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吃飯

蔣遷的話,把林舒從夢中驚醒,轉頭,看著一臉得意的蔣遷和一臉無耐的何玉琛,倒是急急的點了點頭。

嘴裏卻不忘應了句:“那是自然。”

對蔣遷這種人,他都提出了吃飯,她還能拒絕嘛?她可不認為,蔣遷不會潛到她家中,再把她給殺了,來無影去無蹤的,沒事蹦達一下的人,指不定那天腦子一抽脛,就殺人。

他的思想是變態的,他的行為是變態的,連他整個人都是變態的。

吃飯的地點是蔣遷選的,選在了日式餐廳,穿著和服的服務員走起路來,顯得有些笨重,上菜時跪著上菜,讓林舒看著不習慣。

給人跪,確實很變態。

而林舒同樣是極不習慣的坐在地上,小心的吃著東西。

“何少和林小姐關係很好的樣子。”蔣遷先開口,淡淡的口氣,微微低著的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是一副深沉的樣子,讓人看著冷冷的發寒。

何玉琛聽到蔣遷這樣問起,淡淡的笑出了聲,點了點頭道:“我正打算追林小姐,隻是這丫頭,反應不怎麽快。”

何玉琛的一句話,讓林舒剛剛喝進口的茶,一口噴了出來,嗆得雙眼死死的盯著何玉琛,以為是自己耳背,聽錯了。

“嗬嗬。”這時蔣遷卻是仰頭笑了起來,低低的笑聲,在小小的包間裏回蕩著,林舒聽著心裏一陣一陣的發寒。

“何少可真會說笑。”蔣遷淡淡的說著,淡淡的看著何玉琛,眼神卻變得犀利。

被蔣遷看著的何玉琛,一時間似乎又明白了什麽,雙眼微微一沉,依舊淡淡的回答道:“我何玉琛,從來不開這種玩笑。”堅定的語氣,讓林舒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都是些什麽人呀。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固了一樣,大家都沉默了許久,蔣遷雙眼直直的看著何玉琛,微微帶著些許的怒氣,仿佛下一秒便會爆發一樣。

最終還是林舒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淡淡的道:“這追不追是你們的事,這接受不接受就是我的事了。”林舒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追誰是你們的事,我愛誰是我自己的事,咱們互不相幹。

林舒這句話,著實讓何玉琛愣住了,這是平民出身的林舒嘛?因為窮,被未來婆婆趕出門。

雖然大家的想法不一,但誰也沒把話放在麵上說。

吃完飯後的,大家便各自散去,何玉琛似乎又有些急事,急急的和林舒告了個別,便開車消失了。倒是蔣遷,似乎很閑的樣子,問著林舒去那裏。

林舒是不怎麽喜歡蔣遷的,就算有車,她也不會坐,隻說了有急事,便急急的離開。

城市怕繁華,林舒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隻是她看著這來來往往的人,突然由忠的感慨,每次和何玉琛出來,都要麵臨自己打車回去的局麵。

所以,林舒打算替自己買輛車,算是代步,以後麵對蔣遷的問她去那裏的時候她就可以說自己有車,不用坐蔣遷的車了。

林舒心中是這樣想的著,很快的便來到了汽車銷售中心,幾百平米的店裏,放著各種各樣的車,可能因為林舒樣子上還有些稚氣,進門的時候,沒有誰注意她。

她自個倒是樂得自在,選車。

聽說,車子要選進口的,耐用?其實林舒不懂這方麵,隻是看著車子,選了輛自己覺得差不多的,車子不在多貴,代步而已,以免尷尬,好用就成。

車子是買好的,林舒曾經也考過駕照,正好可以上路開車。付錢的時候,林舒竟然碰到了自己的大學同學。

“你是舒舒吧?”一句淡淡的問候,不可質疑,不相信眼前一次性付清買車錢的人,是她認識的林舒。

“李燕?”林舒也不敢相信,她會在這裏碰上同學,雖然關係不怎麽好,但大家也是同學四年。

“真是你呀,還以為認錯了呢。”李燕很興奮的樣子,拉著林舒,便坐到了一邊,清瘦的臉旁,閃著淡淡的紅光,眼中,卻泛著狡潔的光芒。

老同學許久不見,對林舒而言,自然而然有種親密的感覺,和李燕坐下來,閑聊了兩句,李燕便提起了過些日子的同學聚會。

想起許久沒見的同學,林舒倒也想見上一見,當下便應下,同學聚會那天,一定會去。

林舒開著車子走了,回到自己買的那棟別墅裏,黑夜裏的屋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妖冶的光芒。

