“不然呢?”

“你這個墮落的女人。”白鈺眼珠一斜,說:“不如這樣吧,我們誰也不搬,你什麽時候想過來洗澡都可以來,想洗多久就洗多久,我給你這個特例,如何?”

官雲璃說:“水青和我一起。”

“別得寸進尺。去還是不去?”

“不想去了。”

“真的?那以後你去一次我就趕你一次。”

“你…這人真爛。”

月上中天,風也跟著妖嬈。誰的夢裏低聲細語,誰的恨裏不甘嫉妒。

白鈺拿著一張剛立好的字據仔細端詳,還時不時點一下頭。

“看清楚了,要是你敢越雷池半步,我就宰了你。”

白鈺笑問:“就隻有你一個人去?”

官雲璃很不爽他:“你急什麽,總有一天你那院子會歸我,那時水青不也可以來?”

白鈺點頭:“嗯,有道理。至於那時候嘛,就等真有那一天再說。”

“既然字也簽了,也必須要有江湖規矩。”官雲璃說。

“江湖規矩?那是什麽東西?”

“把你的手指伸出來。”

白鈺大方而聽話地把自己修長的手指伸出來,官雲璃看了一眼就不爽,一個男人為何長了一雙女人的手?她拿起桌上早就準備好的一把小刀,動作迅速而精準地在他食指上劃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頓時他的食指浸出一粒鮮紅而好看的血珠。

白鈺眼裏暗沉的漩渦閃爍:“你想幹什麽?”

“難道你看不出來?當然是以血為盟了。”官雲璃將白鈺的血擠進了一個茶杯裏,然後又麻利地割破了自個的手指將血滴了進去。

可奇怪的景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