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母出麵
她眼眸厲光一掃，原本氣勢洶洶的九臻上神忽地在她麵前定住，他陰沉著臉道：“怎麽，還想動手？”
絕情劍淩空飛起，她欲想發力，紫薇仙子的聲音忽地傳來：“小妍，萬萬不可！”隨即，她如風一般峳地出現在花小妍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九臻上神眼中暗光閃爍，冷笑著望著花小妍道：“也不過如此。”
“哼，要是我與你交手，也不知鹿死誰手！”花小妍也知曉紫薇仙子阻攔她的原因，冷冷道：“若不是看在你是上神的份上......”
“好了，小妍。”紫薇仙子打斷了她的話。
九臻上神麵色一時難看至極，心裏暗忖片刻後囂張的笑道：“今天本上神就放你一馬，你們可以走了，別擾了我和昭雪吐訴情意。”
“我警告你！不準動昭雪上仙一根毫毛！不然我......”
“昭雪上仙。你等我！我一定會會來救你的！”
紫薇仙子還沒等她說完就拉著她的手匆匆離去。
“你到底想怎樣？”無比冷漠的聲音飄飄傳來，“就不能放過我嗎？”
“笑話，惹出那麽大的亂子本上神為何要放過你？之前我的確是因為垂涎你的姿色而決心要娶你的，昨日本上神與你拜過堂，你就做出這麽驚天動地的舉動，自毀容貌也不要與本上神在一起是嗎？想要和那個人類在一起是嗎？本上神不會順了你的意，絕對不會休了你，哼，要我妥協，絕對不可能！”他放完狠話之後，甩袖欲走，接著又補充道：“娘子，過些時日本上神會接你回府，總在娘家呆著會招人閑話的。哈哈哈哈......”
找血上仙眼睛幹澀得再也流不出淚水，心裏如刀絞一般，到最後還是她負了他。
“紫薇姐姐，現下該如何是好？”
“去找王母娘娘吧。”紫薇仙子蹙眉道。
之後，她們又急急忙忙地趕往瑤池。
九天之上，在流光溢彩的巨大瑤池之中，彩色的波流，粼粼浮動，王母娘娘在瑤池旁喂金魚，舉手投足間有著高雅的氣質。
“紫薇。”
“花小妍。”
“參見王母娘娘。”
“免禮。”王母娘娘笑容如和煦的春風，她把手中的金粉全拋進了瑤池裏。“小妍，這天宮好玩嗎？”
“嗯，天宮美極了。”花小妍微笑地回到道。
“王母娘娘。”紫薇仙子弱弱地喚了一聲。
“紫薇，有什麽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其實我們是有一事相求。”花小妍小臉嚴肅地說。
“所為何事?”
“昭雪上仙的事情。”紫薇仙子道。
“昭雪不是嫁給九臻了嗎？他們出什麽問題了？”王母娘娘一臉茫然，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花小妍與紫薇仙子麵麵相窺，最後，花小妍道：“王母娘娘，昭雪上仙奄奄一息，容貌在一夜之間衰老。”她自然不會把幫了昭雪上仙的事情表露出來。
“什麽？有這等奇事？本宮自從昨日去了他們的婚禮之後就一直在這瑤池喂魚兒，對此事一概不知，快快與我道來。”
花小妍眉宇之間有幾分黯然，不知此事該如何開口。紫薇仙子見此，就站出來道：”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昭雪上仙與九臻上神大喜之日，昭雪上仙她突然疾病複發，全身靈力不斷往外泄流，那時她一個人坐在新房裏，無人察覺，也就沒能及時治療，最後，就演變成現在這衰老模樣，方才我與花小妍前去慰問昭雪上仙，她的神態很頹廢，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隻怕是仙根不穩，隨時都有可能圓寂。她說她此生還有一心願未了，她想要下凡了結餘生。”
“這等惡疾本宮還從未聽說過，那有沒有神醫診治？”王母娘娘追問道。
“神醫束手無策，上千年的靈力就這麽沒有了，要想借助仙丹恢複恐怕有很大的難度。”
“哎，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閨女。青丘上神怎麽樣了？”王母娘娘哀歎了一聲，“擺駕，本宮親自前往，一探究竟。”
“紫薇遵命。”
清澗府，昭雪上仙的房間裏......
她抬頭望著窗台外的蒼穹，葚藍與潔白交織，一片晴光瀲灩，祥和而寧靜，峳地她的眉頭微微擰起，胸口峳地閃過一絲隱痛，她抬手輕輕拂過胸口，眉頭鎖得更緊了，哀莫大於心死，她垂下了眼眸。
“王母娘娘，裏麵請。”青丘將王母娘娘迎進了昭雪上仙的閨房。
“昭雪。”王母娘娘見到床上平躺著的人兒，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夾雜著難以置信，“青丘，這這......”
