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的日子（四）

慕晨有些無語的看著我，好像我剛才的確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這個我慢慢跟您解釋，可是現在有一件事情比我們兩個的關係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師父商量。之前已經跟師父提過了，雖然師父說我在山上待滿一個月就給我，可是現在時間看起來已經來不及了。”慕晨皺著眉頭說道。“你想要四元玄冰，也就是說巫女大人已經……”師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走了過來。“可否讓我看看大人的手？”我看了慕晨一眼，慕晨對我點了點頭。我想了想，把手遞給了師父。師父一撩起我的袖子，那條發出暗光的綠線立刻出現在我們眼前。隻見師父歎了口氣，“原來已經這麽嚴重了，應該要說是為了巫女大人吧，瞎耽誤功夫！”慕晨再次被罵了，我在旁邊倒是看的挺開心的，原來也是有人能夠製得住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的。“當初我都說了是很急的事情了，結果你還一點要給我的意思都沒有，還讓我陪著下棋。我是不想師父參合這件事情，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可是還是被黎兒找到了，還燒了你的林子。不過不做到這個份上的話恐怕你還很難答應呢。”慕晨說道。“廢話，大人說話小孩子別多嘴！”師父惱羞成怒了。“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麽啊，能不能讓我聽懂？”我現在旁邊看著兩個大老爺們打情罵俏，實在是心中不快。不是因為對象是慕晨，而是因為對象是兩個年紀相差很大的男性。這讓我總是想入非非的，真是邪惡。“等一下再跟你解釋，還是讓師父快一點給我吧。”又是這一句，要是等一下不跟我解釋清楚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於是我暫且安靜。“並不是我不想給，隻是要過幾天才能夠拿到。你這個臭小子要是早就跟我說了，用得著等這麽久嗎？大人現在還用受這種罪嗎？綠線已經到了肩膀了，想必肯定很痛苦啊。你這個家夥好好的照顧大人，過幾日我讓人送過來。”說著師父就悄然離去了。我表示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懂，誰能解釋給我聽啊？我感謝他八輩兒祖宗。“現在可以說是怎麽回事了吧？”我坐在床上，光腳站在地上實在是太冷了。“我從小跟師父學武，是慕容山莊很少量的男子中的一員。”慕晨說道。“可是我進來的時候給她們看過你的畫像，她們全都說沒有見過你啊。”我說道。“你什麽時候有我的畫像的？”“我自己畫的……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白皙女子看起來年紀比你大，一定比你先入門，怎麽會連她都沒有見過你呢？”我問到。慕晨忽然沒有預兆的笑了起來，“你還是這樣，吃醋吃不完的。”“別打岔。”“我小的時候，有一次師父到我家裏麵做客，看我天資聰穎，所以決定收我為徒，我雖然是百般的不願意，但是還是沒有拒絕，因為看起來雖然是一個隨便的老頭，但是卻武功高強。就這樣，我變成了慕容山莊少有的男徒弟。”“看起來你很得意嘛。”我說道。看著慕晨滔滔不絕的樣子，身為花中一點紅很得意吧？“是啊。”慕晨倒是不隱瞞。“好吧，下一題。那個所謂的四元玄冰是什麽？”“好題目，”慕晨總是這樣吊兒郎當的，“就是能夠讓你不會痛苦的東西。”“你怎麽會知道……”“你身上哪裏我沒有看過啊？”慕晨忽然這樣說，我的臉措不及防的紅了。“不說話！”“好好好，說真的，之前我看見你的肩膀有些發青，本來以為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什麽地方了，你也知道，你老是這樣傻傻的。可是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你身上的顏色越來越深，但是你卻一點都沒有發覺，我才知道，你即將要發病了。越靠近你的十九歲，你身上的痛苦就會越大。本來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大聲了，大概是你之前小產的緣故，你的發病時間提前了。”慕晨總是皺著眉頭，低著頭沒有看著我，跟之前那個嬉皮笑臉的慕晨很不一樣。我知道，他心裏麵的愧疚到現在都沒有消失。我笑了笑，“為了我的寶貝，我做什麽都無所謂，這不僅是你的選擇，也是我的選擇。”慕晨摸了摸我的頭，繼續說，“之前我聽師父說過，慕容山莊有一種很奇特的寶物，就是四元玄冰。四元玄冰終年不化，但是每二十年會消失一次，次日重新結冰。我們能夠利用它將你身上的那條綠線暫時壓製住，不至於這麽快就走到心髒。也可以減輕你的痛苦。