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怎麽這麽沒用,好好的工作能丟

林舒走過去,打開箱子,卻是驚呀的發現,裏麵的衣服,大部分都有著明顯磨破的痕跡,林舒可以想像,那天車禍,這些東西一定被車撞出了好幾米外的地方。

突然間,林舒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看到放在最上麵自己出車禍那天穿的衣服,伸手拿了起來,這件衣服,是所有衣服裏破損最厲害的一件,也是出事那天穿的衣服。

還沒有來得及檢查衣服,便讓蔣遷奪了過去,左右翻了翻衣服,卻是一無所獲,衣服裏根本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看完衣服,蔣遷似乎怒火衝天,扔下衣服,如鷹般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林舒。

蔣遷這副樣子,讓林舒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呆呆的想說什麽,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知道,如果東西真的在衣服裏,現在沒了,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何玉琛拿走了,可是他會拿走這東西嘛?二就是她出車禍的時候,東西從衣服裏掉了出來,所以不見了。

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林舒認為何玉琛應該不會對一件小東西費心。

然後,待林舒腦子裏迅速的分析完這件事,她的脖子已經被一雙冰冷的手,捏住了,一時間,她的腦子空白一片,不明白,這蔣遷好歹也是個總裁,有必要動不動殺人滅口嘛?

“別著急,讓我再找找。”林舒努力的說出幾個字,希望爭取點機會,這男人難道不會想東西可能在箱子的其它地方嘛?

然而蔣遷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隻是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冷冷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莫明的一句話,卻讓林舒整個人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她是誰?她是林舒,山裏出來的孩子,為了生活,她得自食其力,為了不讓人看扁,她要一個人承受壓力。

“什····麽···意思?”林舒用力的吐出幾個字,因為被掐著腦子裏的空氣稀薄,雙眼越來越模糊。

然而這時,大門突然有被人打開的聲音,下一秒,蔣遷便已經放開林舒,將林舒擁到了懷裏。

來人,輕輕的咳咳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存在。蔣遷這才放開林舒。

剛被鬆開的林舒,整個人都嚇得要命,她這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一時間身子軟軟的,坐到了地上,地麵上大理石冰涼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抬頭看了眼來人,投向求救的目光。

許客卻不以為然,一臉正經的樣子,臉上帶著幾分鄙視的味道,放下手裏的一包東西道:“我在車上發現了這個,忘了拿過來,特地拿回來。”說罷,許客便逃似的要離開這裏。

“許客。”林舒叫住了許客,想說什麽,卻聽到蔣遷輕輕的咳嗽聲,警示著林舒,不要惹禍。

林舒知道,蔣遷會殺人,林舒也知道,蔣遷是財主,有錢有勢,林舒算是知道,她這是被人坑上了。

於是她算計著所有的劃不來,再加上桌上那堆莫生的玉石,林舒眼睛亮了,東西找著了?

“下次來玩。”林舒扯出了臉上的笑,燦爛得跟朵花似的。

許客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安靜,林舒不敢多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許客放下的那包東西,一隻塑料袋裏,裝著一個碎成兩半的玉佛,玉佛不是她的,那就是蔣總的,隻是那玉佛的質地渾著,偏向暗色,很普通的一塊玉,卻不知道為什麽蔣遷要費這麽大的心思。

林舒還是坐在地上,蔣遷卻是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塊玉,細細的看了看,臉色由最開始的難看,變得平和,再由平和,變得不解,最後,似乎明白一樣,勾起嘴角的笑,明明是笑,卻是讓人感覺冷得發寒。

最後,蔣遷拿著東西,一句話也沒有說,離開了這裏,一身純手工製的西裝,把他襯得像是謙謙君子,卻沒人知道,他是一個動不動就想要殺人的魔頭。

人走了,林舒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撫了撫自己那嚇直跳的心,站起來坐到了沙發上。

