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傷痛

響午十分,袁獵風才悠悠的起床,伸開強健有力的手臂,“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麵帶微笑的看著夏鳶。

“抱歉,不知怎麽的在你這裏就睡著了。”袁獵風在陽光的照射下英俊的麵龐向從金光中走出來的天神,剛毅柔和的線條優美至極,襯衫打開著的三顆紐扣**出他肌理分明的男性胸膛,可是這樣的美景夏鳶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袁獵風低頭看了看,不是他自誇!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迷人,可惜某些人把他當空氣,哎,想他堂堂的尊爵集團全球總裁盡落得如此地步,佛曰:冤孽!冤孽!冤家!冤家!

夏鳶繼續在爐灶前看火,沒有離袁獵風,現在的她已經恢複的原有的冷漠狀態。

袁獵風不恥下問的來到夏鳶旁邊,夏鳶坐在小木凳上,袁獵風則平生第一次屈尊降貴的蹲在一旁,袁獵風就算蹲著也比夏鳶高出許多。

“這個你還要多久才可以弄好。”其實他想說:你每天把自己關在這裏我連看都不能看上一眼。他不知道夏鳶煉藥居然可以練個十來天不出門,那種精神連他都不由得為之佩服,可苦了他,十幾天想見她的心都快發瘋了,所以他啊再也控製不住的想要來梧桐樹林見她,遠遠地看她一眼也好,想不到居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是他的失誤。

夏鳶冷眼看了一眼袁獵風,袁獵風‘嗬嗬’幹笑兩聲,向一旁退了一步,夏鳶依然沒有收回冰冷的目光,袁獵風又退了兩步,夏鳶這才收回目光,繼續專注的看著爐灶裏的火焰。

“被你繼母那麽一攪和,藥性雖沒有那麽強烈,但卻可以在今天成形。”古井無波的樣子看不出什麽惱怒,或許是天意,夏鳶想。

袁獵風不知從何說起,沉吟半響:“在她不是我繼母的時候,她其實是我表妹,我母親是在七年前去世的,在葬禮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那張有著與我母親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我的母親和你一樣是純血的中國人,她是上海人,她端莊優雅,溫柔似水,她有著一雙如陽光般溫暖的黑亮眼睛,每次我都會看著她的眼睛看很久。母親是在美國留學時遇到了我的父親,後來父親不懼家族的反對迎娶了這位美麗的中國新娘,後來就有了我。”

眼裏的傷感一閃而過,他希望她可以了解他多一點,他希望她可以走進她的世界就像他可以走進她的世界一樣。

繼續講述道:“想不到的是雅蓮娜居然愛上了我,六年的死纏爛打我依然無動於衷,不是看在她有著一張和母親一樣的臉,真想一槍殺了她,最讓我想不到的是她追求我不成居然去勾引哪個男人,更可笑的是一年後哪個男人居然娶了她。”說道這裏袁獵風痛苦的閉上眼睛,心裏的沉痛沒有人理解吧,一個與自己去世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並且還是個心狠毒辣的女人,那是怎樣的揪心,也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夏鳶轉過頭看著極力承受痛苦的袁獵風,他是真的很愛自己的母親吧,所以對一個十惡不赦卻與自己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一直隱忍她的狂妄,她的歹毒,她所犯下的錯誤。

這次為了她他要殺了那個女人,這是表明他是真的愛她嗎?

夏鳶想被這樣一個真誠的男人愛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但是她是個喜歡孤獨的人,別人的愛對她來說太過遙遠,她會不安。

“你走吧。”夏鳶冷漠的道,沒有看袁獵風,眼裏倒影著爐灶裏火紅的火焰,妖嬈火熱的眸子裏卻是融不化的寒冰。

嗬嗬,袁獵風在心裏苦笑,她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起色,堅定的走向屋外,在踏出門時回過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染上火光的白色倩影,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夏鳶依然冷漠的看著爐灶細細燃燒的火焰,在他內心和思想最虛弱的時候她卻將他一手推開,這樣他就不會喜歡自己活著在意自己了吧,夏鳶冷漠的眼睛變得更加冰冷了。

跌跌撞撞的袁獵風麵色陰冷的回到別墅,跟隨袁獵風多年的安道斯發覺不對勁連忙走過去,隻見袁獵風擺擺手示意安道斯離去不用管他,安道斯隻得停下腳步憂慮的看著一眼袁獵風,知道袁獵風略帶頹廢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口處。

安道斯輕歎一口氣,真靈驗了中國那句古語: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他這個以往狂放不拘,唯我獨尊的少爺也不列外,就不知這到底是福是禍,希望那個外表冷漠內心不壞的夏小姐可以接受少爺的一片真心吧。

袁獵風回到房間便去洗了個熱水澡,他想把一切的不愉快洗掉,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會得到夏鳶的心的,夏鳶冷漠的臉一定會為他綻放美麗的笑容,一定會!

而今天早上所發生的事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是躺在他的懷裏睡了一晚,她睡得很安詳,她突然又變得冷漠他想是因為不想對他人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麵。

想起夏鳶那一閃而過的不知所措他就覺得心裏美滋滋的,一個從來都是一個表情的女人突然因為你變了樣,而且還是個你深深喜愛的女人,那感覺不知道有多美妙。

想到夏鳶徒然變得冷漠疏遠又在他心裏潑了一盆涼水。

要怎樣才可以打開夏鳶心裏的那道防線,袁獵風現在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袁獵風徒然苦笑出聲,不可思議的搖著頭,想他袁獵風以前視女人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不知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以成為他的情婦而覺得光榮自豪,而今卻要為一個女人傷心傷神,這或許就是老天爺對他以前的懲罰吧。

袁獵風走到陽台的石椅上坐下,拿起一杯裝滿威士忌的玉杯喝了起來,今天他要醉,醉得徹徹底底。

隻見大理石桌上擺放著五瓶威士忌,玉杯有嬰兒的拳頭大小,袁獵風一口一杯的倒著,很快一瓶威士忌酒杯倒空了,很快的袁獵風又接著打開了第二批威士忌,這時的袁獵風明顯有些醉意,在第二瓶威士忌喝得隻剩瓶底時袁獵風重重的倒了大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