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傷

“阿顏?”

“你們回來了。”

“你不是看到了,我家變成這個樣子,不回你的功勞吧?”

“對啊,我來到你家,你家沒人,總不能讓我呆在外麵吧?”

“可是,可是,我家的門,都變成這樣了,破爛不堪,玻璃都碎了,你不會跳窗子麽?”

“你是叫我跳衛生間的窗戶啊,我不跳。”

“那,那···”

“別這麽小氣,不就是換玻璃什麽的嗎,又不是很麻煩。”

“是啊,反正不是你家的窗子,你不擔心。”

“麥穗呢,她沒回來?”

“外麵呢,我們以為家裏來小偷了呢,她準備我給她報信,她好跑。”

“你們兩個,不會這麽膽小吧?”

“你說呢?”

兩個人在聊著現在的狀況,完全忘了門外麵還在等著消息的麥穗,一直到,麥穗等得不耐煩了,才衝了進來。

“喂,齊遠,你死了沒有,吱個聲?”

“你才死了呢,你拿著棍子幹什麽?”

“你在這裏幹嘛呢,我這準備救你呢,你沒事?”

“沒事,這都是拜阿顏所賜,白擔心了,這都是阿顏弄得,要不然,小區的保安怎麽沒有報警?”

“是哦,現在才想起來,不過,他砸咱家窗子,就沒有保安來阻止?”

“沒有,因為他居然拿走了咱家的房產證!”

“什麽,怎麽會?”

“不信你問他?”

“麥穗,不用驚訝了,這我隻不過是一不小心找到了而已,順便就把它帶走了。”

“有沒有搞錯,阿顏,這裏是我家。”

“我知道啊,憑咱們這麽好的關係就不用計較這麽多吧?”

“計較,肯定要計較,你把我家的門給安好了,我就不計較。”

“知道了,一會兒物業管理就會給你們安來的,等會就行了。”

“哼。”

就像是不屑阿顏的做法,麥穗對於自己擔驚受怕的事很是介意,對阿顏的態度就不是很好。

“好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要不以後你去我家將我的窗戶敲嘍?”

“誰稀罕,你以為我是你啊,我餓了,齊遠,去做飯。”

“知道了,你們都是大爺,就我一個是可憐的人。”

三個人吵歸吵,但還是這麽和諧,畢竟這裏不是麥穗自己的家,這個家的戶主是齊遠。

“麥穗,我問你啊,秦思就住在你們邊上?”

“是啊,我們還碰到過一回呢?”

“是麽,什麽時候啊?”

“奇怪,你怎麽這麽關心他們啊?”

“沒什麽,見到了而已,問一下。”

“哦,這樣啊,也沒什麽了,就是晨跑的時候遇見的,不過從那天以後,就隻有在上課的時候遇見了。”

“這樣啊。”

“嗯的,不然還能怎麽樣?”

“沒什麽。”

麥穗拿起遙控器,就換了剛剛一直播放的足球,那是什麽啊,放半天,無聊的要死。

“喂,你怎麽換台了?”

“足球有什麽好看的,看看別的還能長長見識,這個,沒戲。”

“有你這樣說的麽,這叫熱愛運動。”

“拉倒吧。”

誰也沒有在乎外麵開進來的車,一直等到別人來喊:

“請問,是這裏要換玻璃嗎?”

“是,就這樣換吧,謝謝。”

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沒有管來還玻璃的大叔,在麥穗的眼裏,大叔,都是怪怪的,猥瑣的,這個觀點,在麥穗的心理占有很大的位置。

突然,從廚房裏傳來嘭的一聲,這個聲響,也是很大的,一點不比外麵換玻璃的聲音大。

“齊遠,你沒事吧?”

麥穗和阿顏兩個人一起問著在廚房裏的齊遠。

“沒事。”

聽到這樣的回答,兩個人還是不怎麽放心,都來到了廚房,來看齊遠。

“我的天,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的,就是劃傷了而已。”

滿地的玻璃碎片,估計廚房裏的盤子都摔到了地上吧。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怎麽辦?怎麽辦?”

“乖,別哭,沒事的。”

“阿顏,把麥穗,帶走,快一點。”

“好。”

聽到齊遠這樣說,看著滿地碎片的阿顏,立刻扶走了哭泣的麥穗。

“怎麽辦,怎麽辦?”

一遍又一遍,麥穗都在重複著這樣的話。

將麥穗放在了客廳,就回到房間,找醫藥箱。

“我回房間上藥,快一點。”

“我知道了。”

“阿顏,一會兒,不用管我,把地上血跡擦幹淨了,不要讓麥穗看到這些血,知道麽?”

“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阿顏還是認真的做著這些事。直奔廚房的阿顏,沒有在意已經不在沙發上坐著的麥穗。

廚房裏的麥穗,盯著地上帶血的瓷盤,像著了魔一樣,摸著上麵的血,即使把手割破了,還是攥著破碎的瓷盤。

“麥穗,你在幹什麽,快放下!”

像沒有聽見一樣,麥穗還是攥著那些碎片。

“麥穗,乖。”

阿顏連哄帶拽的將碎片從麥穗手裏搶了出來,硬是將麥穗帶離了這裏。

“齊遠,齊遠,快將醫藥箱給我。”

在房間聽到喊叫的齊遠受驚似的把醫藥箱送了過來。

“你快給她包紮,麥穗不能見到血,我先回房,一會讓她回房,不要讓她出來。”

“好,我知道了,你也快包紮一下吧。”

“我知道了。”

在客廳裏,阿顏細心的為麥穗消毒,將血跡抹掉,上藥包紮。

“麥穗,一會兒,我們回房,好不好。”

阿顏,自己獨自的說著,麥穗沒有理會阿顏,口口念叨的還是那句話:怎麽辦?

包紮完,阿顏就扶著麥穗上樓,將她送回了房間,順勢就鎖上了門。上隔壁的房間給齊遠包紮。

“齊遠,這是怎們回事,麥穗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阿顏一邊幫齊遠包紮,一邊問著。

“沒什麽,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九歲的時候她在廚房了不小心摔碎了瓷盤,正好被伯母看見,生氣的伯母,不小心被絆倒,尖銳的瓷片紮入了伯母的身體,就這樣,伯母也能為救治不及時,失血過多,離開了,為此,麥穗一直都不敢見到血,麥穗的自閉症,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治好的。”

“知道了,一會兒我去收拾吧,你先休息會兒。”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說這些做什麽,要不是我來,還不會這樣呢。”

阿顏回到了廚房,收拾著這些碎片,而換玻璃的物業,也已經離開了,沒有交錢,因為每月的物業費,就已經夠這些玻璃錢了。

阿顏收拾著地上的碎片,用垃圾袋裝了起來,地上的血跡,用拖把,拖掉,弄了三四次,才沒有了血腥的味道。

原本切好的菜,也沒有東西可以放了,應該將這些都換掉才對,想到這,阿顏就開車去了超市,忘記告訴還在房間的人。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