遇上蔣遷,林舒以為是小小的插曲,以為他再也不會和自己有什麽交集,最少,林舒不想和他有啥交集。

林舒賭石賺了錢,便想著,自己也應該在這個城市裏安定下來,老住在何玉琛的別墅時也不是法子。

於是林舒便拿出自己賺的那些錢,決定買房子,房子選在了城市的中環,人不多,交通也方便,正是她合意的。還是何玉琛帶她選的。

是一位中年人的別墅轉讓,別墅是全新人,隻不過中年人賭石切垮了,不得已把別墅賣出去。

中年男人有站在門口迎接,油油的頭發,有些蓬亂,臉色黑沉沉的,一副失魂落破的樣子,雖然白天陽光明媚,但中年男人,卻像站在陰雨中一樣。

屋子裏的裝修雖然比不上何玉琛的那棟屋子,卻也別有一番風味。白白的牆壁,明亮的日光燈,實木仿古家具,暗紅色地板,張揚著東西方古典美。

林舒是喜歡這房子,有著別樣的味道,也很清靜。

而屋子本就是賭石者的,所以,這裏麵還有解石機和一個地下室。地下室子裏一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而另一半,放著架子和解石機。林舒不得不說,這裏的裝修很合她的意思。

看完一圈後,林舒是滿意的,隻是不知道,屋子的價格如何,看著那一臉蓬亂的中年男人,想他先報個價,她自己先再還個價。

“一口價,二百五十萬,不還價。”中男人似乎下很大的決心,報出了個實價,二百五十萬買這屋子的確不錯,中年男人可以說是很厚道。

隻是林舒不明白為什麽,又是一個二百五,她似乎和二百五很有緣似的。

何玉琛,低頭,在林舒的耳邊低低的說道:“二百五十萬,的確不錯。”

林舒也知道,二百五十萬是不錯,也沒打算還價,於是她便和老板簽好的合同,進了房管局,辦好了一切手續,付了錢,便成了真正的有房一族。

有了自己的房子,嚐到了賭石的甜頭,這行業裏,隻要運氣一夜暴富不是不可能的事。

城市裏夜晚的街頭異常繁華,她在夜裏出門閑逛,上一次在夜裏逛街,她都快不記得是在什麽時候,隻是依稀記得,還是上大學的那會,她拿了筆獎學金的時候。

漫步走在街道上,雖然繁華,卻有著另一種安靜的感覺,來來往往的人們,雖然腳步飛快,地是另一種生活。

不遠處公園的噴泉突然湧出,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異樣的美麗,噴泉下的一男一女吸引了林舒的目光,那人,正是李宇民和他的新婚妻子。

兩人似乎在吵架。

下意識,林舒走近了幾步,想聽聽兩人說什麽。

“李宇民,你怎麽這麽沒用,好好的工作,你能丟了?”女人聲音有些大,刻薄的和李宇民的媽媽是一個腔調。

李宇民站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微微垂下頭。

“李宇民,你倒是說話呀,我今天把你叫讓這裏,就是不想讓媽知道這事,你要是找不著工作,就別回家了。”女人依舊說著,一臉憤怒,表情有些扭曲。

聽到這裏,林舒不想聽下去了,無非是為了一些鎖事,就像當初她在李宇民家的時候,李宇民的媽媽每天罵自己一樣。

轉頭,林舒離開了這裏。

看到李宇民被罵,林舒的心中沒有多開心,隻是覺得,有時候,風水轉而已,曾經,她幫著李宇民扛著所有她能扛的事,他卻把自己當成一堆垃圾,現在,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是命運弄人。

清晨,太陽升起,林舒的手機,一大早便叫了起來,正值春季,睡意正濃,林舒極不情願的拿起手機,一肚子火的:“喂”了句。

“我是何玉琛。”電話那頭,何玉琛淡淡的笑傳到了林舒的耳裏,聽到何玉琛的聲音,林舒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但整個人又蒙住了。

林舒急急的坐了起來,聲音頓時清晰了不少,努力平靜的問道:“有什麽事?”

“嗬嗬”電話那頭的何玉琛,低低的笑了,接著道:“今天有個珠寶展示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其實林舒對這個所謂的珠寶展示會並不感興趣,隻是受到何玉琛的邀請,她就一定會去,正好可以認識認識一些人。

“何少邀請的,那有不去的。”林舒微微帶著笑意回答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那我在你家門口等你。”何玉琛聽林舒應下,倒是扔下一句話,便把電話掛了。

何玉琛是一個細心的男人,他扔下這話,讓林舒整個人都愣住了,心中想著電視裏,某某男主角,極有可能在女主角家樓下等,下意識的林舒便走到窗前,撩開窗簾,低頭看去,卻見何玉琛已經到了她家門口。

門外的他,斜斜的靠在車邊,一副悠然的樣子。

放下窗簾,林舒整個人都愣住了,何玉琛這位翩翩公子,難不成看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