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立威(親們,這是更新)

她站起來,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孫仁旁邊。看著還在解的翡翠毛料,伸手,關停了解石機。

“那塊毛料根本不會出綠。”林舒微微一笑,指著那塊翡翠毛料,一臉輕笑。

林舒這麽一說,在場的人多是不相信,大家都認為會出綠的東西,怎麽可能是白石頭。

而大部分人,都在都在議論紛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卻沒誰會站出來,慘進林舒和孫仁的混水。

林舒也不顧其它人說什麽,想什麽,自顧的拿起毛料固定好,直接用把翡翠毛料對半切開,切開裏麵的是白花花的一片。

本來還想阻止林舒切毛料的人,看到切開的毛料,是花白一片,頓時大家都沒了聲音,算是服了林舒。

這毛料,就連賭石者中元老級的人物都猜錯,唯獨她猜出來了,大家就算是想說什麽,也要惦量著自己的份量,且不說她眼光獨道,就是她那首席的位置,都不是他們能亂說的。公司上級的決定,他們管不著,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還想說什麽的孫仁,看到這樣的情況,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呆呆的看著那塊毛料,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他不相信,自己看中出綠的毛料,如今是連一丁點綠都沒有。

賭錯、賭垮是常有的事,隻是他不相信。眼前的林舒,竟然能看出來。

想到這裏,孫仁站在那裏沒敢說話,臉色早已經是鐵青,他能說什麽,事實證明他已經無話可說。

翡翠毛料切成兩半,自然是不能避免還有出綠的可能,於是林舒幹脆把毛料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像是切豆腐那樣,切得零零點點。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眼前的林舒,像是在發泄心裏的不快,不停的切著毛料。

當林舒將毛料切完之後,這才轉看著在場的人,拿起一塊切碎的毛料,微微勾起嘴角的笑,淡淡的語氣道:“大家可清楚了,這可是一丁點綠都沒有、”說罷,林舒倒是放下毛料,離開了解石機,轉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見林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家倒不再看解石機,而是轉頭自顧的做事。

倒是孫仁,呆呆的站在那裏許久,神色暗淡,嘴唇上下顫抖,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他不相信,卻不能不服氣。

林舒的工作,依舊是賭石,隻是林舒一直呆在蔣氏,從來沒有走出過蔣氏賭石,外麵早已經是傳得風風雨雨,何氏的首席賭石師,竟然在何氏生意最好的時候跳槽,這其間,大家自然是認為這何氏內部有問題,逼走了首席。

自然,何氏在各界的評論也越來越多,有好有壞,褒貶不一。

隻是讓林舒感到不安的是何玉琛,不知道她的離開,何玉琛會做出什麽,她騙了何玉琛,才從何氏出來,但出來之後,又馬上投身到蔣氏,當初她若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會騙何玉琛。

如今,事情算是過去了一半,還有一半,她隻有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蔣氏並沒有急著讓她去賭石,而是一直放在公司裏,林舒每天無所事事,完全就是閑人的樣子。

她日子似乎平靜的過著,林舒住在蔣氏的賭石師宿舍裏,自是安全,沒誰會動到蔣氏的頭上,她也算是找著了一個大靠山,不必擔心誰來殺她。

林舒在蔣氏玩了近半個月之後的一天晚上,蔣遷卻是突然打電話她讓出去。

她本想回絕的,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出去,怕是不太好了。

隻不過這蔣遷沒給她回絕的餘地,急急的掛電話,說是在樓下等。

林舒心中是想著,正是下班時間,讓她出去,不管是什麽事情,她都不願意去管,若真要有什麽事,那可得算是加班,她正好敲上蔣遷一笑,反正他一個奸商,敲慣了別人,林舒沒想多做什麽,穿著自己那套睡衣,便下樓去了。

林舒走到樓下的時候,蔣遷的車子是停在門口的,蔣遷正站在車外,修長的身影,吸引住了林舒的目光,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總裁老板。

她平時沒注意看蔣遷,今天這一看,看不出來,他身材好得沒話說,而那俊俏的臉,也是迷死少女的資本。

林舒一邊自顧的想著,走到了蔣遷麵前,看著蔣遷,卻是勾起嘴角的笑道:“蔣總,您找我,有什麽事?”林舒笑著的聲音裏多了些嘲笑,這蔣遷迷人的往這裏一站,的確是不錯,可惜一附近一代,都是男人。

林舒站在蔣遷的麵前,蔣遷卻沒有說話,而是站在那裏,上下打量了下林舒,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說,林舒這一身,維尼熊的睡衣,還真讓人看不出來,她是蔣氏的首席賭石師。

想到這裏,蔣遷的臉色倒是變了變,無良的淡淡的開口道:“以後不要穿這樣老氣的睡衣。”說輕,便轉頭,坐到了車裏。

林舒聽到蔣遷一句莫明奇妙的話,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看了眼自己身上那睡覺,感覺上挺好的,但想著,這睡衣確實不符合蔣遷這種老總級別人的口味,的確是老氣了,想秘蔣遷更喜歡看那種透明式的睡衣吧!

