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你們當初可同情過我?

總裁辦公室裏,散發著一陣陣惡心的味道,林舒吐著連自己的早飯加胃酸都吐了出來。她一邊還在吐,蔣遷早已經是怒火衝天了。

剛才他還以為林舒看他看呆了,現在倒好,她直接吐了出來,真當他救她幾次,她就把自己當成寶了?

想著,蔣遷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微怒的道:“今天你把這辦公室裏裏外外的洗一遍,不準留一點灰。”

蔣遷看似淡淡的話,卻讓林舒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抬頭看著蔣遷,有些不敢相信蔣遷剛剛說的話是真的。

怎麽說,她也是蔣氏的首席賭石師,賭石運,不是一般的好,連著幾塊冰種玻璃種的,在業內也算是頗有名氣,他蔣遷竟然讓她第一天來上班就當清潔工,這也太過份了。

想著,林舒倒覺得心裏一陣窩火,抬頭看著蔣遷,想要說什麽,卻是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人家是她的頂頭上司,她隻有忍氣吞聲的份。

蔣遷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林舒,擋住了原本照在她身上的陽光,嘴吧裏卻是淡淡的而又狠毒的說著:“如果你敢偷懶。我就把你扔出去,任你自生自滅。”說罷,蔣遷滿意的看著林舒鐵青的臉色,快意的笑了出來,這林舒再有本事,還是敵不過那一群的賭石家們的妒忌心,她的小命,還掌握在他的手裏。

他要是再做什麽,他不滿意的事,他就真把這女人扔出去,他長得這麽帥,怎麽會有人看著就吐呢?

而林舒算是明白,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句話,講得是多麽的貼切,這蔣遷就是一奸商小人,體力處罰她。見過小氣的男人,沒見這麽變態的。

蔣遷說完懲罰林舒,便和阿K離開了辦公室。

若大的辦公室裏,隻有林舒一個人在打掃,而這辦公室,卻有兩間,除了外麵一大間完全透明化的辦公室以外,裏麵還有一間小暗格,暗格裏不是什麽珠寶翡翠,而是一間套房,浴室臥室什麽的。

一時間,林舒覺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她可以想像,蔣遷這人,一定是私生活不檢點,沒事叫兩女人上來,玩上幾圈。

想到這裏,林舒倒是愣住了,她這都什麽樣想法。惦量著,她倒是急急的離開了那間暗格,關上門,不願在裏麵呆著,這是別人的事,容不得她多管。

其實總裁辦公室很幹淨,連著灰塵都沒有,林舒也隻是把自己弄髒的地方弄幹淨,便看不出來什麽,所以,她也隻是把自己吐的地方,打掃幹淨。

當她以為,自己完成任務可以收工的時候,阿K卻在這個時候走進來,手裏提著一桶水笑眯眯的走到林舒麵前。

將水放下,他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笑道:“老板說,讓你把這裏洗一遍,老板這會在監控裏看,還請林小姐不要偷懶。”阿K說罷,便急急的離開了這裏,不再理會一臉鐵青臉色的林舒。

林舒努力的扯出自己的臉上的微笑,卻覺得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見過變態,沒見過這麽變態的,有個閑工夫來盯著別人打掃衛生,還不如多去賭兩把。

這蔣遷,果然是變態中的佼佼者,雖然林舒對蔣遷很無語,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打掃。

待林舒好不容易打掃完衛生之後,她看了睛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要死的蔣遷,竟然讓她在這裏打掃了一天,而且連午飯都沒有吃。

想著,林舒倒是收拾好東西,便急急的離開了這裏。

她離開蔣氏的時候,是在傍晚六點左右,蔣氏的員人基本門上都下班了,林舒一路下來,隻看到掃地的清潔工和保安之類的人。

她一路走到了停車場,卻覺得有人跟蹤自己,一種怪異的不安感湧上心頭,轉頭,四下看去,卻是什麽人也沒有。

心裏想著。是自己嚇自己,林舒倒是歎了口氣,不再去想。

當她正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車前卻赫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林舒沒敢開動車子,而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熟悉而又陌生,一臉頹廢的樣子,卻讓她覺得好笑,眼前的人,正是李宇民,那個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李宇民見林舒沒有開動車子,這才從車前,跑到了車窗那裏,拍打著林舒車子的窗戶,一臉焦急和無耐的樣子,卻讓林舒看著覺得惡心。

林舒隻將窗戶放下了一半,看著窗外的李宇民,卻是勾起嘴角淡淡的笑意,一臉嘲笑。

“舒舒,能找到你實在太好了,我不是人,我當初不應該那樣對你。”李宇民急急的說著,整個人趴在窗戶上,看著林舒,如今的林舒,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樣子,如今的她,身家千萬。

“嗯。”林舒淡淡的應了句,無耐的笑了,看著李宇民這樣焦急的樣子,林舒猜想這李宇民一定是有什麽事求自己,而且這事,估計很嚴重。

想著,林舒卻是笑了。

李宇民則開口道:“舒舒,你能借我些錢嘛?八十萬,就八十萬,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小數字。”李宇民一邊說著,瞳孔也跟著放大,看著林舒,一副急得要死的樣子。

聽到李宇民說要借錢,林舒不禁冷冷的笑出了聲,想要回絕李宇民,卻聽到李宇民接著道。

“舒舒,我媽病了,這八十萬,是救命的錢,這對你來說是個小數字。”李宇民說到這裏,竟然跪到了地上,一臉哀求的樣子。

看到李宇了這副樣子,林舒整個人倒是愣在了那裏,李宇民的媽媽病了,要八十萬救命?