“王母娘娘，雪兒她靈力全無，容顏已回不到當初。”語罷，青丘上神又開始哭泣了起來。
“青丘，別難過，會有辦法的。”王母娘娘安慰道。
“昭雪上仙。”花小妍跑過去緊緊握住她的說，“你一定要挺住，堅持堅持就能見到他了。王母娘娘很好說話的。”
昭雪上仙很是感動地點了點頭，“謝謝你小妍。”
“別說話。”花小妍看著她說話都那麽困難，心裏像被針刺了一樣的疼痛。
“王母娘娘有所不知，青丘找了很多神醫來醫治最終都無果，恐怕隻得從頭修煉起。”
“昭雪，別起身，好好躺著。本宮也是今日才知曉此事，聽說你一直有個心願未了，本宮一定會幫你實現。”王母娘娘無比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
“王母娘娘，難道你都知道了？”青丘嚇得臉色發白，腳跟差點沒站穩。紫薇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微笑著道：“青丘上神，王母娘娘知道昭雪上仙一直想要去人間，度過餘生，這一點您應該知道吧。”紫薇給她試了一個眼色。
“這......雪兒是跟我說過，但現在九臻與她已成為夫妻，若就這麽下了凡間，好像有點不太妥當。”青丘上神現在才明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昭雪心意已決，若不答應她，這孩子沒準又會做出怎樣的傻事，也罷，就成全她了。
“九臻若是真心愛她，現在應該是心急如焚，日日夜夜守候在昭雪的身邊，可本宮半天都不見他，這其中恐怕有些倪端。”王母娘娘淡淡地說道。
“王母娘娘說得甚是，昨天見到昭雪變成這樣之後，九臻上神就鬧著要休了雪兒。是青丘沒能幫雪兒看得個如意郎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青丘上神十分自責道。
“搞了半天，原來不是兩情相悅，這件事就不用稟明玉帝，私下處理罷。休妻也不一定要白紙黑字寫明了。紫薇你回瑤池取來三生茗花丹給昭雪服下，這丹藥能讓你恢複之前年輕的容貌，不過是有時間限製的，兩年之後，丹藥就失效了。昭雪，本宮能幫你的也就隻有這些，到了人界之後，好好生活。”
昭雪上仙臉上的愁雲迷霧終於消散，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兩年也是求之不得的了，她滿足地流下了淚水。
“太好了，昭雪上仙！”花小妍喜笑顏開。
“我不同意！”就在這個時候，九臻上神突然走了進來，花小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理了理衣襟，拜了王母娘娘之後，說道：“王母娘娘，昭雪已經是小神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她變成怎麽樣，我都會接受她，跟她好好過日子，絕對不會因為她沒了之前的花容月貌而嫌棄她的。”
“是嗎？方才我們來的時候，為何九臻上神說的是等過段時日，你就納妾，與愛妾纏綿，永生永世不瞧昭雪上仙一眼，你還要讓她孤獨終老呢？”花小妍薄怒道。
九臻上神無以言對，矢口否認道：“王母娘娘明鑒，小神沒有說過此話。”
“九臻上神，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不會編這種謊話來騙人吧！”紫薇仙子一針見血。
“她怎麽是八九歲的小孩了？”九臻上神狗急跳牆。
“夠了！此事本宮已經做了打算，你不休也的休！”王母娘娘一記怒光射向九臻上神。
“王母娘娘，小神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九臻上神故作為難道。
“有什麽話你直說。”王母娘娘顯然對他有些不耐煩。
“王母娘娘可知昭雪為何會變成這樣？”
“夠了！九臻上神你別把事情抹黑，請你離開！”青丘上神開始下逐客令。
“怎麽，嶽母怕了？”九臻上神赤裸裸地挑釁道。
“水神到！”門外仙娥通傳了一聲。
略有些發福的水神大步走了進來，向王母娘娘施了個禮後，道：“王母娘娘都是老夫沒把小兒教好，請不要降罪於他，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兒願還昭雪自由之身。”
“還是水神通情達理，既然雙方父母都同意，那今日當著本宮的麵，兩家人從此親家之緣分到此了之。”
“謝王母娘娘！”
“父親，你......”
“閉嘴！”水神小聲嗬斥道。
“紫薇，擺駕回宮。”
“是。”
花小妍高興得合不攏嘴，這門心事總算了了。
“雪兒，你好好休息，明天娘親就送你下人界。”青丘上神痛心地摸了摸昭雪的頭，“孩子啊，你時日不多，硬是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於心何忍啊，愣是要我傷心欲絕才甘心嗎？人界不像天界這般美好，若是受了委屈就回家，娘親舍不得你走。”
“娘親，女兒不孝，隻有來世再報您的養育之恩，女兒到了人界，他會好好照顧我的。”昭雪上神伸出幹枯的手拂去青丘上神臉上的淚痕，一切言語都抵不過這般深沉地愛......
暮色漸沉，金霞已被雲遮住，天空從灰藍幻至深藍，從深藍幻至幽藍，直到天幕中掛起了星星花小妍才趕回了青衍山。
“花小妍，我告訴你，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石子墨哆嗦著身子，小聲道。
“別瞎說，沒準師尊壓根就沒發現我們出了青衍山。”倆人小心翼翼地走進紫幽宮，“我們還是翻窗戶進去，這樣比較安全。”
“有大門不走幹嘛非要翻窗戶？”石子墨探頭探腦地打探著前方。
“你傻呀，房間大門與大殿隔得近，我們一過去一定會被發現的。”花小妍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嗯，想的的確很周到。”
“必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