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他發燒了)
吃完晚飯之後,老婦人開始著手安排房間的事情。子鳶被迫地和池夜辰住在了一間房。這裏的家具設施並不太好,就連那張床也不夠大。子鳶苦著臉坐到房間的角落,沒打算看過那張似乎是軟軟的床。池夜辰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應該沒有住過這樣的房子吧,有點擔心今晚他的睡眠質量。那,今晚她就大方點把床讓給他?
可是,他是男人,受點委屈,一晚上不睡床應該沒什麽?子鳶搖頭,不對不對,男人和女人沒區別。這個想法太打擊自己的誌氣了。嗯嗯,對,沒區別,子鳶點點頭。
池夜辰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腦後,看著在一邊獨自發神的子鳶,最後開口道:“我說,你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在幹什麽?困了就過來休息!”
休息?“不用了!”子鳶一口否決:“我不困,一點也不困,你先休息吧。”
“確定嗎?不後悔?”池夜辰眯著邪魅的眼睛。
“確定以及肯定,我一定不困,你先睡吧!”開什麽玩笑,和他一起睡,打死她也不會答應。
池夜辰無所謂的咋舌,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這個動作又被子鳶看見了。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指著池夜辰喊道:“喂喂喂······你,你這是在幹什麽?”
池夜辰停下手中的動作:“脫衣服啊?怎麽?難道你有興趣過來幫我脫?”
“幫什麽幫,我問你脫衣服幹什麽?”子鳶警惕地盯著池夜辰看。還是覺得那丫的身材很不錯!
池夜辰當下就覺得無語,無奈道:“脫衣服當然睡覺啊。你,想多了吧!”
然後再裝作仔細地打量子鳶的全身:“就憑你,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我還不至於饑不擇食。”
“你說的是真的?”雖然是被池夜辰貶得一文不值,可是這話聽起來像是有保證了。
池夜辰發現她這麽草木皆兵的戒備,頓時有了逗她的興趣:“難不成你想我對你做點什麽?”
“啊?開······開什麽玩笑,睡你的覺吧!”子鳶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玩偶對池夜辰扔過去。池夜辰一把接住了。挑眉:“確定要放棄這個機會?”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子鳶氣得鼓起腮幫子。
“你在想什麽我就想什麽!”池夜辰接口道。
子鳶立刻跑到離池夜辰3米遠的地方,瞪著他:“你色狼啊!”
“······”這女人的思想確實跑遠了,算了,今天折騰了那麽久,他也夠困了。類似安撫地對她說道:“我到椅子上去睡覺,你來這裏吧,這裏的夜晚比較冷!”
說著抱著一條被子,穿上拖鞋坐到椅子上。
嗯?這個是真的池夜辰嗎?他有這麽好心,讓她去睡床!
“那個,不······不用了。我都說我不困了,你自己還是回床上去睡覺吧。今天晚上夜色不錯,我······我先出去看一會兒星星!”說完一股煙兒的溜出了門。
星星?池夜辰通過打開的窗戶望向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不像是她說的夜色不錯啊。這種天氣她要是能看到星星他還真是服了!
如果,她真的那麽害怕去睡那張床,他也不介意繼續躺在床上。就看她能忍到什麽時候。
出來了好一會兒的子鳶望著一片烏雲密布的“星空”,不斷的尋找星星的蹤跡。連眼珠子都許久不曾轉動了。星星······在哪裏?!
伴著細雨吹過來一陣涼風,子鳶不由瑟縮了身子,好像是有那麽點冷,要回房間嗎?
