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手解救

袁獵風第一次嚐到挫敗的滋味,第一次有人敢反抗他,第一次有人敢無視他,而且還是個女人,就算自己滿身是汗,看起來有點狼狽,但那純正的男人味應該更加的給他加分才是,怎麽到她這裏他的男性魅力變得沒有半分影響。

鬱悶到極點啊!

得想辦法才行,這樣下去,還不把他拖死,他可沒那麽多條命來拖。

“喂,女人,他們把我殺了,照樣會來殺你。”袁獵風用英文再次對依然悠閑享受美食的夏鳶大喊,希望這次可以說服她。

夏鳶心裏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那也要看殺了你之後他們能殺得了我再說。”不是她自大,她有這個本事!

夏鳶將麵包吃得丁點不剩,像是對空氣說一樣,“救你,可以。”

似有似無的聲音傳入袁獵風的耳朵裏,想也不想的問:“什麽條件?”現在這種情況他還有得選嗎?

真是一個爽快的家夥,“我還沒想好,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在袁獵風幸喜之際,夏鳶又補充道:“我擺平一人。”

袁獵風還能怎麽樣,瞧那語氣,擺明了沒有商量的餘地,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字:“好。”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人停止動彈,像一尊雕塑一樣定在那裏。

這樣不算擋嗎?算,怎麽不算,袁獵風終於在有生之年領悟到虎落平陽被犬欺滋味了。

“半個小時,他的穴道自動解開。”夏鳶貌似好心的提心。

女人還是有點良心,將三個中功夫最好的一個點了穴,所以袁獵風明顯處於上風,要將兩人打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看他們打架也沒意思,那幾把手槍倒是可以拿來觀摩觀摩,起身將六隻手槍撿起,拆,裝,動作一氣嗬成。頂級殺手的搶就是不一樣,順其自然的將搶放進背包裏,既然讓她費了些功夫,當然也要撈回些勝利品。夏鳶不再逗留,準備轉身離去,繼續她來這裏的目的。

“啊。”一聲慘叫傳入夏鳶耳內,夏鳶猛地回過身,隻見袁獵風右手臂上被劃開一大條口子,血液很快將衣服染紅,兩人抓準機會同時猛烈攻打袁獵風受傷的右手臂,袁獵風吃了好幾腳節節敗退。

一個美國人手裏不知出現一把做工精細瑞士軍刀,被鮮豔的血液染得嬌顏欲滴,猙獰的咧嘴大笑。

喜歡以多欺少嗎?夏鳶搖搖頭,三枚細小的針出現在夏鳶纖長的指間,纖細的手指如最完美的藝術品,優美修長,卻不知那是一雙殺過無數人的手。一根細針射入被點穴的殺手身上,另兩根同時射入正在與袁獵風打鬥的兩人身體裏,兩人瞬間停止動作。

袁獵風正要反擊,夏鳶出聲製止,“不要讓他們死的太痛快,讓他們慢慢體會百蟲撕咬的快樂,那樣才叫死亡的樂趣。”

說完緩步離去,袁獵風對這個女人不得不再次另眼相看,美如蛇蠍,就是如此吧!

看了看身邊的一個人,果不其然,許許多多不知名的蟲蟻迅速向殺手爬來啃咬著殺手的身體,而殺手痛苦的叫不出聲,隻能眼看著蟲蟻侵蝕自己的身體而無能為力。

再看看其他兩個人,相同戲碼在他們身上上演。

袁獵風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朝著夏鳶離去的方向追去,盡快遠離這個被蟲蟻所占領的地方。

森林中再次恢複了原有的寧靜,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現在這個人際罕見的深山內。

他終於知道,一個女人為什麽敢獨自一人來這種危險恐怖的森林,獅子老虎這等凶殘的動物來了想必她也會淡然處之,視若無物,再凶狠的生物在她手上照樣會死得很淒慘。

沒有通訊方式,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山下雖然有兩輛車,他不敢保證分開追殺他的那些人不會追上來,也不知道這樣的森林會不會有什麽超級怪獸。他是厲害,不代表他可以和凶殘吃人的畜生拚命取得勝利,這樣的險他當然不願意去冒。那個女人雖然殺人不眨眼,比頂級殺手還要冷血,還要狠,還要殘忍,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不會殺他,不然剛才就不會救他。

袁獵風一直跟在夏鳶身後,隻見夏鳶總是對一些長相奇怪的花花草草倍感興趣,不是采一片葉子就挖一節根,兩個小時下來,夏鳶看過不下三百種的花草,袁獵風認識的不超過二十種,這二十種還完全多虧了遠在中國的外公,他的父親的美國人,母親是中國人,外公是一名中醫學家,在他七歲的時候去過一次中國,外公就教了他一些有關草藥知識。當然,他記憶非凡,過目不忘,所以外公教的他至今都清楚記得。

