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夢醒結束
幾日之間，戰報往來傳送，林清得知，炎弈先鋒首戰告捷，火焰軍一路疾行，於八月七日至建州城外與月國五千兵馬相遇，火焰軍傷亡三百，月國五千兵馬全數被殲。
八日，炎弈率軍攻打建州一府三縣，月國守軍半數被殲，半數倉皇逃回建州。
九日，炎弈率軍攻打建州一府七縣，月國守軍七成被殲，三成倉惶逃回建州。
三日之間，建州大半為火焰軍所得，月國士兵士氣大跌。
周昌年率領十萬大軍於八月九日到達建州城外，九日，炎弈已經攻下建州二府十縣，每一縣均派出五千水國軍馬駐守，每一府則是派出七千水國兵馬駐守。城外周昌年手下駐守建州圍困月風清的水國兵馬不足四萬。
十日，炎弈率軍奔襲秋風鎮，月風清遣悲有止和離將至率領三萬月國兵馬前去支援秋風鎮，月風清則同紫荊、赤楓、歡有度率領全數白衣親衛趁夜秘密潛出建州。
子時一刻，夜深人乏，水國營地內兩班人馬交接過後，換崗士兵回到營帳剛躺下睡著，忽然聽到外麵一聲淒厲喊叫：“月風清來了！”登時，水國兵馬體似篩糠，顫抖不止，掉頭逃跑，亂成一團。自漠城一戰之後，月國兵馬僅用五千之眾襲殺水國十萬兵馬，那一夜月風清率領無數白衣如同天兵天將一般，突然出現在漠城城內，人聲不聞，城樓之上一瞬之間血流成河，城門打開，無數風行兵馬衝將進來，如入無人之境，一陣砍瓜切菜，漠城之內已然更換主人。這一幕，殘留幸存的十萬水國士兵隻怕到死都不能忘記那一夜。月風清的白衣親衛因此一戰成名，而水國兵馬其中許多人一聽月風清和白衣親衛幾字，卻是聞風喪膽，因此，此次攻襲建州，由火焰軍一力承擔，而周昌年手下的水國兵馬則負責布防駐守。
水國兵馬圍守建州月風清門外，本來已是惴惴不安，整日枕戈待旦，此間夜半時分，忽聞一聲“月風清來了！”水國士兵紛紛一躍而起，有的拿起手下刀槍劍戟衝出門外，有的則是收拾東西準備撤回陵州，一時間，走出大帳早的人，抬頭一看，果然月風清以及手下的白衣親衛再次如同天兵天將一般，飄然落入營地之內，一片牙齒想觸碰之聲，一陣金戈撞擊之音，許多士兵還未來得及拔刀便已經屍首異處，許多士兵想要逃跑還未來得及邁腿，也已經倒地不動。
周昌年聞聽月風清來襲，迅速手握大刀衝出營帳。
月風清遠遠看到周昌年，微微一笑，飄然來到周昌年身前，略微躬身，微微笑道：“風清幼時便時時聽聞父王對風清提起周將軍，讚歎周老將軍老當益壯，沉穩周密，是沙場上不可多得的一員猛將，風清心內甚是仰慕，上次漠城之戰，周老將軍匆匆一別，風清來不及相送，心中甚是遺憾不安，今日風清冒昧來訪，別無他意，隻是一想親自領略周老將軍的英雄風采，二來，勸慰周老將軍辨識大局，莫要再為賊賣命。”
周昌年環視一眼周邊所剩無幾的水國士兵，眼中登時現出濃烈殺氣，待觀察片刻，發覺月風清僅有白衣親衛數百人之眾，而自己卻有三萬多人，想不到漠城一戰，不僅是自己戎馬生涯六十載最為恥辱的一點，而且是水國兵馬自此對月風清之名聞風喪膽，此次雖早已知曉對方乃是前月國皇太子，奈何自己十五年前早已做了水國降臣，身為一軍之將，君王被困時未能前去相救，事後又歸順了水族，此刻重新見到前月國皇族血脈，心中羞愧難以言表，是以漠城之戰，聽聞月風清名號之後，自己便再無了鬥誌雄心，致使兵敗，轉念想到皇上曾交給自己三十萬兵馬，讓自己抗擊風行外辱，如今外辱未除，又添月國反撲，而自己手中的三十萬兵馬卻已經折損大半，忽然仰頭長歎一聲，看著月風清低聲說道：“老夫活了六十年，一生戎馬生涯，從無所懼，更無所怕，但心中卻有兩件事，一直是心中暗刺，一是十五年前屈膝變節，老夫雖未謀反但事後歸順水族，罪同謀逆，這點老夫心內清楚，第二便是上次漠城之戰，風清太子，老臣死敵也！今日，老夫不想與風清太子為敵，亦不想再次變節辜負皇上對我的信任，如今已然兵敗如山倒，老夫隻好以死謝罪，但老夫死前，想要奉勸風清太子一聲，風清太子雖有白衣親衛如同天兵，但炎將軍的火焰軍卻未必不是你的對手，另外，水國皇城還有十萬京城守衛，皇上川北心思謀略與風清太子不相上下，便是你奪取陵州，占領建州，依然不過是隻有五成的勝算！”說罷朗聲大笑一聲，橫刀自盡，霎時鮮血噴湧，點點嫣紅在夜色中綻放開來。
月風清輕呼了一口氣，回頭看到水國兵馬所剩無幾，輕吹了一聲玉簫，白衣親衛頓時罷手，瞬間如同旋風一般向北麵陵州方向行去。
