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p 046 言文慧的烏鴉嘴
7月28日,晴,宜出行。
這日早上,白小毛早早就起了床,然後背了自己的紮染挎包在藍沁兒和小撒的“呼呼”聲中往玉家別墅走去。
因為沒了濟公葫蘆,挎包的重量一下子輕了很多,白小毛有點兒不太習慣,短短的百米大路,幾次三番停下來整頓自己的包帶,似乎怎麽調整都不太舒服。
因為玉子少跟她短信說過住的賓館生活用品都提供,因此不用帶什麽,她便帶了兩條換洗內褲旁的什麽也沒帶。
如此輕裝走到玉家,卻是被大廳裏的一個碩大無比的行李箱給驚住了。
她萬分不解的看著玉子少,眼神略帶了些埋怨,仿佛在鄙視玉子少是個放羊的小孩一般。玉子少察覺到她的眼神,尷尬的幹咳了一聲,忙解釋道:“這是我媽準備的。”話音剛落,就覺一陣輕風從樓上極速飄了下來:“小寶小寶!還得把這個花露水帶上,小毛好歹一女孩子,得小心被蚊蟲叮咬了,破了相可怎麽得了!”
將花露水勉強塞進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後滿意的拍拍手:“嗯,應該齊全了。”一轉頭,看見小毛來了,忙又將合上的行李拉開來,一樣樣掏出來以顯擺自己無人可及的細心程度:“小毛來了啊!快看快看,幹媽給你們準備了好多好東西,這個這個,兔斯基玩偶,小毛晚上可以抱著它睡覺。還有這個,瑞士軍用五件套,小榔頭小鑷子小刀小手電小鐵鍬,還有這個,睡袋,你們可以去野個營啊,看看星星月亮什麽的。當然,也有可能遇到意外嘛,比如綁架掉山洞什麽的,到時候就全派上用場了。咱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得做好一切準備不是?”其實她明顯是穿越小說看多了,YY著男主和女主一同遇難掉進山洞,然後人體取暖感情頓生等等等等。
小毛看著言文慧滿眼桃心,隻得牽強的點點頭,不忍打擊她的積極性,餘光卻瞥到一件特別奇怪的東西,不由抽搐著眼角問道:“幹媽……這個……這個是幹嘛用的?”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泡泡機啊!你們去野營的時候可以吹泡泡玩,多浪漫啊!”果不其然!好吧,白小毛隻得滿頭黑線的將泡泡機放回行李箱,卻又掃到一個奇怪的小袋袋,“這個……這個又是什麽啊?”
小毛捏了捏袋子,發出“擦擦”的聲響,隱約聞著有股水果的香味,剛想問下幹媽能否拆開,卻被玉子少一個攔手搶過:“媽!”
白小毛被微微嚇了一跳,看著麵癱男滿臉通紅,心裏不由惴惴,這得生氣到了什麽地步啊,臉都氣紅了!
言文慧尷尬的訕笑了幾聲,替自己開脫道:“小寶,媽不是替你早作準備麽,嘿嘿。”
可惜她這個寶貝兒子根本不能體會她的用苦良心,臉黑的堪比包公,攬過小毛丟了句“要趕飛機,走了!”就往門外走去。
言文慧仍舊不甘心,這孤男寡女的出去,不發生點什麽也太坑爹了呀!但小毛今年虛歲才20,還不到結婚年齡呢,她這個未來婆婆半個親媽總得為自家閨女考慮不是?
於是追到院子裏衝著他們喊道:“不行啊!買都買了,你就帶了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呢?喂喂!小寶!不為媽考慮你也得為我閨女考慮考慮啊啊啊——”
玉子少實在被惹得沒招了,怒極攻心的轉頭吼道:“要用我自己買!”
說完,瞅見自家老媽賊兮兮的笑容,不由撫額哀歎:衝動是魔鬼啊!
倆人乘坐的是下午一點十分的飛機,因為是頭等艙,候機安排在VIP候機室,卻是冤家路窄的遇到了王娘娘王璽!隻是這次卻沒有和白少炎同行。
王璽見到白小毛,立刻妖嬈著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一個招手示意,便有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翹著蘭花指打開了一個麵膜,然後替他細細的覆在臉上。
小毛詫異的看著王璽,以及他臉上的麵膜,想起經常做麵膜的玉媽媽,心裏震了不止一下:這這這……這不是女人用的麽?
王璽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風情一笑,問道:“小毛,我看你的皮膚雖然嫩白,但一會兒飛機上太過幹燥,要不要事先做個補水的麵膜?”
“額……不用不用。”雖然和王璽不怎麽熟,但小毛仍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這個……不是女人用的麽?”
話剛問出口,就引來蘭花指男人的一陣哄笑:“哎呀!真是老土哦!現在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保護皮膚的啊!不然老得多快!”
