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母子蠱
收回手指,安浩天冷寒的聲音響起:“饒過你一回,再有下次,哼!”
“謝,謝主隆恩!謝主隆恩!”大福子身子篩糠般戰栗,砰砰的磕著頭。
“將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找來,還有,將十一皇子抓起來!”安浩天抿著唇,帶著些殘忍的笑意說。
“是是是!皇上,奴才這就去!”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大福子忙領旨離開,身子還因為有些發軟而險些一個趔趄摔個跟頭。
大殿再度沉寂下來,安浩天這才有時間垂首觀察自己的寶貝,他的軒兒啊!他該怎麽辦!歎息了一聲,理了理少年的留海,寬厚的大手覆上少年略顯蒼白的臉頰。
“陛下……”輕輕的呼喚從殿外響起,安浩天瞳眸一暗,眼刀與氣壓飛速席卷而去。
“陛下,是魔靈!”魔靈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嗯?他怎麽來了?
“進來!”冷冷的吩咐,安浩天便看到全身再度罩在黑鬥篷中的魔靈,神情高深莫測。
“陛下,方才感到陛下的氣息有些不穩,魔靈……不敢打擾,才一直站在門外。”魔靈斟酌著,小心翼翼的道。
“嗯。”簡潔的應了一聲,安浩天不再出聲,而是轉首麵向自己的寶貝,眼中壓抑著痛苦與焦躁。
看著不理會自己的安浩天,魔靈沉思著道:“陛下,魔靈不是故意聽到您的談話,但是若是中蠱的話,魔靈倒是可以看看,雖然魔靈不是專修……”
“你說什麽,過來!”安浩天心中一蕩,忙催促魔靈。
“呃,是!”魔靈一怔,也就反應過來,忙三兩步來到了少年的麵前,心中暗自歎息:果然是妖皇,還是如此的美豔,而且他的陛下,也依舊追隨著妖皇的身影,同時也在一直傷害著深愛著的妖皇。
安浩天站在魔靈身邊,一直緊張的盯著兩個人,不發言語,好似深怕著什麽。
半晌,魔靈才抬首,轉頭瞄了眼安浩天後,才組織了下語言:“陛下,妖皇大人的身體很奇怪。”
嗯?隨著魔靈的話,安浩天的臉沉了下去,“他,怎麽了?”
不顧及禮節,安浩天已經抓起了魔靈的衣襟,惡狠狠的盯著魔靈,好似他敢說安明軒不能救治的話,就會死一樣。
“妖皇大人的確是中蠱了!而且是母子蠱!”魔靈謹慎,甚至是故意降低放緩自己的語氣,認真的說。
“中蠱!”安浩天眼神一怔,竟然有些失神般的放開了魔靈,喃喃自語著些什麽。
“母子蠱是什麽?”忽地,安浩天猛然看向魔靈,盡量收斂自己暴虐的氣息,與殺人的欲望。
“母子蠱算上是歹毒的蠱,母子連心,而妖皇大人被下的自然是子蠱,這樣很危險,若是有著母蠱的人想要置妖皇大人於死地的話,也很簡單,隻要對自己的母蠱下命令就成。”
說著,魔靈間歇的時候,輕輕瞄了眼安浩天的神態,便安心再度說:“而且,最陰險的就是,中了子蠱的人需要聽命與擁有母蠱的人,擁有母蠱之人死去,妖皇大人也會死亡,不過妖皇大人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擁有母蠱之人則一點問題也沒有。”
魔靈說話,他已經感到身邊的男人甚至有化身修羅的可能,他眼中的血紅色,魔靈是第二次見到,而第一次就是妖皇上一世死的時候。
安浩天拳頭緊握,陰沉著臉,不發一言,就那樣站著,隻是眼中的陰晴不定著,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麽。
“你方才說,有什麽地方奇怪?”安浩天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後,麵色毫無異常的說。
被這樣平靜的安浩天嚇到,魔靈顯然是說話不利索了起來:“陛下,陛下,妖皇大人好像還有著一股隱藏的力量在阻隔著這蠱完全的迷惑作用。”
“什麽意思?”安浩天神情一滯,道。
“就是子蠱進入了妖皇大人的身體後,產生了變異,可能不完全是子蠱,也許是產生了異變,總之陛下,現在當務之急是阻斷子蠱在妖皇大人身體內馳騁征服,快速找到持有母蠱的人。”魔靈思索了下,凝重的說。
“嗯,有辦法解決麽?”安浩天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問向魔靈。
“這還不好說,因為我需要看到母蠱的持有者的情況。”魔靈垂首,有些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那好,一會留下來。”安浩天深吸一口氣,再度坐回床上,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愛人。
站在一邊的魔靈看著自家陛下如此深情,晃了下神,貌似很久前,久到曾經沒有人死亡的時候,他的陛下也會在暗處如此默默注視著妖皇大人吧!不過,如果那個時候,陛下可以不用那樣幾近暴虐殘忍的方式,也許妖皇大人最後也不會選擇死亡吧!
不過,陛下變了,變得平和了,雖然在這個世界也被稱為嗜血魔皇,可魔靈知道他的陛下還是變了不少。
“皇上,妖妃娘娘來了。”大福子的聲音從外響起,聲音中氣不足,甚至是忍著疼痛帶著幾分顫音的稟報。
“嗯,進來。”安浩天沉思了下,道。
妖妃神情有些複雜,甚至是帶著幾分喜悅與忐忑的進入盤龍殿,妖冶的俯首下拜,跪在地上。就在進入之際,她可是看到了沉睡在安浩天懷中的少年,她現在心中正慢慢升騰起一股瘋狂。
“你要見的人,我需要如何做?”安浩天也不看一直跪在地上的女人,若有所思的盯著少年的臉半晌後,帶著幾分平靜的轉向魔靈,指著地上的女人道。
魔靈聽到安浩天的話,簡直是受寵若驚,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一直將所有的東西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安浩天竟然會詢問他,看來,他的陛下變得很大。
“陛下,讓我來試試。”魔靈緩緩的走到女人麵前,研究了半天,才再度回到安浩天身邊,臉色帶著幾分凝重。
“如何?”安浩天眉頭緊鎖的盯著魔靈,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