這日傍晚，林清由金風玉露陪侍著，從山上林泉仙居下來，回到自己庭院，看到晴柔獨自一人正立在正方廊下賞玩一棵石榴樹。林清微怔一下，這晴柔已有十數日不曾前來見禮，今日怎地又有了這般閑情逸致，收斂臉上神思，林清緩步向庭院內走去。待林清走近院內，晴柔慢慢回轉身來，微笑屈膝行禮道：“給夫人見禮。”
林清微笑著略微還了一禮，說道：“晴柔夫人懷有六甲，身體不便不必多禮。”說完微微笑著等晴柔說明來意。
晴柔笑著看了林清身後的金風玉露一眼，微微向後退了半步。林清見狀，回身吩咐金風玉露前去準備茶水點心，看到兩人離開，林清笑道：“此間除了你我再無外人，晴柔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吧。”
晴柔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夫人可曾聽聞，月風清於前日夜間逼殺了周老將軍，正率軍前來陵州的事？”
林清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已經知曉，並且還得知十日，將軍已經率軍攻下秋風鎮，此刻正前往建州，建州已是一座空城，相信不日之間，建州也會被將軍攻下的。”
晴柔微微側著臉看著林清，眼角閃過一絲不屑，輕聲道：“夫人好福氣！將軍不僅英勇善戰，更是對夫人情深意重，當真難得，更難得的是，夫人的親兄長同樣也是個文韜武略英雄善戰的好兒郎！夫人當真是好福氣啊！此間周老將軍已死，不日之間，令兄和將軍之間便會有一場死戰，敢問夫人一聲，您可曾設想過此戰的結果？”
林清看著一臉厭惡不屑的晴柔，微微笑道：“林夕知曉自己力有不逮，因此從不做杞人之憂，無論誰勝誰敗，我都會視作是天道命數，一切與我無關。”
晴柔嗤笑一聲道：“好一個杞人之憂天道命數！夫人您真以為自己是世外高人還是你根本就沒替將軍想過？虧得將軍對你情深意重，我真納悶，你究竟有何之好？怎配得起將軍一番深情？”說著環繞林清打量一圈，嘖嘖道：“嗯，果真是一副好皮相！哼！不過也就是隻有一副好皮相罷了！一個沒有良心的狐媚子，不過是仗著生的好看些，便迷惑的將軍神魂顛倒，勾引的一幹男人七葷八素，果然是紅顏禍水！等下我便劃了你這張臉，看你還有什麽資本在這裝腔作勢，迷惑人心！”說著眼中露出陰狠之色。
林清盯視晴柔片刻，微微笑道：“想不到你對炎弈倒是一片真心，也不枉我費力撮合你倆了！隻是你有句話說得十分不妥當，我要糾正一下，‘紅顏禍水’四字可不是能夠隨便說的，這四個字不過是男人們為了給自己找麵子才強加到女人身上的罪名，妲己褒姒雖有過錯，可你怎知紂王幽王不是心甘情願，親手斷送江山的也是這兩位君王，與妲己褒姒何幹？即使沒有妲己褒姒，商周便不會亡國了嗎？當真是笑話也！更何況，晴柔你同樣身為女人，這樣詆毀同性實在不妥！”
“住嘴！休要再胡說八道！”晴柔看到林清非但不懼怕，反而反過來把自己教訓自己一通，登時羞惱異常，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林清的脖子怒斥道：“閉嘴！休要再那你那些烏七八糟的邪禮歪說在這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吃你那一套嗎？當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呢？動不動就把人一通說教，我現在就劃了你的臉，然後縫上你的嘴，讓你再胡說八道不得！”
晴柔突起的肚子定在林清身上，林清低頭看了晴柔的肚子一眼，再看看剛才晴柔的迅捷伶俐的動作，絲毫沒有半分懷有六個月身孕的女人該有的笨拙，不禁詫異道：“你？你的身孕無礙嗎？”
晴柔突然大笑一聲，繼而滿麵嫉恨地看著林清說道：“我本來是要懷有身孕的，可將軍即使是在醉了的時候，口口聲聲呼喚著的仍然是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心裏當時有多恨嗎？若不是你還有些用處，我當時便會衝到挽月樓把你殺了••••••”
林清看著晴柔，腦海中一片電石火光，詫異地脫口問道：“你是誰？你究竟是什麽人？”
晴柔哈哈冷笑一聲，剛想要回答，忽然傳來一聲怒喝：“晴柔你在幹什麽？”
