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相親對像

蔣遷似乎並沒有注意林舒和蕭青沿兩個人,而是自顧的打電話,連看也不看一眼,就這樣一路的走到了外麵。

一時間,林舒感覺,自己的心城而有種莫明的失落,畢意是哥哥,那有哥哥看到妹妹無視的?

惦量著,林舒卻是勾起嘴角自嘲的笑,她們之間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蕭青沿一路帶著林舒向電梯走去,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時不時的看向林舒。

兩人吃過飯後,又一同看了電影,算是情侶之間最簡單的約會吧。

而看完電影,時間已經很晚,這才和蕭青沿告別。

蕭青沿則是一路將林舒送到了蔣家大宅,見她進門,他這才離開,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透著淡淡愛慕的感覺。

林舒走到屋門外,屋裏的燈早已經關了,而她進門的時候,屋裏的燈光依舊暗著,沒有自動開燈,林舒一路小心奕奕的借著手機的燈光向樓上摸索,生怕吵到誰。

可就在快到到房間的時候,屋子裏的燈,突然全部亮了起來,長長和走廊裏,蔣遷站在不遠處,淡淡的看著林舒。

“怎麽樣?”蔣遷先開口問著,淡淡的口氣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林舒聽到蔣遷這麽一問,心裏倒是明白,這蔣氏與蕭青沿他家,有著長期的合作關係。而蔣遷如今,竟然利用她當棋子,現在的她,算是得了蔣氏的好處,還是被坑了呢?

一則她成了蔣家小姐,身價千倍,二則,蔣遷利用她討好商業朋友,成了別人維護關係的棋子。

想到這裏,林舒的心裏倒有些不舒服,悶悶的難過,抬頭看著蔣遷,淡淡的道:“我們很好,你想要什麽樣的結果,就是什麽樣的結果。”林舒一邊說著,倒是笑了起來,不管好不好,她都不喜歡這樣,這樣太政冶了,太商業了。

隻是那樣的男人,溫和脫俗,雙眼清澈,異樣美麗。

蔣遷聽到林舒這樣的話,臉色卻微微沉了下來,欲轉頭離開,卻又回身,向林舒走了幾步,靠近林舒,低頭看著她那張秀麗的臉龐,心裏卻是不舒服。

兩人靠得很近,林舒一時間腦子空空的。心裏想著,這蔣遷不會是喜歡上她了,正在吃醋?

正想著,蔣遷卻在這個時候站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了嘲笑道:“你和那個女人,果真是一樣。”說罷,轉頭,離開了這裏。

聽到蔣遷這樣的話,林舒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看著蔣遷消失的背影,她心裏卻是一陣不舒服,這蔣遷是是在諷刺她,別自以為是,別以為是蔣家小姐,就真的是蔣家的人了。

她的身份,還是和這是上流社會的人不一樣,永遠是兩條界的,蔣遷這是看不起她。

想著,林舒心裏更加不舒服,衝到了蔣遷的屋子裏,看著蔣遷一臉錯愕的站在屋子裏,卻是勾起嘴角的嘲笑。

林舒沒有多想,走上前,便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蔣遷的臉上,微微發怒的口氣道:“蔣遷,以為出身高貴,就可以瞧不起人嘛?你別太自以為是。”林舒一邊說著,臉上倒是時不時透出了冷笑。

什麽叫一樣,什麽叫不一樣,她是她媽肚子裏出來的,當然一樣,隻是蔣遷說話的口氣,分明是在說,是她的媽媽勾引了他的爸爸,這上一代人的恩怨她不管,也管不了,可是若她的媽媽真是不好的人,蔣遷的爸爸,又怎麽看得上。

故事是什麽樣的,她不知道,但是她認定,自己的母親,不是一個任誰都可以說不好的人。

蔣遷太張狂,太傲慢,太過分,太自以為是。

林舒的一把常,讓蔣遷愣住了,她看著眼前甩他巴掌的女人,一時間,忘了反應,心裏,卻是知道,他剛剛的話,似乎傷到了她的自尊心。

林舒發現空氣裏突然變了味,蔣遷沒有暴怒,卻讓林舒覺得,這是暴風雨的前夕的平靜。

她就這樣看著蔣遷,不知道下句說什麽,她害怕,害怕這個嗜血的男人,害怕他的生氣,害怕他殺了自己。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呆呆的對視著。

蔣遷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心裏卻是努力平靜,不讓自己發怒,林舒極少生氣,不管什麽事,都很少發怒,她喜歡淡然笑,她很玩腹黑,也喜歡算計別人,卻很少喜形於色,衝卻暴力。

