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火海

安浩天臉色陰沉,目光發寒的盯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沉了沉眸色。

終於經過了兩日的艱難攀爬,他登到了山頂,可是眼下的情景卻讓他無可奈何了,因為眼前竟然是一片汪洋。

而這片汪洋卻不是普通的汪洋,而是一片火海,真是可謂的刀山火海了,火海其實並不是很大,隻是茫茫一片之中有一點黑色,而傳說那裏便是封印的地方,他就算是脫一層皮也沒關係,可是他不能帶著自己的寶貝跳入火海。

因為他的寶貝是扛不住這樣的熱度的,他不能讓自己的寶貝有一點的威脅傷害,想到這裏,安浩天幾乎頭痛欲裂。而撲麵而來的熱度好似讓他在浴火。頭發也有些許燒焦的味道。

如何是好?!

那黑色一點幸而是安浩天這位強大的人來,一般的人的眼裏根本是看不到的,眯了眯眼,遠遠的小島上,一顆黑色的樹木矗立著。在樹的周圍繾綣著一圈圈,一層層金色的霧靄,好似將黑色樹木保護起來一般。

最重要的便是,安浩天看到樹木的最中間的樹幹上竟然刻著一個圖案,這個圖案,他是相當的熟悉的,那個圖案剛好是自己寶貝胸前的那個圖案!

原來果然是在這裏,哼。冷了冷臉,安浩天暗暗憤恨,若是讓他知道到底是誰封印了他寶貝的心,他一定不會繞過那個人!

一定不會!想起不算明晰的上一世的記憶,安浩天更是咬牙切齒,若不是這個可恨的封印,他與自己的寶貝早就是神仙眷侶了!哪裏像是現在這樣,甚至險些生離死別!

不論安浩天現在中如何憤恨,他都必須要去打破那傳說中的封印。

低首看著自己懷中宛如酣睡的寶貝,安浩天再度溫柔了下來:“軒兒,爹爹,一定不會讓你受傷的,放心!軒兒現在這裏睡一覺,爹爹馬上就叫醒軒兒,好不好!”

安浩天看著自己懷中已然沉默的沉睡的寶貝,心中酥然一片,“那軒兒不說話,便是同意了吧!”

想著剛剛要放下自己的寶貝的安浩天忽然感到從後方傳來一陣淩厲,本能的環住自己的寶貝向左方褪去。

隻是還未退出去的時候,安浩天隻感到懷中一輕,猛然抬眼,發現自己的寶貝竟然就這樣被火焰給環住了,看到這樣的情景,安浩天簡直睚眥欲裂,大吼著要搶回自己的寶貝。

“你來了……”忽然,一個清脆的在安浩天聽來簡直如同晴天霹靂般熟悉的聲音傳來,隻是聲音熟悉,卻又帶著幾分疲憊。

“軒……軒兒……是你嗎?”安浩天動作一僵,看著天上被火焰托起的沉睡人兒,緊張的問道。

“嗬嗬,算是,也不算是!我隻是主人身體內的一絲神識吧!也是你一直想要解開的封印的真正的他的心!”那個聲音有幾分愉悅,也有幾分無奈。

“你……你是……”安浩天有幾分反應不過來,隻是瞬間,他便恢複了,夾雜著些焦躁:“你,我是來解開軒兒的封印的!我會救出你的!”

“嗬嗬,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回來,也一直在等待著你的來到,在你進入刀山火海的時候,我一直在暗暗的打量你,看樣子你真的很愛我的主人,也罷!來解開封印吧,被封印在這裏很不舒服……”有幾分嬌笑的聲音傳入安浩天的耳際,讓他有些目光凝然。

“嗬嗬,你在害怕什麽?放心,我是主人身體的一部分,不會吞沒了主人的真正思想的,因為我是主人真正封印的心,不得不承認主人是愛你的,因為我是主人身體內的一部分,所以我的感受要更深刻些許,即使被封印了。”

“好,我需要怎麽做?才能解開封印?”安浩天抿了抿唇,心中舒了一口氣,是自己的寶貝就好。是自己的寶貝就好。

“嗯,想辦法接近小島,然後破壞上麵的圖案,這個圖案說不得,我真是很不喜歡!它壓製著不僅是心,還有力量。”

“好,那軒兒的身體。”

“放心,我不會傷害自己的身體的。等待你來解開封印……爹爹……嗬嗬。”那個聲音淡淡的說完,便銷聲了般。

隻是這一聲‘爹爹’,讓安浩天簡直心中要爆炸了般,他張了張嘴,目光複雜的看著漸漸飛向小島的寶貝,不得不說,即使是被封印起來的心,也是他的軒兒,他知道。

而且他感覺到,方才與他說話的也的確是他的軒兒,想到這裏,安浩天沉了沉眸,眼中閃過一絲誌在必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彌漫開去。忽然,安浩天好像感到身體內有一些改變,這些改變,他隻是略微感到,卻有幾分控製不住的散發出這一陣的氣息。

這股氣勢一散發出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還肆虐的火焰火舌好像有生命一般,相當忌憚他這一身氣勢,竟然弱了幾分,在撞上這氣勢的時候,竟然逃離般的脫離開去。

在安浩天的身體邊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安浩天的黑眸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些火舌,勾了勾唇,一股腦跳進了所謂的火海中,非常有趣的,他幾乎是一步一步非常沉穩的走著,而他的身邊始終都被火舌隔絕著,隻有一點一層層的火浪的熱度讓他感到這是真實的。

愈加臨近,安浩天的心髒的跳動就愈加劇烈,最後,他幾乎是用飛的向那小島飛奔而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快一點,再快一點!

終於,在最後的衝刺下,安浩天跳到了小島上,剛剛落實地麵,安浩天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向自己的寶貝的身體了。

看到毫發無傷的人兒的時候,他冷如冰霜的臉色才漸漸緩和。眸光也換換向那所謂的封印看過去。

就是這個封印麽?就是這個可惡的東西禁錮著自己的寶貝,讓自己的寶貝受了那麽多的痛苦,想到這裏,他看向那顆樹木的神情簡直可以用猙獰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