晴柔身體一顫，手下登時一送，隨即又猛地掐緊了林清的脖子。林清費力地轉過頭去，看到炎弈正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立在離兩人三步遠的地方，滿臉焦急擔憂地上下打量了林清一眼，確認林清無事，轉眼看著晴柔冷聲說道：“你在幹什麽！快放開夫人！”語氣嚴凜冷峻，不容反駁。
晴柔看著炎弈懇切地說道：“將軍，林夕萬萬不能留！月風清已經到達陵州，他們二人之間兄妹之情血濃於水，你就不怕等下他們兄妹二人串聯合夥，再次引誘你上當嗎？將軍！他們要利用的就是你對林夕的一片深情，將軍，你萬萬不可再上當了！”
炎弈冷聲道：“我從沒上過什麽當，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說著話眼神掠過晴柔的肚子，臉上閃過一絲煩躁不安，低聲道：“你先放開夕兒！有什麽話你直接來對我說！”
晴柔看到炎弈臉上的煩躁不安，下意識地低頭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語氣陡然轉為哀怨，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裏其實是恨我的，林夕本來已經接受了你，可因為我的原因，再次對你疏遠了，我知道你為此一直對我耿耿於懷，可你知道嗎？林夕她並不是真正的愛你，她隻是為了配合月風清的陰謀詭計而故意在你麵前作相扮假！她這樣鐵石心腸的人怎會有感情？他哥哥冷酷無情，可以為了江山不顧惜親妹妹的死活，他這個親妹妹又怎會不是鐵石心腸••••••”
“你住嘴！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炎弈猛地打斷道。
“我是在胡說八道嗎？將軍忘了你上次離奇中毒究竟是怎麽回事了麽？月風清先毒害在先，林夕送藥在後，為的不就是讓你誤以為林清對你有情嗎？虧得他們兄妹二人還合夥演了秋風鎮一出好戲••••••”
炎弈猛地抽出腰中佩劍，冷聲喝道：“別說了！快快放了夕兒，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清怔怔看著麵前兩人，一個眼中苦淒酸楚，一個滿臉的苦口婆心，一個心煩意亂，一個激言勸說，正心中納悶，忽見晴柔眼神突然轉為寒凜，眼睛看著炎弈身後急聲說道：“月風清來了，你殺掉月風清，我便放掉林夕！小心後麵！”
炎弈猛地回過頭去，看到果然月風清及其手下白衣親衛個個正如鬼魅一般迅速向這邊奔來，待回過頭來，看到晴柔早已攜著林清向山上奔去，自己回頭愣神的功夫，晴柔已經奔出幾十米遠。
林清看著眼前草木匆匆掠過，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猛地眼前陡然沒了道路，隻見晴柔還在向前疾奔，忍不住“啊——”的一聲，伸手捂住了雙眼，才突然發覺耳邊風聲已經消失，腳下傳來泠泠流水之聲，忙詫異地睜開了眼睛，眼睛剛一睜開，隨即滿臉驚恐，隻見自己正立在水澗邊上，腳下再向前半步便是嶙峋怪石萬丈深淵，忙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剛向後退，才發覺身後晴柔正死死地按著自己。林清心中一片驚恐，剛才聽晴柔說要劃傷自己的臉，林清並不害怕，這具軀體本就不是自己，而這張臉也實在給自己帶來了太多不幸，若真被劃傷，自己整好多了一個離開炎弈的理由，可此刻卻是立在懸崖邊上，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若自己就這麽死了可還怎麽回去呢？心中驚恐，林清不安地掙紮著，剛想要回頭看向晴柔，忽然發覺晴柔抓著自己的手猛地向前一用力，隨即鬆了開來，林清不由自主地向前撲了出去，緊接著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而後身體猛地一震，林清暗自感歎，這便是跳下懸崖的感覺麽？哎，不對，山澗下麵有水，怎地沒有落到水裏？忙睜開眼來，這才發覺自己雙腳正著落在地上，且是頭上腳下，自己正倚在一片溫暖之中，回過頭來，竟是月風清，隻聽月風清輕聲道：“夕兒沒事吧？可曾受傷了沒有？”
林清下意識地跳了開去，低聲支吾道：“嗯，沒，沒事。”抬頭看到炎弈從山下奔了過來。炎弈看了月風清一眼，低聲讚歎道：“好厲害的輕功！”
月風清鬆開攬著林清的手，悄悄把林清往炎弈身邊推了一下，微笑道：“我比炎將軍早一點向山上奔來，因此，早到一瞬也是正常，實在稱不上是厲害。”