也許是他說的話,太過份,激怒了林舒。

想到這裏,蔣遷卻低下頭,淡淡的說了句:“對不起。”淡淡的聲音,回蕩在整間屋子裏,聽在林舒的耳,卻是非常咋異,她從來沒有想過,蔣遷會道歉,會說對不起。

她以為,一向高傲自負,目中無人的蔣遷,會生氣,會發怒,會反駁她,罵她,甚至掐住她的脖子。

林舒一時沒了應對的法子去麵對蔣遷,張了張嘴,嘴唇卻在不停的發抖,看著蔣遷想說什麽,終是把有些話咽了下去。

“嗬,高傲自負的蔣總,還知道對不起嘛?”說罷,林舒轉頭,便離開了這裏,她沒有錯,蔣遷才是錯的,她想接受蔣遷的道歉,卻是放不下麵子。

林舒急急的回到屋子裏,心卻是像要跳出來一樣,腦子裏卻閃著蔣遷道歉時的樣子,那樣誠懇的態度,一句深深的道歉,卻是觸到了她的心靈,到底自負的是她,還蔣遷,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她隻覺得心跳很快,就像是她第一次和李宇民接吻時的那種感覺,甜甜的初戀,有了開始,卻誰也猜不到結果,而如今,她是害怕,卻又驚喜蔣遷的道歉。

想到這裏,林舒急急的轉身,離開了蔣遷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將頭埋到被子裏,眼淚印著被單,肆意的奔放出來,歡快的像是剛放出牢房的犯人,止不住。

哭累了,她便沉沉的睡去,腦子裏覺得得厲害。

清晨,林舒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夏日裏六點起床,這個時間的空氣是最好的。

林舒走出房門,並沒有碰到蔣遷,而一早上直到上班,林舒都沒有碰到蔣遷。

終於,她還是按耐不住自己,問了句那中年男人,蔣遷上那去了。

中年男人說蔣總出國了,可能有一斷時間不會回來。

聽到這樣的消息,林舒的心,像是放鬆了不少,卻又像是失落了少。

她在蔣氏當首席的日子並不好過,每個賭石師,不僅把她當成竟爭對手,而且還刻意回避她,或許是覺得林舒耍手段,玩心機才爬上這個位置的,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她。

林舒倒是樂得自在,獨立獨行的,加上阿K陪伴,倒也不是太過孤單。

這日,林舒正好約了蕭青沿一起出門,林舒和蕭青的關係,算是好朋友的關係,兩人感覺上像是戀人,可是從來沒有躍舉的行為,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林舒同蕭青沿出門,坐的是蕭青沿的車,兩人坐在車上,卻並沒有什麽話題,一直沉默著,林舒也不好扯些什麽話題。

“林小姐,很多地方都和別人不一樣。”蕭青沿坐在車上,轉頭看著林舒,淡淡的說了句奇怪的話。

聽在林舒耳裏,她倒是聽得出來,這蕭青沿是在誇她與從不同,而且,他蕭青沿喜歡她這種與眾不同?

惦量著,林舒倒是笑了起來,看著蕭青沿道:“的確是不一樣,身世曲折。”

林舒說這話,隻是想告訴蕭青沿,她不是什麽蔣家小姐,自然也不會聽蔣家的話,她和蔣氏之間隻有利益關係。

蕭青沿聽到林舒這樣的話,淡淡的笑出了聲來,看著林舒,又突然問道:“去那,林小姐?”

林舒本來隻是想應付下蕭青沿以後便不再理他,隻是這男人有一種渲染力,讓林舒覺有種很純純的感覺,就像是高中時期的學長,對每個人都很好,每個人都喜歡,但他卻是顆星星,不是每個人都能碰到,都能摘下來的。

“賭石市場,怎麽樣?”聽蕭青沿這麽一說,林舒倒是笑了起,多久沒賭石了,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現在她和蕭青沿在一起,去看看賭石,也不打緊。

蕭青沿聽到林舒的,神色明顯愣了一下,看了眼林舒,沒說什麽,而是將車子轉頭,向賭石市場開去。

賭石市場,依舊很繁華,比起城市的夜更加繁華,這裏聚集了五湖四海的賭石者,自然是人聲鼎沸,方言吵雜。

林舒隨著蕭青沿一路向賭石街裏麵走去,兩旁邊的賭石店裏,每一間都聚滿了人,而吵雜的聲音,聽在林舒的耳朵裏,是那樣的熟悉。

就在林舒經過劉老板店門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一陣吵鬧的聲音,聲音很大,可店門口卻沒有多少人。

出於好奇的林舒,想也沒多想,走到了店門口,想看看裏麵是什麽事。

屋裏正站在三個中年男人,個子高高的,身材微微發福,可臉上卻是幹瘦幹瘦的,看上去,一副刻薄的樣子。

而劉老板等人站在那裏,早已經是氣得一臉通紅、

“劉老板,你這生意怎麽能這樣做,竟然拿這種貨出售,你這分明是坑人。”三個中年男人裏,看起來為首的人,大聲的叫著,像是希望有更多人圍觀的樣子。

林舒聽到中年男人這麽一說,心裏倒是明白,有些黑心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將翡翠毛料切開,如果不出綠,便又找人用膠水,把毛料合上,再出售,以謀暴利,當然,這粘合的工夫,也不是一般能做到的。

但,林舒倒是知道,這劉老板一向是老實的生意人,那會做這樣的事。

不過想著,林舒倒也了解一些,自從新開了一家店,劉老板的生意就一落千仗,人心隔肚皮,再好的人,若是賺不到錢,自然要想些出路的,做出的事,自然也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正想著,林舒的耳邊,卻響起了蕭青沿淡淡的聲音:“林小姐,這店毛料口碑不怎麽好,我們換家看看吧。”