我知道，那東西給你帶來了什麽，如果下次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總是一個人承擔。”我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盡量的麻煩你的。隻是我們竟然這麽走運，居然正好遇見四元玄冰消失的日子，真是走運啊。”天知道我們可以堅持多久，不過我知道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我自己的控製了。不管是什麽時候，肩膀上的疼痛總是讓我難以入眠。慕晨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的睡覺了。不過他一直跟我說，隻要過了這幾天就好了。我也是這樣期望著的。終於等了兩天，今天就是慕容師父說要把四元玄冰送過來的日子。慕晨昨天又是一晚上都沒有睡，我也一樣。我是因為身上不舒服所以睡不著，可是慕晨卻是因為緊張。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感覺，可是這種預感並不是什麽好事。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就要發生了。我坐在窗前，院子裏的海棠花開始凋謝了，可是地上滿是紅，看起來很是好看。化作春泥更護花原來是這個意思。以前總說古代的文人總是傷春悲秋很是做作，可是當自己真的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中，仿佛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了。慕晨幫我弄吃的去了，我雖然吃不下什麽東西，可是他堅持，我也不想讓他擔心隻好答應。沒過一會他就急匆匆的回來了，滿頭大汗。“你不用這麽急的，我不是很餓。”我幫他擦拭頭上的汗水說著。“真好，你難得這樣溫柔的待我。”慕晨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頰。已經是深秋了，外麵的天氣有些冷，慕晨跑回來的肯定凍著了。我有些心疼，像我這樣的人，當初為什麽要想方設法的找他呢？這樣的我，似乎已經變成了他的負擔。“慕晨，我們商量……”“不要！”我還沒有說完，慕晨就打斷了我的話。“我都沒有說什麽，你怎麽就不要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答應，不要胡思亂想了。”慕晨把我抱回床上。抱起我的時候慕晨頓了頓，這樣的停頓很明顯，我感覺到了。慕晨臉上雖然有微笑，可是我知道，他是裝的。僅僅兩天的時間，我已經瘦了很多。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嗑五十個漢堡加一百對雞翅表示慶祝，可是現在我卻高興不起來。身上的綠線繼續吸食我的身體，再這樣下去，我恐怕連皮都沒有了。“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小綠急匆匆的跑進來，我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慢慢說，出什麽事了？”“羅澈國的軍隊已經把慕容山莊包圍了！”我看了慕晨一眼，他眉頭緊鎖，似乎在計劃著什麽。“慕晨，別亂來。”我說道。慕晨笑了笑，“沒關係，師父會處理的。”“可是……”“放心吧，我們現在去冰室，師父肯定在那裏。”我應了一聲，慕晨便抱著我向冰室走去。離開的時候讓小綠拿了一件厚衣服。冰室原來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山洞，如果不是知道這就是冰室，恐怕沒有人會想要走進這樣一個洞口隻有一個人身高度的洞穴裏麵去的。慕晨有些高，彎著身子也就進去了，隻是抱著我有些不便，總是不小心撞到頭。“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正準備下來，慕晨卻沒有讓我下來的意思。“怎麽了？”

“慕晨，別亂來。”我說道。慕晨笑了笑，“沒關係，師父會處理的。”“可是……”“放心吧，我們現在去冰室，師父肯定在那裏。”我應了一聲，慕晨便抱著我向冰室走去。離開的時候讓小綠拿了一件厚衣服。冰室原來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山洞，如果不是知道這就是冰室，恐怕沒有人會想要走進這樣一個洞口隻有一個人身高度的洞穴裏麵去的。慕晨有些高，彎著身子也就進去了，隻是抱著我有些不便，總是不小心撞到頭。“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正準備下來，慕晨卻沒有讓我下來的意思。“怎麽了？”

“你就老實的呆著吧，你雖然還是很重可以我還是抱得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