白小毛眨了眨眼,尷尬的“嘿嘿”一笑,實在難以認同,心裏忽然明白了為什麽羅邵陽總要叫王璽王娘娘,敷著麵膜的樣子的確是不太……男人。
王璽見自己的助理如此多嘴,不由斥道:“要你多嘴!”轉頭卻又換了一副溫柔的聲音道,“小毛啊,你和你弟……現在怎麽樣了?”
玉子少一直戒備的關注著身邊發生的一言一語,聽見王璽問起白少炎的事情,一個淩厲的眼風向他掃去。
一半心關心著小毛的情緒,一半心關注著王璽的言行,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便準備隨時出手。
但白小毛似乎混不在意,聽到王璽的問題,淡淡一笑,隨意道:“沒咋樣。”仿佛在說“嗯,剛吃過午飯”一樣平常。
王璽本就存了試探的心,雖然明麵上他和白少炎走的較近,但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這個白少炎,他也不過是近半年才有接觸而已,一直以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有事情的時候才會出現。想起這次揭陽之行前他們定下的協議,他實在有些沒譜,利益似乎豐厚的有些過頭,但讓他做的事情卻有如此簡單。因此,才想從小毛這裏套些情況。
見小毛似乎不排斥談論白少炎,又道:“嗬嗬,你弟還挺關心你的,前天和他吃飯還說起你。”
“哦。”
“你不好奇你弟說了些什麽?”
“唔……我有必要好奇麽?”小毛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
“可你們是親人啊?”
“唔……”小毛頓了頓,幾乎未加思考便說,“我覺得吧,血緣關係並不一定叫親人,反而一直伴在身邊的哪怕不是血緣關係,也可以是親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明亮,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語氣帶著一絲嗔怪,仿佛在說:怎麽這麽簡單尋常的道理你都不懂。
王璽被她說的反倒愣在當場,好像說什麽都顯得自己特別愚蠢。最後索性閉上眼睛找了個“敷麵膜不宜說話”的借口,心潮卻是一陣澎湃。
白小毛見他這副奇怪的模樣,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一時有些糾結,回頭求助般的看向玉子少,卻落進他同樣奇怪的眼神裏。
小心肝抖了抖,翻開挎包想要摸下師傅的濟公葫蘆,卻發現,自己昨天借給了盛天翔,於是聳了下肩,開始玩起了“六八”。(即左手六右手八,極速換成左手八右手六)。
玉子少見她百無聊賴的模樣,不由關心道:“怎麽了?”
“唔……沒事。”白小毛見玉子少和盛天翔不太對盤,擔心自己借東西給盛天翔會惹得玉子少不高興,但終究不是個能夠撒謊的人,看著玉子少麵無表情的臉,終於還是垂頭坦白道,“好吧……就是我把師傅的濟公葫蘆借給了盛天翔,然後有點不習慣。”
“濟公葫蘆?”玉子少實在想不通盛天翔那個唯利是圖的人怎麽會對一個舊葫蘆感興趣,但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隻是在心裏偷偷記下了這件事情,並且十分迅速的發了封郵件給三弟樂正少敏,讓他去查一下盛天翔借了這個葫蘆後派什麽用場。
一路無話。
玉子少本以為王璽會在飛機場在借機和小毛套近乎,沒想到他竟安安靜靜的從起飛到降落到潮汕機場睡了一路。
下飛機的時候,因為同是有專車過來相接,三人便前後差了幾步,幾乎同行著往出口走去。
王璽捏了捏手裏的公文箱,走到人山人海的出口時,一個“不小心”,箱子脫手而出,飛向了白小毛。
玉子少來不及做其他防救措施,隻得閃前一步,一把推開小毛,自己生生接住了那隻箱子。
箱子裏也不知裝了什麽東西,竟然沉得要死,砸過來的時候因為加速度的作用,隻砸的他手心生疼。
他眯起眸子,動了動嘴唇,明明瞳孔被眼皮遮了一半,卻偏偏讓人感覺到一股懾人的氣勢襲來。明明是盛怒的狀態,他卻是一言不發,王璽正要道歉,卻見自己的箱子正以之前兩倍的速度往自己砸來!
他險險避開,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衝玉子少怒罵道:“剛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這麽小心眼嗎?!要是讓我破了相,我跟你沒完!”
一些被嚇到的路人也是紛紛咒罵起來。
玉子少才懶得理會這種罵街的潑婦,轉頭在人群中搜尋起那抹單薄的身影,找了一遍,卻是沒有找見!
如此幾番,每個角度都找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看見小毛的身影!他不由急了,繞著整個出口喊著白小毛的名字。
最後找到機場保安,翻出監控錄像才發現,就在他與王璽衝突的時候,小毛被一男一女遊客打扮戴著墨鏡和草帽的人迷暈後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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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晚了半個小時更新,今天夭夭快累爆了。去學校印刷處裝訂論文,媽的,貴的要死不說,還讓老娘排了一下午的隊!!!嗷唔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