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眼紅,看不慣

林舒突然拉開何玉琛的手,這讓何玉琛有些意外,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這林舒是誰,自然,這林舒在業內的評價,也不是很好。

和這何玉琛、蔣遷兩個人都曖昧不清,而這林舒運氣也是非常好,時常賭出高檔的翡翠,她的私生活怎麽樣,倒也不值得大家多做評價。

現在林舒甩開何玉琛的手,大家自然是想了不少,這林舒難道和何家少爺鬧別扭?

接下來,林舒卻沒有多加理會何玉琛,而是看了眼大家,都看著自己,心裏倒是想著,這事情竟然要鬧,她就鬧大點吧。

惦量著,要舒便衝到了之前自己看好的那塊翡翠毛料麵前,指著那塊翡翠道:“我要解石。”說著,林舒倒是看了眼何玉琛,低下了頭,勾起了嘴角的笑意。

林舒這話是說出來了,而這何玉琛也沒同意,隻是在眾目窺窺之下,林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直接駁掉這位首席賭石師的話,如果真駁掉了,這業內人,還不知道要怎麽說何氏。

何玉琛是全權考慮,所以,事情到了這步,他也隻好默許了。

店老板見何玉琛並沒有多說什麽,便叫上人,將林舒剛剛指的那塊翡翠毛料,急急的搬到了解石機上麵,這毛料的價格是兩百萬,和一般的翡翠毛料比起都要貴上幾分,但是賭漲的機會是很大。

隻是對方是何氏的少董和何氏的首席賭石師,這老板也不怕這何玉琛懶賬。

老板是看準了,這毛料裏麵,估計賺不了幾個錢,或許還有可能切出白花的石頭呢,這神仙難斷寸玉,誰能知道下麵發生什麽事呢。

老板正想著,便已經讓人在毛料的五分之一處,慢慢的切開,而解石員們,也仔細的看著那解開的部分,若是出個綠,便馬上停手,改成磨。

隻是那切開的部分,並沒有出綠,切開的是一片白花花的石頭,店裏的人,看到這樣子,不由的個個都冷冷的嘲笑起來,一早聽說,這何氏的賭石師們油盡燈枯的,一直都在賭垮,看來,這位首席也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厲害。

大家的冷笑,並沒有讓林舒覺得怎麽樣,畢竟事先知道結果的她,比其它人要淡定不少。

這何玉琛臉色早已經沉得鐵青。心中自然是想著,林舒這個害人精,總在破壞他的計劃。

解石員們,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自然是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解還是磨,或者直接放棄?

“磨吧。”這時,林舒卻是發話,說是接下來磨,這一句話,不由的讓這幾位解石師們,鬱悶得厲害,明知道不能出綠的東西,竟然還要磨?這不是浪費功夫嘛?

不過大家心裏再不高興,也不能說出來,畢意這翡翠毛料的價格不菲,若是真出了個綠,他們直接切開了,把翡翠切壞了,賠也賠不起。

接下來的事,不免讓何玉琛感到尷尬,他不知道這林舒是不是顧意的,拉著他在這裏一起丟人,盡管如此,何玉琛依舊是站在旁邊,溫潤的笑著,看著林舒的眼睛裏,卻是嗜血的寒意。

而就在毛料磨了沒多久的時候,那毛料裏竟然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綠色,看到出綠,解石師們,勺起一勺水,撒了上去,那綠更加誘人。

對林舒而言,這是意料之內的事,而對何玉琛而言,這是意料之外的事。

“三百萬。”這翡翠剛磨出來,便已經有人開始叫價,而首先叫價的是之前那個山東漢子。

何玉琛看到這樣好的翡翠自然是不舍得買掉,急急的站到了林舒身邊,對林舒道:“怎麽在這裏解石。拿回公司去。”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場的站在前麵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幾個正準備叫價的人,也停了下來,知道這翡翠不買。這何氏隻是吊人胃口罷了,搶風頭罷了。

老板知道何玉琛不會將翡翠毛料出售,自然是拿來麻袋讓何玉琛將翡翠毛料帶走,臉上是一臉的笑意,說著下次再來,眼中卻是憤憤的不高興。

付了錢,何玉琛同林舒,這才離開,走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的目光。

兩人離開了那店裏,回到了車上,林舒一時間倒覺得有些好笑,看著何玉琛的表情上,有著幾分高興,更有著幾分得意,自然是對剛才的翡翠毛料滿意。

看到何玉琛這樣子,林舒心中倒是在想著,這後麵還有更讓他滿意的事呢!