想著,林舒卻又覺得好笑,當初把她趕出來的時候,不是說她是鄉下來的潑婦嘛?不是說她和李宇民在一起,隻是為了上他們家的戶口嘛?現在竟然說八十萬對她來說是一個小數字。

她可是不以德報怨的主。

想到這裏,林舒並沒有馬上回李宇民的話,而是淡淡的看著李宇民,想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麽。

“舒舒,求你,借我八十萬,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現在就回去和家裏那個女人離婚,我娶你,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此時的李宇民,說話已經語無倫次,原本俊秀的臉龐通紅一片,雙眼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帶著幾分猙獰。

林舒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張了張口,想安慰下眼前的人,但是腦子裏,卻浮現出這男人和別人女人在一起的模樣,那冷漠的眼神,那淡然的神情,那樣不屑,那樣厭惡。

想到這裏,林舒笑了,苦澀的笑出了聲,轉而,她淡淡的說著,卻不給李宇民留下一絲餘地的話。

“你們當初趕我出門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也像你現在這樣痛苦?”林舒直視著李宇民,告訴著他以前的事,他們之間,早已經恩斷義絕了,她冷漠的看著他,像是看一個默生人一般,嘴角的冷笑,卻是異常的苦澀。

李宇民聽到林舒這樣的話,微微的愣住了,他看著林舒,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回答,當初趕林舒走,是他的主意,當初的他,就是用林舒現在的眼神,看著被趕出門的林舒,他知道他錯了,他也知道,林舒心裏有恨。

可是他以為,女人容易心軟,他以為,林舒還會顧念舊情。

然而如今的林舒,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林舒了,她眼神裏,不像之前那樣,逆來順受,柔柔弱弱的樣子,而是多了一股倔強,一股堅強,一股高傲。

李宇民的腦子裏突然空空的一片,他將手伸進車窗裏,緊緊的拉住林舒的手,急急的說道:“舒舒,就算你恨我,但你也顧念舊情呀,我隻是借八十萬,以後一定會還。”李宇民一邊說著,眼中早已經是眼淚泛濫。

盡管李宇民現在看起來很可憐。可現在的林舒,不想同情他,曾經的李宇民,也沒有同情過她。

林舒不喜歡李宇民拉著自己的手,這樣子讓她覺得惡心,惦量著,林舒用力的甩開李宇民的手,將車窗放高了些,在車裏卻是冷冷的聲音反問道:“顧念舊情?你什麽時候對我顧念過舊情了?八十萬,你又何時能還,借,你大可和你們那些高貴的親戚們借,我隻不過是鄉下來的潑婦。”說罷,林舒發動了車子,不想同李宇民吵下去。

然而李宇民卻死死的拉著林舒的車門手柄,又眼通紅,大聲的叫道:“林舒,這些錢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你為什麽不給我一條活路呢,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媽死呀。”李宇民一邊叫著,一邊死死的拉著車門柄,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聽到李宇民說出這樣的話,林舒卻是冷冷的笑出了聲來,當初的李宇民,可又給她活路了。

那麽些錢對現在的她這說,的確不算什麽,可是當初自己工資卡上的那些錢,對於李宇民一家來說也不算什麽,而當初,他們又同情過自己嘛?

不僅趕她出門,還惡言相贈,他們可曾想過,她一個女孩,身無分文的被趕出去,會有什麽樣的命運?他們這不是讓她去死嘛?

她當初沒死,是老天憐憫,而如今她浴火重生,她沒有找李宇民一家報複,已經算是仁之義盡了。

她不會管李宇民一家的事,他們怎麽樣,那是他們的事,是生是死,她永遠也管不著。

想到這裏,林舒卻是冷冷的笑了出來,淡淡的反問道:“你當初可給過我活路?”

說罷林舒再也不想和李宇民糾纏下去,發動車子,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這裏。

而回到家裏,林舒的心裏卻悶悶的難受,夜裏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總是想著李宇民那猙獰而又可憐的樣子。

心裏怎麽也不安心,她害怕,害怕她這樣做會有報應,見死不救,不是件好事。

可是李宇民的媽媽會生病,這不是他們應該有的報應嘛?

想著,林舒的心裏,雖然舒服些,可依舊不安心,腦子裏昏昏一片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