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p 059 紅河幫老大
剛走到街口,卻被一人攔了下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鐵拐子口中的紅哥!
因為他幾次三番都力挺小毛到底,又加上性格豪爽,小毛對他頗有幾分好感,於是衝他友好的笑笑,問道:“那個……請問有事麽?”
“哦……”紅哥摸著腦袋吱唔了會兒,終於一摸腦門梗著脖子道,“嗨!老子學不來那些客套話,就直接說了。”
小毛點點頭,極是讚同,正等著他說下文呢,卻見他突然神秘兮兮的用手托成喇叭狀湊在她邊上小聲道:“街上人多,咱要不換個地方說?”
玉子少聞言,神情立馬戒備起來,斜睨著紅哥,手下使力將小毛輕輕往身邊拉了拉,然後神色不愉道:“有事在這裏說就行了!”
紅哥聞言,麵色一頓,依他風裏來火裏去的性格,那是肯定要頂上一句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回卻是忍下了,依舊好脾氣道:“我的公司就在前麵,三分鍾就到,這事兒真的不方便在這兒說。”
玉子少抿著唇不說話,李尋歡便接過話頭問道:“嗬嗬,不知道陳先生的公司名字是?”
“紅河貿易有限公司。”
“啥?紅河貿易?”李尋歡忍不住驚呼道,感覺到走過路人投來的莫名眼光,立時捂了嘴,然後在玉子少耳邊悄聲道,“玉少,紅河貿易就是紅河幫,聽老龜說紅河幫老大低調得很,很少有人知道真名,我看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這人。”
紅河幫?也就是間接幫了小土包子轉危為安的人?
玉子少的麵色漸漸緩和,衝陳紅道:“久仰陳總,請前麵帶路。”
陳紅見他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又文鄒鄒的叫他什麽陳總,真是讓人摸不清狀況。
不過還是衝三人爽朗笑笑,然後大步往前走去。
說是公司,倒不如說就是一個掛了牌子的店麵。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客廳改成了接待室,三間臥室上麵紛紛掛了總經理室、副總經理室、會議室。
整個公司裏空無一人,桌椅交錯,板報上橫豎寫著“殺!”“王八!”等煞氣十足的字眼,接待室的門口坐著一個20來歲的小姑娘,濃妝豔抹,穿著極短的豹紋皮裙,網格誘惑絲襪包裹在好幾處都貼了創可貼的腿上,怎麽看怎麽都有點不是正經公司的味兒!
陳紅一進門,就招呼著小毛三人道:“亂了點,大家隨便坐!”又衝那個對鏡貼花黃的姑娘喊道,“梅子!還不去泡茶!媽的,一點兒都不會來事兒,老子養你們幹啥!”
那個叫梅子的姑娘翻了個白眼,很是不情願的起身,轉頭瞄了了小毛他們,扭著屁股極不情願的往廚房走去。剛走兩步,卻又猛的回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至極,瞪著一雙睫毛堪比蒼蠅腿的眼睛,然後蹭蹭蹭就走到了玉子少邊上,一把勾住他的胳膊笑嗬嗬道,“哎呦,紅哥,你這是哪裏帶來的這位帥哥啊!嗬嗬,不知道這位帥哥貴姓哪?有沒有女朋友?”
李尋歡見狀,差點嚇破老膽,立馬撥開梅子的手,然後推遠了去滿臉訕笑道:“那啥,姑娘,這事兒就不勞您掛心了。”
梅子不滿的瞪了多事的李尋歡一眼,忽而又想起什麽似地,一臉驚喜道:“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玉滿樓的主管還是啥吧?難道說,這個就是赫赫有名的玉滿樓的少當家?玉什麽來著……啊!對了!玉子少!”