想到這裏,林舒笑了,不過,她沒必要去符合蔣遷的口味。

林舒見蔣遷已經坐到了車裏,倒是想著蔣遷變態的把她叫出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評論她的睡衣?

惦量著,林舒倒是愣住了,轉頭,正準備離開,身後卻響起了一個陰側側的聲音。

“林舒,上車。”

聽到蔣遷叫自己,林舒又無耐了,難不成讓她穿成這樣和蔣遷出門?蔣遷一老總,不會不愛麵子,帶個睡衣女,估計著,不是蔣遷做得出來的事。

一邊想著,林舒倒是笑嗬嗬的走到了車窗前道:“我這會要睡覺呢,上車?去那裏?”

林舒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蔣遷倒是轉過頭,雙眼陰冷的盯著林舒,淡淡的道:“我們蔣氏不養吃白飯的。”說罷,蔣遷倒是轉過頭,看著車前方,等著林舒上車。

林舒自然不敢不識像,急急的坐上了車,看了看自己這身子睡衣,心裏倒是在想,現在不管去那裏,她這身睡衣,一定引人注意。

想著,林舒嘴角倒也陰側側的笑了起來,蔣遷不怕丟人,她也不怕,而且她還想到處宣揚她是蔣氏的首席賭石師。

一時間。林舒心情大好,轉頭看了眼正在開車的蔣遷,臉色平靜,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嚴肅得厲害。

蔣遷開車比起何玉琛,要快上不少,在沒人的路上,竟然急飆車,和何玉琛比起來,這蔣遷的車品,著是差遠了。

車子行使到郊外停了下來,見到郊外林舒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一路上沒人,又是在野外的,蔣遷這是想做什麽?

林舒心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蔣遷已經下來。大步向郊外的一座山丘走去,見蔣遷走了,林舒倒是急急的跟在蔣遷的身後。

山路有些陡峭,林舒穿著一雙拖鞋的,自然是一路走得困難,差點就滾下山去。

這一路走了許久,林舒這才同蔣遷來到山丘的山頂。

山頂上隻有三個人,一個是胖胖的中年男人,頭發油光油光的,發福的臉隻要動一動,肉就會不停的抖動,看上去,有些油膩膩的惡心感。

別一個是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眼睛那裏有著一小塊疤痕,麵目猙獰,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上去,像是野鬼一樣。

而站在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旁邊,有一個矮矮的年青男人,圓頭圓腦的樣子,看上去,很機靈的樣子,隻是個子太矮,有種發育不良的感覺。

三個人站在那裏,似乎等了許久,當大家看到蔣遷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舒心的笑,隻是站在蔣遷的身邊的林舒,卻分外引人注意。

蔣遷從來沒有帶過來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這讓三個人都感到奇怪。

“蔣總,這位是?”高高瘦瘦中年,看到林舒的出現,不免有些不高興,這蔣遷帶了其它人來,是想違反約定?

要知道,他們是在盜墓。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抓到了,輕則罰錢了事,重則終身監獄,甚至槍斃。盜墓的事要是傳了出去,大家都不好過。

“她是我的得力助手,放心便是。”蔣遷聽人問起,淡淡的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回答著。

“哦~~,這事,還是小心為妙。”高高瘦瘦的中年男,聽蔣遷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蔣遷一句,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越汪人知道越好。

中年男人的意思,並沒有多說林舒什麽,蔣遷也沒在意,倒是林舒更加好奇,這裏到底有什麽事,這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這樣小心謹慎,而蔣遷卻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

想著,林舒看著那中年男人,卻見他彎下腰,扯開一張灰色的麻布,麻布下麵,是一塊一塊的翡翠毛料。

雖然毛料很引人注目,但當林舒看到翡翠毛料旁邊的一堆白骨時,不禁覺得冰汗凜凜,這是在,盜墓?

惦量著,林舒心裏雖然害怕,但還是忍不住接著看下去,隻見中年男人,指著那一堆十幾塊毛料道:“這是明代永樂年間的墓。而這墓的主人,是一個小毛料供應商,死的時候,陪葬的,全是翡翠毛料,而這裏的地勢,正好是養玉的地方。這裏麵的毛料,自是上等。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這裏的所有毛料,全部一百萬一塊。”

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在場人的表情變化,唯一引他注意的是蔣遷帶來的女人,似乎被這毛料旁邊上的白骨嚇到了,臉色難看得厲害。

想必這女人沒見過這些,害怕成這樣的。

那個發福的中年男人,雙眼盯著那翡翠毛料,是一副想要的樣子。

唯有蔣遷,一臉淡然,仿佛漠不關已的樣子,賭者最忌諱的是讓人看透自己心裏在想什麽,而這蔣遷,任誰也看不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