他可以肯定,她是位研究醫學方麵的從業者,研究的還是博大精深的中醫,以她現在殺人不見血的成就拿諾貝爾學獎不成問題,也沒聽說過有這麽一位年輕美貌的中國女性拿過諾貝爾學獎,看來驗證了中國的一句古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跟著我做什麽?”夏鳶手裏拿著一株紅色的草藥,細心的觀賞著,漫不經心的對袁獵風說。

袁獵風也不打馬虎眼兒,“安全。”對夏鳶瀟灑一笑,自認為這樣的相容迷倒過萬千女人的他,想不到夏鳶看都沒看一眼,袁獵風心想:看來這個女人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夏鳶嘲諷一笑,“不怕死就跟來,不準靠近我三米之內。”抬頭看了看山頂,快到了,看天色,露宿山野是避免不了的了。

不知她和同樣一個被全世界公認的醫學天才比之較量是何等的壯觀,也不知怎樣的男人才可以壓製得住這個強大到恐怖的女人。袁獵風想到這,心裏無比的期待起來!

身為跨國集團的全球總裁,麵對這樣具有挑戰性的女人,他怎麽願意放過,隻不過想要挑戰這個女人還是不要惹急了她,他可沒把握在她盛怒之下可以安然逃過。

不過挑戰心極強的袁獵風也想試試自己的魅力!

挑戰一下這個美麗冰冷的東方美人!

山頂

山頂空氣稀薄,幾乎都是亂石,稀稀疏疏的長著些不知名的野草。天色已晚,夏鳶迅速將帳篷搭好,在帳篷三米以外撒上了不知名的溶液。

瞄了一眼袁獵風,將背包裏的食物拿出來一些,外加一枚藥丸,扔給了袁獵風。

“今晚你呆在我剛才灑下的藥圈內,想死盡管走出去。”夏鳶不冷不熱的說完,便鑽進帳篷裏。

袁獵風攏了攏昂貴的手織西裝,原來再貴的西裝也抵擋不住寒風的吹刮,將夏鳶扔來的事物打開,看著廉價的麵包和一杯牛奶,還有一枚褐色的藥丸,不會有毒吧!

袁獵風嘴角抽搐了一下,“喂,小姐,這個褐色的是幹什麽用的啊。”對帳篷裏點著燈不知在幹什麽的夏鳶問道,說完就把藥丸往嘴裏塞。知道她不會殺他,但這樣安靜得快要讓他發瘋的地方,不找點話說他真的會瘋的。

“安靜。”話音剛落,一團明黃的東西向袁獵風扔來,準確無誤的落在袁獵風懷裏。

“你就不能溫柔點嗎?”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塊蠶絲毯,薄如羽翼,溫潤如玉,還帶著淡淡的女性清香,袁獵風深吸了一口這讓他沉醉的美妙香氣。

這個女人表麵看起來冷漠殘忍,氣勢內心還是很和善的,不然怎麽會怕他凍著拿給他一床毯子呢?

“謝謝了,我叫袁獵風,英文名叫安•道森•雷斯福,你呢,你叫什麽?”興致勃勃的邊肯麵包邊說,想不到在饑餓的時候,這些廉價的食物味道居然比那些山珍海味好上千百倍,就連牛奶都變得那麽的香甜,除了那顆藥丸,吃起來稍稍苦了些以外,今晚所吃的食物是他吃過最美味的一餐,吞下藥丸過後身體似乎對抗寒起到了明顯的作用,呼吸也順暢多了,這到底是些什麽發明,居然還有這麽強的作用。他想藥力加強,攀登珠穆朗瑪峰絕對也是如履平地。

回答他的是耳邊呼呼刮來的疾風。

明月當空,繁星點綴,這樣的場景隻有他一人欣賞,真是可悲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此情此景,雖不在同一個地方,卻也寓意頗為相似啊,袁獵風有感而發。

袁獵風自幼生活在美國,去過一次中國僅待了一個月,對中國文化的了解知之甚少。他的母親是位外表溫柔典雅,內心剛烈的中國女人。似乎中國女人的外表與內心大多都是極為相反的,比如自己的母親,亦或者旁邊的這位神秘女人,原來中國的女人是那麽的特別,是說不得異國男人對中國女人情有獨鍾,母親是中國上海人,不知道這位又是哪裏人。

看著那抹在燈光下纖細溫婉的身影,袁獵風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以絲他都不知道有多麽溫柔的笑意。

安靜纖細,溫婉柔美,冷漠無情,美如蛇蠍,善良殘忍,這些詞形容都被這個女人演繹的淋漓盡致,到底中國哪一個地方的女人比較適合這些詞匯的形容呢?他實在找不出那個地方適合。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袁獵風將它拋在腦後,雙手枕著後腦勺滿臉笑意的看著滿天的繁星,嗅著蠶絲毯獨有的清香他安然入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