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要逃離我

昨夜瘋狂一點點的侵蝕他的記憶,抬起酸痛顫抖的玉手撫上胸口,安明軒扯嘴輕笑,男人說最喜歡看他胸口處的紅色印記。

男人並不知道他胸口的印記是什麽,這些年他也未曾嚴明,男人昨夜專注的盯著他胸口的印記,迷戀的說妖豔的東西,好喜歡。

嗬,那個時候,安明軒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胸口絞痛更痛,還是下麵撕裂之苦更痛了。

同樣的難以忍受,同樣的痛楚卻讓陷入情愛的男人未曾發現。

最後,他居然由於心髒抽搐的痛暈過去,也不知道後來男人到底多久才放開他。不過大殿內充溢著濃鬱的歡愛留下的麝香之氣。想來很久吧!

醒來,身子幹爽,後股也有些清涼陣陣傳入,安明軒心中歎息,應是收拾好上過藥了吧!

艱難的伸出玉臂,用削蔥纖指一一觸摸男人留下來的青紫吻痕,柔柔撫摸。

為何要留下這些東西,向自己證明什麽麽!安明軒闔上有些酸澀的眸子,這種事情果是一件激烈的運動,他的身體受不來。昨日一夜間的歡愉帶給他身體的創傷已然深入骨髓了。

伸出兩指處在脈搏處,安明軒闔上的眸子漸漸翻開,裏麵是化不開的彌蒙還有一絲愕然無措,他……要死了麽?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如此的,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真的很少啊,嗬嗬,也許這就解脫了吧!沉思了一會,安明軒不再理會,一個月有多長,一輩子有多短?

安明軒暗暗想著,勾起了唇,眼中噙著些不達眼底的笑意。

艱難的撐起身子,安明軒再度悶哼一聲癱回床上,嘴角一抽,剛才猛然起身扯開了傷口,還蠻痛的。

“大福子。”渾身無力,這讓他連多動幾下都十分困難,無奈的召喚了一聲,沙啞的好似風箱。

“小殿下……”大福子聽到這聲,顫巍巍的進入大殿,低垂著頭滿身扭捏,剛一進入,就有一股撲麵而來的麝香竄入他的神經。

“過來。”安明軒暗自惱怒,聲音有氣無力,輕顰眉頭吩咐。

“是。”大福子蹭啊蹭啊的終於挪到了少年的身前,臉都要充血了。

安明軒本是鬱悶不已,卻忽然發現大福子有趣別扭的樣子,輕巧勾唇,心情也好了些。

“幫我穿衣。”

“是!啊?小殿下……”大福子本能的應答。刹的,渾身戰栗,驟然抬首豆眼瞪向少年,驚恐的想要拒絕,卻在下一秒再度低下頭,滿臉欲哭欲泣。

“過來。”安明軒鎖了鎖眉頭,聲音降下來道,他需要快些,男人可能快回來了吧!

“是。”大福子欲哭無淚的忙活起來,心中卻如同死一般沉寂,完了,完了,若是皇上知道他服侍小殿下穿衣,不殺了自己,也要挖出他的眼睛來祭天了!

穿戴整潔,大福子後背已然浸濕,用還顫抖的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垂眉恭敬的道:“小殿下,奴才下去為您準備膳食?”

“嗯,去吧。”淡淡的應道,安明軒眼中飛快的掠過些鬱色。

議事大殿,金碧輝煌,鏤空雕塑上鑲著些珠光寶華的玉鑽。

安浩天眼中不耐,掃了眼俯首於地的大臣,臉色愈加陰沉,身上的氣息也冷冽淩厲。

“皇上,請裁斷。”首位大臣終於絮絮叨叨,哆哆嗦嗦報告結束,暗自咽下唾液,聲音發顫的道。

“哼,裁斷?你們是如何做事的!所有事情都要朕,你們有何用處,給我退下,想明了辦法明日再議。”安浩天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砰——’

門被毫不猶豫的推開,安浩天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內,他滿心焦慮的四處打量。

當看到靠臥與軟榻之上,正手持書卷眼神專注的安明軒後,一股安心浮現臉上,安浩天收斂了身上的冷氣,急忙幾步走過去。

安明軒放下書卷,揚起蒼白的麵龐,琉璃般的眸子看向身上氣息不穩的男人,柔柔的蕩出一絲笑容。

“爹爹。”

下一刻,被擁入懷中,緊緊地,安明軒很是安穩乖巧,並未反抗,頭顱附上男人的肩膀,輕輕一笑:“怎麽了,爹爹怎麽如此擔憂?”

“哼。”良久,安浩天才底氣不足的哼了哼。

“嗬嗬,不會是擔心我消失了吧!還是說爹爹想我了?”安明軒眯著眼睛,笑嗬嗬的道。

“嗯!”安浩天也不羞恥,直接承認,稍稍鬆了手,與少年對視,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影像擠進少年澄澈的眸子。

“軒兒,你知道我愛你麽。”伸出手捋了捋少年的金色軟發,撫上他略帶蒼白的臉頰,最後手在少年紅唇上流連,安浩天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眼前的少年是他的,已經是他的了,這麽多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

猛然間他有些不真實感,少年太乖了,乖得讓他覺得心中發慌,“軒兒,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不要逃離我身邊,否則我會瘋掉。”

親吻上那紅潤芳澤,安浩天加深了吻,想要將自己心間的混亂與炙熱傳達給少年。

安明軒配合而低調,直直的盯著男人漆黑如墨中夾雜些赤紅色的眸子,他看到男人眼中的瘋狂,百般無奈又如何,深深的掃了眼已然入情的男人,緩緩合上雙眸。

聽到衣衫被撕碎,安明軒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忙伸手按住在胸膛上舔舐的頭顱,聲音中有些嘶啞,好像還帶著些委屈:“爹爹,還很痛。”

男人身子一顫,抬首,看到臉色慘白的少年,還有那感上去有些蕭瑟顫抖的身體,終於咬牙鬆了手,從少年身上爬起,麵色相當的不好。

“爹爹,衣服。”安明軒輕睨了眼欲求不滿,冷冽著氣息的男人,心中竟然意外的舒坦,有些好笑,自己什麽時候也邪惡了。

淡雅舒笑,安明軒拽了下破碎的衣衫,再次慨歎,男人真的霸道強勢,若是來一次,毀件衣裳,那說不得為他縫製衣衫還真是大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