炎弈嘴角輕輕揚了一下，別過眼神掃了地上的晴柔一眼，月風清見狀輕嗤道：“川北最喜歡用這樣的把戲，先是安插圓如意在無期身邊，這又安插晴柔在你身邊，左不過是利用夕兒威脅你我，可憐這‘陰晴圓缺’便隻有這點本事嗎？”說完又輕輕一笑，抬手撫了林清的肩膀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好了，有哥哥和將軍在，夕兒再也不用害怕這些了！”說完抬頭微微笑著看向炎弈。
炎弈看著月風清，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清，臉上露出犯難之色，月風清這話裏的意思，炎弈再明白不過，月風清現在和川北均是膠著疲累後援不濟的情況，且兩人手中兵馬都所剩無幾，這樣一來，自己手中那三萬火焰軍成了兩人的心腹大患，同時也成了正想拉攏的對象，若答應月風清，實非自己所願，可若不答應，現在月風清的白衣親衛就在周邊，炎弈嘴唇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月風清仔細觀察著炎弈的神色，嗬嗬笑道：“待他日功成，風清定當為將軍和夕兒再次熱熱鬧鬧補辦一場親事，算是彌補我這個做哥哥的對你們兩個的虧欠，夕兒還是公主，將軍還是將軍，天下之大，任由你們二人擇選，相中哪裏，哪裏便是家！”
“哈哈••••••，幾日不見，風清公子說大話的本事倒是見長了，信口開河，真真是天大的笑話也！”月風清話音剛落，緊接著傳來另一憊懶男聲。
林清張望過去，隻見川北身後跟著陰風黃楊和白玉記的白老板優雅閑適地走上山來。林清下意識地向炎弈身邊靠了靠，炎弈見狀把林清的手握在了手心裏。
川北走上來，看著炎弈微微笑著說道：“孤王剛才自山下而來，看到火焰軍諸位將士奔襲辛苦，恰巧缺玉家的包子剛好出爐，孤王便賞了每人一屜白玉權作犒賞，並專門也為炎將軍帶來了一屜。”說完話身後的白老板伸手招過一個守衛，隻見守衛手中端的包子還冒著熱氣，隻是那熱氣冒得甚是奇怪，發些淡紫的顏色。
月風清看了一眼笑道：“白老板好手段，這包子裏摻雜的便是你的獨門劇毒‘玉無形’吧！”
白老板上前一步笑道：“風清公子好眼光，這正是缺玉的獨門劇毒‘玉無形’，恰巧剛研製出來，火焰軍便從旁經過，待眾位將士都吃下之後，缺玉才想起，若服下‘玉無形’之後，三個時辰之內不服下解藥，整個人便會消散於無形，當真是慚愧啊！”
林清看道山下悲有止、歡有度、離將至和紫荊赤楓等人正匆匆趕來，再看周旁隱隱浮動的水國皇城守衛，抬頭看了月風清和川北一眼，轉頭笑著對炎弈說道：“炎弈，人們都說你對我情深意重，那我問你，我若今後便永遠留在此地，你可願意永生陪我？”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山澗。
炎弈眼中陡然浮現一絲欣慰笑意，重重點頭道：“我願意！”說完抱起林清，縱身跳下了旁邊的山澗，隻留的身後之人一臉的驚詫。
“啊——”忽然一聲尖叫，林清猛地坐了出來。
“你怎麽了？做惡夢了？”旁邊一個女生戴著厚厚眼鏡片的眼鏡，一臉被驚嚇到的表情幽幽問道。
“嗯，我夢到，我••••••”林清回想起剛才夢中的糾纏錯雜，江湖天下，不禁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到旁邊舍友眼鏡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疑惑地問道：“幾點了？你怎麽還沒睡覺？幹嘛呢？”
旁邊女生頭也不回地答道：“三點了，我看小說呢，這本書我都追了兩個月了，今晚要大結局了。”
林清回身整了一下枕頭，心不在焉地問道：“什麽小說啊？”
舍友答道：“《夢縈天下》！”
林清猛地吃了一驚，急急問道：“結局怎麽樣了？炎弈呢？炎弈怎麽樣了？”
舍友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一目十行地掃視著上麵的小字，過了半天忽然伸了個懶腰說道：“哎呀完了！最後男主和女主跳下山澗了，不過沒死，山澗下麵的水救了兩人性命，兩人帶著女主金蘭姐姐的遺孤隱居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