剛走進屋子裏,屋裏的燈,便突然打開,蔣遷正坐在沙發上,微微眯著雙眼,看著自己,淡淡的表情中,多了些玩味。

蔣遷的出現,無疑讓林舒有種陰魂纏身的感覺。呆呆的看著蔣遷,扯了扯臉上的笑,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好久不見。”蔣遷見林舒進來,淡淡的說了句,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仿佛這裏是他家一樣,掃過林舒的全身,嘴色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今天才見過的,不算好久不見吧,蔣總。”看到蔣遷笑成這樣,林舒全身都有種害怕的感覺,這都什麽和什麽,蔣遷沒事纏著她幹什麽,但臉上,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語氣,也不幹示弱。

“哦,是嘛?”蔣遷聽到林舒這麽一說,微微歎了口氣,煥然大悟的樣子,緊接著,又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林舒身邊,停住了笑步,冷冷的一笑。

接著,又走到門背後,拿出一隻麻皮袋,再次走回到林舒的麵前,一甩手,麻皮袋裏滾出一袋翡翠毛料,而那些毛料,全是被解開過的翡翠,麵層,都閃著淡淡的綠光,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誘人美麗,散發著妖冶的光芒。

“你是南方人?”蔣遷淡淡的問著,話語間,有著微微的怒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仿佛林舒隻要不說實話,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嗯,我是安微的。”林舒點了點頭,如實回答,看著一地的翡翠毛料。心中不禁暗暗罵道,原來今天她消的翡翠,全是被蔣遷一個人拿走了,這該死的奸商。要知道,那堆翡翠毛料裏,中獎率是百分之百,她可是全都看過的,而今天她也一眼認出來了。

“你是南派傳人?”蔣遷再次問道,一句莫明奇妙的話,讓林舒聽得雲裏霧裏的,什麽南派傳人,她聽都沒聽過。

可林舒不敢這樣回答蔣遷,而是仰著頭,呆呆的看著蔣遷,一副無辜的樣子,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林舒沒有回答,蔣遷有些無耐,看著林舒,雙眼微微眯著,輕輕的哼了口氣,淡淡的問道:“如果不是,那我要除了你。”

蔣遷的話,無疑是讓林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她不知道什麽南派不南派的,可是,蔣遷說不是南派就除掉,好吧,就算她不是,她也承認是了。

惦量著,林舒倒是急急的回答道:“是,我是南派傳人。”林舒淡淡的回答著,神情盡力自然,不讓蔣遷看出自己表情中的任何端倪。

“你不是。”蔣遷聽到林舒的回答,倒是再次淡淡的說了句,一臉優雅的看向一邊,微微勾起嘴角的笑,得意的看著林舒的臉變得黑沉。

林舒是不明白,蔣遷這是什麽意思,一會說她是,如果不承認就要除了她,好吧她承認了,又說他不是,這男人,分明就是有心耍她。

“我不是,我平民出生,不懂你們這種派別家族的事,我要是那裏得罪了蔣總,還請您大老板多海含。”林舒終是無耐的想要吐血,急急的吐出了自己心中的話,悶悶的生氣。

而蔣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優雅的坐回到沙發上,看著一地的翡翠毛料,指著那些東西道:“你是怎麽賭出來的?”蔣遷一直都覺得奇怪,為什麽,林舒賭石,次次都能賭出好的翡翠,她不像是老手,一看就是那種新入行的人。

看著一地的翡翠毛料,林舒心中自然知道自己怎麽賭出來了,隻是麵對蔣遷,她的心微微發寒,蔣遷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有異能的事?不,不會,如果他真的知道,就不會跑來找自己,還問什麽南派傳人。那麽,他是不是在懷疑?

想到這裏,林舒的腦子空空的一片,她要怎麽說,是因為運氣好?不對,如果蔣遷會相信她是因為運氣好的話,就不會三更半夜的來找她了,那她還能怎麽說?

一時間,林舒的腦門,急出了細細的汗珠,微微垂下的眼眸,不敢抬眼看蔣遷。

如果這男人不是這樣厲害,她就想法子逃出去,告他非法侵入民宅,意圖不軌,強奸,蓄意謀殺,都可以告。

隻是蔣遷那身份,這話說出去也沒人會信,何況,他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的表情,怕是在外在眼人,這是**的正常事情,一個你情,一個我願,到時候,被罵的還是自己,勾引少女們心中的偶像。

“我,看著喜歡,就買了。”林舒淡淡的說著,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子她沒說謊的味道,抬眼,看著蔣遷,微微眯著的雙眼,眯的更細,看著林舒的時候,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帶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微笑。

“哦,是嘛?”蔣遷反問了一句,看著地上一地的翡翠毛料,喜歡,如果喜歡,能挑出好的翡翠毛料,那這女人是運氣很好,還是個賭石天才。

“是的。”林舒肯定的回答著,看著蔣遷那張俊逸的臉,心中暗暗歎氣,長得好看有什麽用,可惜是個嗜血魔頭,人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