上眼皮和下眼皮從她出來就沒有停止過的打架。又是被雨淋又走了那麽長的路,現在真的很疲倦。她趴在欄杆上回首望了眼背後地屋子。
都出來一會兒了,池夜辰也應該睡著了吧,那她回去他也不會發現。大不了明天早點起床不和他碰麵就沒什麽了。嗯嗯,就這樣,她真是太聰明了。
再次悄悄溜進房間,瞥了一眼床上睡著的池夜辰。真的睡著了,潔白無瑕地俊美臉上出現了絲絲粉紅。其實睡著了的他美得真的很像天使,可是醒來又是另外一個人,有時候她的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惡魔。
溫順的臉越發的紅潤,有點不對勁兒。
該不會是因為今天淋雨了感冒了吧?小聲地走到床前蹲下身,用自己冰涼的手摸上池夜辰的額頭。
燙!這丫的還真的感冒了,平時看起來刀槍不入的人居然也會感冒?看來你再怎麽厲害也擺脫不了你是人類的事實。子鳶在心裏感歎。不過也沒有忽視要照顧他。
這個點上老奶奶和小寶都休息了吧,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別人,正好今天看見櫃子上麵有酒精。急忙跑到樓下抓起酒精又跑到樓上。到了樓上,她再次悲催地發現隻有酒精沒有擦的東西怎麽辦?奈何樓上隻是提供睡覺的地方,日常用品什麽的也沒有,而且這裏沒有紗布,毛巾什麽的她也不知道在哪裏去拿幹淨的。索性再次跑到樓下馬不停蹄地拿著一卷紙巾,連喘氣的時間都沒給自己留下。回到池夜辰的床邊,直接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喘氣!NND!這麽點就累得不行了。這隻有病的心髒果然不耐用······說不定哪天就會因為它的懦弱倒下了吧,嗬嗬······現在管不了那麽多,既然從那次的災難中活了下來,她也沒有怎麽想過要放棄了。要活就繼續活下去吧,不管遇到什麽,直到某一天!
算了,想遠了,現在是拯救池夜辰的時候。打開酒精塞子,紙巾疊成方塊兒狀搭在池夜辰好看的額頭上。把酒精緩慢地倒在上麵。之前的困意也被池夜辰突發的狀況嚇跑了,但願他不要出什麽事情,也隻是感冒而已,應該······沒什麽吧?!
不過好像用酒精擦要擦浴並按摩全身,按摩!她可做不到這點。子鳶小聲對著明知道什麽也不清楚的池夜辰解釋道:“我······我那個,隻是在幫你,不是吃你豆腐啊,所以,所以······哎,管那麽多幹什麽,反正做什麽他也不知道,之後就當什麽也沒發生就好了,就這樣。”
拿著紙巾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不是在吃豆腐。在池夜辰的腋窩,腹股溝,頸前部和左右兩側血管豐富的部位擦著酒精。當拉開池夜辰的衣服,冰冷的手觸碰到發熱的身體的那一刻,渾身像是被電擊一般,縮回了顫抖不停的手。又看著池夜辰燒得通紅的臉,咬咬牙又繼續弄。
反正他又不知道,他不知道,不用怕他醒過來會嘲笑誒。
坐在地上實在不怎麽方便,她又不想和池夜辰靠得太近的坐到床邊,所以把凳子也跟著搬過來坐到旁邊,這樣不會太近了吧,而且還可以隨時注意他的情況。
果然,這樣弄完了所有的都已經淩晨四點了。額頭上的紙巾又得換了,那一卷可憐的紙巾也都浪費在了池夜辰身上。拿起最後一點紙巾塗上酒精重新搭在池夜辰的額頭上。卻不料池夜辰突然拉住了子鳶的手,迷糊地說著話。
雖然聽不太清楚講的是什麽,但是他囈語裏的思雅二字很是清晰。
被雷劈的滋味就是子鳶現在這副呆愣的表情了吧,你一直是以為是冷思雅在身邊照顧你?
放下拿著紙巾的手,搬開了池夜辰的手,被握住的手輕輕抽離出來。
“抱歉,我不是冷思雅!”輕聲說道,揚起唇角。那樣的笑容泛著青澀的委屈,隻是子鳶也無法理解在聽到那一聲思雅之後的失落感從何而來。
重新為他蓋好被子:“好了,好好休息吧!把身體養好了才能回去見到你的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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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刺眼的陽光穿過玻璃窗戶透了進來,揉著惺忪的雙眼,哎,眼皮好重,像是抬不起來一樣。
討厭的人生為什麽要讓人痛苦的醒來啊,睜開眼很累誒。
一起身才發現不對,拉起被子,她······她怎麽在床上,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了。對了,池夜辰發燒了,然後她一直在照顧他,再然後,抵不過睡意的襲擊,她,好像也跟著睡著了。那她怎麽到床上來了。
抓著頭發苦惱,笨,這個還用想嗎?一定是她經不過睡神的搗亂自己迷迷糊糊的爬到了床上。那池夜辰呢?左右轉頭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去哪兒了?
正在四處尋找池夜辰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小寶探出頭張望,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頭發被抓得不成樣子的子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姐姐,太陽出來了,你還不打算起床麽?”
“啊,是你啊,沒人叫我,我也不知道已經這麽晚了,我現在就起床!”子鳶從被窩裏鑽出來,這麽一會兒差點被熱死了,睡覺就睡覺嘛,幹嘛還弄這麽多的被子,搞得像是冬天一樣,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