小毛瞅著她化了藍色眼影的眼皮不停的反轉,亮閃閃的,閃的人有些眼暈。玉子少正皺著眉頭想要離開,卻聽那女的尖叫一聲,然後立馬衝進了衛生間,“嘭”的一聲甩上門,留下一聲餘音嫋嫋:“紅哥!你自己泡茶吧,我忙著呢——”
陳紅從總經理室抱了一堆照片和文件資料出來,滿臉抱歉的衝仍舊站在廳裏的玉子少他們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妹她人來瘋,神經病,你們甭理她!這邊坐,這邊坐。”
小毛沒想到那個女孩竟是陳紅的妹妹,不免有些驚訝,瞧著倆人可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但轉而一想,那個叫梅子的姑娘眼睛都化成那樣了,就跟上次小藍給她看的那叫什麽來著……哦,對了,COSEPLAY,就跟coseplay一樣了,哪兒還能看得清臉啊。
如此胡亂想著,跟著玉子少在沙發上坐下。
入目卻是滿茶幾的畫報,上麵都是些雕工精致的玉飾,除了翡翠之外還有極為珍貴的軟玉——黃玉和羊脂玉,一瞧其款式和色澤便知年代久遠,品次極好,極有收藏價值。
和小毛一樣看入迷的,還有玉子少和李尋歡,三人不發一言十分默契的互相傳閱著每一張圖片。陳紅見狀,便自去廚房泡了三杯紅茶加冰,然後端到三人麵前。
見他們看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道:“這些東西怎麽樣?”
玉子少捏著手裏的照片,斟酌半晌,才吐出兩個字:“珍品。”
的確,但從這些器件的年代及曆史來看,便已足夠讓所有收藏界的人為之瘋狂。隻是,這些都足以被放在國家博物館珍藏的東西,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若是一件兩件倒也算了,極有可能是某個家族落魄後流落到了民間,但竟然一下子有三四十件,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批東西的來源了。
陳紅神秘一笑,道:“李先生既然是揭陽人,那肯定聽過紅河的名號。這麽多年來,紅河不開夜總會、不做酒吧、不碰黃、毒,隻做地下賭場的生意。雖然不是啥好事兒,但我這人就這樣,敢作敢當。今天既然誠心邀請你們來這兒,就是誠心談合作的,所以一概以誠相待。”
玉子少想起老李跟他說過的關於紅河幫老大的事情,說是正經大學畢業的,如今看來,聽他說話的口氣,的確是個有點兒墨水的。
他頓了頓,才接口道:“不知道陳先生想談什麽合作?玉滿樓隻做璞玉雕琢與出售,這些——恐怕是無福消受。”他手裏的那幾張照片便如他的尾音一樣,輕輕滑落。他說完,便往後仰去,摟著小毛靠在沙發靠背上,微斂的眸裏毫無情緒,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很。
陳紅摸了把鼻頭,擦掉了些油光,半晌才道:“這事兒還得從去年說起,雲南那邊私來一批貨,便是照片上的那些,一共39件,不瞞你說,都是贗品。”
贗品?小毛一驚,卻聽他接著道:“每年來揭陽賭石的人數不勝數,除了明麵上的賭石,大家也都會到地下賭城去開開眼界淘淘寶貝,求個刺激。這些高仿的贗品便是這個用途。但是沒想到,其中混入了一件絕世孤品,但具體是哪一件卻是怎麽也看不出來。所以想請白小姐幫忙看一下,將這件絕世孤品找出來。”
白小姐?白小毛一愣,她從來沒說過自己叫什麽,這個陳紅又怎麽會知道?
許是察覺到小毛的納悶,陳紅也不避諱,直言道:“實在抱歉,在南北賭石交流大會的時候就聽過白小姐的大名,之前在廣場上跟著白小姐下注也是想看一下,是否真的像網上說的那樣厲害。但真的沒有刻意隱瞞或是欺騙的心思,希望白小姐不要見怪。”
原來是這樣啊……小毛終於想通了為什麽陳紅在“大家樂”的時候如此義無反顧的支持她了。
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抱歉道:“那個……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古董什麽的,我不會鑒賞的。”
陳紅卻是擺擺手道:“白小姐,這些器件雖然都是古董,但都是玉飾,或者金鑲玉,因為是高仿,所以有關玉料的地方采用的都是真玉,用硬度探測儀根本檢測不出來。但肯定不可能用的是極品玉料,所以拜托你看一下,哪件東西是真正的極品玉石,那麽那件東西就一定是那個混進來的絕世孤品。”
玉子少聽明白了,這裏頭根本不是什麽合作關係,純粹是陳紅單方麵有求於他們。隻是,這揭陽本來就是藏龍臥虎的地兒,以他在這裏的能量,還怕找不到一個辯玉能手?又何必要找白小毛?
想到這裏,眉頭不由輕輕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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