自顧的想著,她倒是不知道,這何氏麵臨危機的時候,他何玉琛會不會想起自己。

思量著,林舒看著何玉琛,微微笑出了聲道:“我剛才感覺那毛料一定能出綠,所以不想錯過,做出些出格的事,何少,請不要見怪。”林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何玉琛的表情變化。淡淡的表情裏,嘴角在微微上揚。

林舒的話裏,十足的犯了錯的樣子,聽在何玉琛的耳裏,自是受用,何玉琛轉頭看了眼林舒,淡淡的口氣道:“下次別這樣了。”雖然這次賭出了好的翡翠,讓何玉琛高興,但是表麵上,他是不會太過縱容林舒的,畢意,眼前的人,和蔣遷來往過密,而且還可能是個強勁的對手,所以,他要防著點。

“知道了。”林舒見何玉琛這樣說,心裏卻冷冷的笑著,她現在明明是賺了,何玉琛是這副樣子,不知道虧了,他會是什麽樣的。

想到這裏,林舒倒是愣住了,看了眼何玉琛的側臉,突然間,覺得熟悉,卻又遙遠而又陌生。

接下來的事,如林舒所料,何氏的生意大好,經常可以看到上流社會的名嬡貴女們,來何氏挑選高檔翡翠,而生意紅火的何玉琛卻在這個時候擰起了眉頭。

林舒大至可以猜得出來,這何氏竟然要轉型,必然是翡翠運轉上出了問題,而這問題估計也是不大不小的問題,隻是時間久了,沒有翡翠運轉,他們自然是撐不下去。

林舒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總在人前賭出高檔翡翠,人後,卻多次切垮,這賭石這,賭漲賭垮是常事,何玉琛也不能多說什麽。

依著林舒來看,何氏還能撐上一段時間,這翡翠毛料卻是撐不了多久,因為何玉琛最近運氣確實不好,連著何氏一幹賭石師們的運氣也不佳,總是賭垮。

林舒自然是有樣學樣,大家怎麽樣,她就怎麽樣,賭垮,是人之常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何氏的生意的確是好到一種程度,員工們,一個個高興得厲害,唯有何玉琛和賭石師們,一個個愁眉不展,這裏麵各中原因,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卻是不能說。

林舒現在是估計著,名聲音大燥的何氏,如果在這個時候,首席賭石師跳槽,外界會是什麽樣的評論?

何氏能撐上多久?

她不知道何氏到底有多少老底,不過,現在她算是何氏的頂梁柱,這一走,何氏自然是要麵臨更多的困難。

再加上,如果她再從中推動一把,何氏垮下來,是遲早的事。

怪隻怪,這何家對不起她,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做。

多年前,害死爺爺的人,她是沒的證據去告他,不過,多年後,何玉琛還想害自己,這是事實,她從前是個任人欺負的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林舒和蔣遷再次聯係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月已經後,這違約金是蔣氏支付的,而這蔣遷給她的合同裏,卻是比起何氏的要黑上幾分,什麽不準備違約,違約之後,不準再入賭石界,而且她的所有財產全部歸蔣氏所有。

這合同裏黑得厲害,林舒看著合同的時候,也被嚇住了,這蔣遷黑然是個奸商。

不過好在,合同就三年而已,所以,林舒倒是可以接受,畢意,她不想呆在何氏。

林舒同蔣氏簽約,自然是要交給何玉琛辭職信,和違約金,而何玉琛看到辭職信是勃然大怒,扔下辭職信,便指著林舒,卻終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經理辦公室裏的何玉琛,已經氣得一臉通紅,看著林舒,想說什麽,終是不知道說什麽好,然而過了許久。何玉琛卻低下頭,低低的聲音問道:“你真的要走?能告訴我為什麽?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有其它的可能。”平靜的口氣,何玉琛卻始終沒有抬頭看林舒。

隻是平靜的口氣裏,聽著,卻讓人心裏一陣陣的不好受。

一種淡淡的失落,似乎將林舒整個人都溺了進去,轉而,林舒卻在想,這何玉琛,演戲是一流的。

正想著如何開口林舒,卻聽到何玉琛接著道:“我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隻是你不怕蔣遷嘛?”

原本林舒還想說什麽什麽安慰何玉琛的話,聽到何玉琛這話,整顆心都沉了下來,看了眼何玉琛,低下頭,勾起了嘴角苦澀的笑,不是她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她還當真蒙在穀裏。

以為何玉琛對她是有多好,有多真誠,可是事實放在眼前,她對何玉琛的看法,無法再回到從前。

想到這裏,林舒愣住了,抬頭看著何玉琛,卻是淡淡的語氣道:“我想,賭石界,不試合我,我打算找份穩定的工作,而且我退了出來,想必也沒人會再眼紅。”林舒話是這樣說的,卻沒打算和何玉琛說真話,也沒想何玉琛對她真的能有多好,隻是,現在她不走,以後,怕是沒辦法走了。

何玉琛聽到林舒這話,神色間卻是一亮,的確是不試合她,她運氣太好,業內人,不是想挖她走的,就是眼紅她的。

她若是安分些,不與蔣遷扯出那麽多事,也不會讓人眼紅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