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清和眼角微微抽搐的看著眼前的……鬼魂?殘魂?還什麽別的玩意?

這就是所謂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麽?

前腳暗蹤才失蹤沒幾日,今天就出現個孤魂,還是那個他帶回來好些年的爛木頭裏冒出來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不過還好,眼前這個殘魂還是記得自己名字的,太子長琴。

聽到這個名字,李清和想到的是李寂然手下的那個暴力樂神。

不過在聽這個殘魂說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是琴靈啊。

“汝的名字與上古洪荒樂神重名,吾便給汝改了如何?”李清和問道。

殘魂答道:“可以。”

“汝既然與‘太子’這個姓氏結緣,便留著這個姓氏,改名為……太子長留吧。”李清和說道。

“……可以。”短暫的沉默,殘魂接受了這個名字,也接受了這個身份。

六銖衣對此到沒有什麽表示,反正眼前這個殘魂也不構成威脅。

倒是李清和抱著那塊琴木研究。

這是扶桑之木,扶桑,乃是上古神術之名,在千夜琳琅的神域就有幾棵這種樹,那是十大金烏的棲息之處。

難不成這裏竟也有這種罕見的木材?要知道扶桑之木一經鍛煉,可是神器那個等級的,眼前的這塊琴木顯然已經沒有太陽金晶之息。

仔細問了問關於這個琴的來曆,太子長留答道,他亦是不知,他的本體乃是鳳來琴,可是早已毀壞。

太子長留乃琴身所化之靈,全耐琴之靈氣孕育出身體,如今沒了本體,這縷殘魂不過是偶然得遇這扶桑之木才得以長存至今,現下必須找一架好琴與其同化,方才是安身之法。

隻是,普通的琴哪裏有溫養靈魂的作用,這扶桑之木也是全仗著上麵的太陽之息才能至今不讓他消散,不過也到極限了。

可惜他的那架琴留在了千夜琳琅沒帶著。不過,說起琴,他到記起來一件事,千夜琳琅神域也有天華一族,善音律,武器就是琴,不如就拿那個來做?李清和想著,便又拉著六銖衣回了鳳靈元境,沒多久便出來了,拿出一張華光四溢的七彩光弦的琴出來。

此琴名為靈機琴,有六弦,琴弦乃光玉所煉製,琴首鳳翼,精雕細琢格外精美,就像是藝術品,讓太子長留附身騎上,李清和又以天華琴譜溫養其魂魄,可保無憂。

處理好這事,把琴丟給六銖衣,李清和帶著那塊琴木出門了。

他去了肇州城,就是當初他掏猴兒酒的地方,那個酒洞還在,居然還有酒,那些猴子還真是夠傻的,李清和又掏了幾壺,這才去檢查那洞裏,在哪腐爛酒渣子裏挖了些出來,用紗布包了,用水清了幾遍,尋出幾塊木屑,還有些零碎的調琴線的‘軫子’裝飾用的琴徽等零碎物件,都是些玉質的,還有一小塊嶽山。

李清和四處看了看,想著那些猴子活動的地界不過就是這邊的一片山林,便在這山林裏四下逛了開來,一處處的去尋,又轉往那些林子濃密的地方去,哪裏樹木多,野果子也多,猴群喜歡往這跑,你別說,還真就找到了一處極為隱秘的洞府,竟是在地底下埋著的,若不是那些猴子堆了太多的樹枝讓人起疑,還真就發現不了。

這裏的入口非常狹窄,與其說是洞府,不如說是地窖,裏麵還有些譚甕,打開一看,好家夥都是猴兒酒,這麽一看居然就有三四十缸,而且有的因為放置時間太長,不僅沒壞還成了酒膏,這可是好東西。

李清和毫不猶豫的大手一揮,全部裝進了須彌芥子裏麵。

這裏麵不太高,都是石條壘成的,坑坑窪窪,可沒什麽美感,而且居然連一個機關陣法都沒有,不僅如此,李清和略微感應,發現這石頭居然可以隔絕神念探測,難怪一直沒人發現,大約是那些猴子無意間發現這裏。

這個地下室,有好幾個隔間,推開那個至少有半噸重的師門,放眼看去,那些木頭已經腐朽灰化的差不多了,因此可以一眼看到底,進了第二間,裏麵放置著不少瓶瓶罐罐。

李清和想了想,摸出一個空的儲物袋,將東西全掃了,又進了第二間,裏麵放的是些卷軸玉簡,保存的很好,因為上麵有防護法咒,李清和又拿出一個空白儲物袋,將之掃光,進了第三間。

這裏麵的東西可就有些驚悚了。

這裏麵擱著的,是各種各樣的骨頭和髒器,比如眼睛啊、心髒什麽的,有一種紫紅色的騰蔓植物將之纏繞。

李清和略微躊躇,隨即再度拿出一個儲物袋,連同那植物根莖的泥土,全部用劍氣切割之後放了進去。

第四間放置的是礦石,還有一些珍奇的種子。

李清和四下看了看,嗯,果真幹淨,幹完這些,他即刻閃人。

此時同樣進行掃蕩動作的還有李清秐,這貨打著哈欠,把地下密殿裏麵的東西全部都搬了,而且連那璧上照明用的日耀石也都撬下來了,最後重新掃上灰,隱去痕跡,選了本秘籍,一瓶丹藥,用個儲物袋另外守著,其他的全部塞進須彌手鐲裏麵去了。

幹完這個,李清秐暗道,兄長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陰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想了想,又摸出一個金剛杵放在那大殿正中的頂上。

幹完這些後,李清秐四下看了看,剛才進來的路已經封死了,如今要在出去,得另外尋出路了,可是好像並沒有出路的樣子,那麽……

無比得意的摸著天之炎,看著眼前的巨大洞口,沒有出路,就自己弄個出路不就簡單了麽?果然兄長大人說的就是對的。

四周牆壁被他毀的差不多,有的通往地下溝,有的滿身泥土,有的是另一處過道,而李清秐選的卻是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還是一麵牆,而且還是鋼精鐵母澆築而成的。

剛才他洗劫的這個地方是庫房,那麽這個地方,這麽鎮重,一定就是主殿了?

想到這裏,李清秐越發賣力的用力又砍又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