聽到蕭青沿這樣的話,林舒突然愣在了那裏,抬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蕭青沿,卻是淡淡的開口道:“這可不一定,賭出什麽樣的翡翠,運氣很重要。”說著,林舒倒是接著看劉老板店裏的熱鬧。

“我們店可是········”劉老板聽到中年男人那樣說話,早已經是氣得一臉通紅,指著中年男人,想說什麽,卻讓那中年男人搶了話過去。

“一早就聽說,你們劉家的意不好,出不了好的翡翠,這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把切垮的毛料用膠水粘上了再上架出售,你這樣開店,我可以告你欺詐。”中年男人依舊大聲的叫著,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沒幾個人敢留下來看。

竟這是別人家的事,多做停留,對自己沒有好處,到時候,指不定惹禍上身。

而中年男人越來越得意,也越說越大聲,劉老板似乎都無言以對了,氣得一臉通紅的樣子,沒誰知道,他到底是做了這樣的事,還是沒有做。

看到這裏,林舒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裏想著,幫幫劉老板,卻不想惹事,她掃了一眼劉老板店裏的翡翠毛料,卻發現幾塊成色種水都不錯的翡翠毛料。惦時著,倒是向屋裏走了進去。

林舒也沒說什麽,拿著專用電筒在毛料上假意的照了照,這才挑上了兩塊,走到了劉老板麵前道:“劉老板,還有空做生意嘛?這兩塊毛料,我要了。”林舒一邊說著,便已經把毛料放到了稱重機上,看著劉老板。

劉老板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要毛料,愣了愣,轉頭,還是替林舒算了錢,刷了卡,兩的翡翠毛料交易,在這場吵架之中,不免顯得有些突兀,一群看好戲的人,看著兩人做買賣,不免覺得太奇怪,不過看到來人是林舒和蕭家公子,便又沒人敢出聲了,這蔣家和蕭家,都不是誰能隨便惹得起得人。

錢是付過了,毛料也買了,不過林舒還覺得缺些什麽,轉頭,又看了看劉老板,再看了看,店裏其它的解石機,倒是微微笑了笑道:“劉老板,我能借您的解石機用用嘛?我現在就想切開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眼前的叔叔說的那樣,毛料上了膠水。”林舒看著那三個中年男人,笑了笑說著,看了眼劉老板,卻見他正是一臉鐵青的表情。

劉老板點了點頭,沒再理會這個添亂的丫頭,而是與中年男人對視,林舒則跑到解石機前自顧的解毛料。

蕭青沿一直跟著她,當他看到林舒做出的一些自找沒趣的事,倒是無耐了,這林舒,不是應該像女王那樣嘛?她的事,被人說得像是傳奇一樣。

不過看著這樣的林舒,蕭青沿卻依舊笑了。

林舒解石,有些心不在焉,她時不時的,看向劉老板,想知道兩人吵架的結果,不過手裏的翡翠毛料,她要快些解出來,讓大家看到。不然她所做的事就全白費了。

但她又不敢直接找準位置切,如果這樣,在場的人那麽多,一刀切出來一定覺得奇怪。

正想著,林舒卻又發現,這屋裏屋外人的目光都在劉老板和那三個中年男人身上。

惦量著,要舒倒是偷偷的將翡翠毛料重新固定一下,準備一刀切開,然後再磨兩下,這樣便可以幫幫劉老板了,林舒對劉老板雖然不怎麽熟,但她知道,劉老板是一個老實的商人,那三個中年男人,分明是有意陷害。

然而當林舒一刀切下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邊,還有個蕭青沿站在那一直看著。

一時間,林舒有種什麽秘密都被人發現了的感覺,頓時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林小姐,你這是?”蕭青沿自然是感覺到怪異,林舒的行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這樣直接切翡翠毛料是很危險的,如果裏麵有塊好的翡翠,這樣切下去,會浪費多少翡翠。

想著,蕭青沿卻又不得不佩服林舒的勇氣,喜歡林舒這樣子做的感覺。人生,本就有太多的無可耐何,這樣隨意而為的人,真的很少見。

林舒轉頭看著蕭青沿,站在那裏愣了,許久,卻又是突然反應過來,平靜的口氣道:“直覺,女人的直覺。”林舒不懂解釋,這一刀切的原因,所以,她說是直覺,而且這刀切下去雖然沒出綠,但隱約也可以看到那石頭下隱藏的翡翠。

林舒的回答,不免顯得有些牽強,做為蔣家小姐及蔣氏的首席賭石師,她這樣做,很冒險,而且很可能垮得厲害,可她切出來,卻沒有出任何問題,剛好在出綠的前麵一點點表皮處。

如果說是運氣,這運氣也太好,可如果說是賭石能力及經驗。卻又有些說不過去,林舒太年青了,這樣的經驗就連有就年紀大的老一輩也做不到,到底是什麽原因,他也不好去猜。

“哦。”蕭青沿笑了笑,表麵算是相信了林舒的話,可心裏卻不那樣想,不過惦量著,這是林舒私人的事,他倒是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