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p 025 拍賣

高婭言顯然沒有料到寧月生會這樣說。

在她看來,他這種小子平白得了這麽多錢,就算不感恩戴德也該沾沾自喜,竟然反過頭來獅子大開口,要一千萬美金?那可是一億多人民幣啊!

她挑著眉難以置信的反問道:“你說什麽?美金?”。

寧月生一個招牌聳肩,咧嘴露出一副白牙,說:“怎麽你說的不是美金麽?要是知道才一千萬人民幣,我才懶得等到現在呢!Shit!皇馬的比賽都錯過了!”

盛天翔見狀,又跳了出來,這回似乎既不想得罪寧月生也不想得罪高婭言,隻溫溫吞吞的說:“嗬嗬,寧侄子是國外回來的,用慣了美金,高侄女是國內長大的,用的是人民幣,有偏差也是在所難免的嘛!”

“國外?”寧月生突然湊近盛天翔一臉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國外回來的?”

一句話,噎的盛天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找到托詞,“哦,那個……那個,叔不是看你洋文說的賊溜麽?一看就是國外過來的,嗬嗬!”

“行啦!既然高阿姨不是故意賴錢,那這一千萬我就勉強拿了吧!你們玩吧,我走了!BYE~”他協調感極好,邊走邊跳得動作十分帥氣瀟灑,幾個打旋轉身,便繞過人群走到了展廳口。

轉頭,也不知是衝誰做了個飛吻的動作,丟了句:“哥,我走了!”就消失在了展廳口。

隨著不知情人士的議論紛紛,猜測他的哥哥是誰,玉子少等知道內情的人則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王璽。

隻見他麵色陰沉,狐狸眼盯著手中擺弄的發梢,不知在想些什麽。

沒一會兒,就帶著參選的毛料離開了展廳。

“諸位!”歐陽國華第一次主持到插曲這麽多的交流大會,雖然年度黃金眼的獲獎得主沒領獎杯就走了,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

對於他們這些和玉石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人,能在閉眼之前見識到諸如福祿壽喜、鑽石紅翡這樣子隻在傳聞中聽過的極品翡翠,便是此生無憾了!

所以,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之後便宣布道:“剛剛接到五號毛料持有者的電話,說願意委托給國際玉石協會進行現場拍賣!因此,在進行年度翡翠王頒獎之前,我們臨時插入一項活動,即,五號冰玻種福祿壽喜四色翡翠原石現場拍賣。底價——3000萬人民幣!”

原本還在猜測寧月生真正身份的人聽到“現場拍賣”的字眼,想都沒想,就舉起手中的ipad加價道:“四千萬!”“五千萬!”“六千萬!”……

要知道,福祿壽喜四色翡翠,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在場的都是VIP貴賓,身價哪個不是億萬以上的?因此一聽到底價才3000萬,不由分說急忙競拍!

玉子少之前還想著怎麽聯係持有者,看看能不能買下來。除開想要做一些首飾送給白小毛,更多的是因為玉家開出來的另一塊福祿壽喜。

如果兩塊福祿壽喜分別為兩家持有,那麽價值勢必會受影響,如果隻為一家獨有,本著間接壟斷的行情,價值自然會水漲船高。

雖然懷著勢在必得的心思,卻並沒有急著舉牌。

很快,之前此起彼伏的競價聲最後隻剩下了兩家,一家是盛大珠寶,一家是婭言國際,而競拍價已經高達一億五千萬。

玉子少終於舉牌,沉聲道:“兩億五千萬!”

若是隻憑冰玻種福祿壽喜翡翠的市場價值,約摸兩億就算是到頂了,因為再多,就沒什麽利潤可言。除非買家是想自己收藏,那麽各自心裏的價值又各有不同,就沒辦法一概而論。

可是玉子少擁有白小毛的遊絲毛雕技法,所以多加個五千萬也大有利潤!

他一喊出競價,場內嘩然!

有精明的人立馬就聯想到了玉子少手裏的那塊福祿壽喜翡翠,這會兒出高於市場的價格看起來是玉子少虧了,但如果兩塊福祿壽喜四色翡翠都被他擁有,那就相當於處於壟斷地位。

這種極品翡翠,百年都難見一回,這次運氣好,一下子解出了兩塊,可是誰能知道還會不會出現第三塊?

這群精明的人中就包括盛大珠寶的盛天翔。

雖然不一定能爭得過玉子少,但也不能讓他討了便宜去!金魚眼一凸一眯間,輕輕巧巧舉牌加價道:“兩億六千萬。”

玉子少眼皮都沒抬一下,顯然懶得理他,隻是接著舉牌:“兩億六千一百萬。”

一直和盛天翔緊咬著不放的高婭言竟然偃旗息鼓,不再表態。她對玉子少的心思,整個魔都隻要是關注下玉石圈子的人都清楚,此刻見她不再舉牌,紛紛了然且曖昧的看著她。

很快,競拍價就飆到了三億。

玉子少仍舊是不動聲色在盛天翔給出的價格上略加一點:“三億一百萬。”

這個價格,哪怕是遊絲毛雕技法也隻是維持不賺不虧的狀態。

盛天翔終於滿意了,不再出手,在他看來,讓玉子少虧個一億已經足夠讓他暗爽了。再冒險加價,要是玉子少一個不爽不跟了,那他不就成了這個冤大頭?

雖然他是開珠寶公司的,雖然對美玉也有收藏的癖好,但畢竟都是以商為先的,什麽事情要是賠錢了,那就沒什麽意思了。

但表麵上卻仍舊笑眯眯的衝玉子少抱拳拱手道:“老哥我實力有限,怕是無力繼續了!”

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整副身價就因為沒有這福祿壽喜而宣告破產時,今天有多暗爽,那天就有多憋屈!

“三億一百萬第一次——”

“三億一百萬第二次——”

“三億一百萬第三次——成交!”

隨著鼓槌落定,場內掌聲響起,恭喜聲不絕於耳。

高婭言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玉子少麵前,絕豔的嘴角仿佛是女王的頭冠,眼裏光芒不衰,仿佛在看著得勝歸來的寵將,“幹得好。”

又是這句話!

藍沁兒實在很討厭高婭言的這種自以為是,人家玉少根本就不愛搭理你,偏偏跟牛皮糖似地非要粘上來,要多討厭有多討厭!簡直是討厭的N次方!

想都沒想就直接啐道:“喂!他幹過你麽?你就知道好不好?還是自己一天天做夢夢的呀?”

高婭言從小接受的都是名門淑女的教育,哪怕平常私生活多混亂,再公眾場合永遠都保持著一副名媛企業家的形象。

而她所處的圈子也都是喜歡做表麵功夫的人,哪裏見過說話這麽直接這麽粗俗的?

幹?

哈!

她沒聽錯吧?這種字眼怎麽會出自一個女人的口裏呢?

不止高婭言,玉子少更是胸悶不已,雖說老三的女人是幫他挫高婭言,但拜托能不能別扯上他的能力問題啊?

餘光下意識的瞄向白小毛,雖然不太理解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但下意識的害怕她會誤會些什麽。

好吧……白小毛顯然不在狀態中,猶自沉醉於那塊鑽石紅翡,隻差流著哈喇子把它吞下去了!

藍沁兒顯然是覺得不過癮,一叉腰擺足了潑婦罵街的架勢又道:“瞪什麽瞪!就你眼睛大啊?作為女人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你是沒男人要了還是怎麽回事啊?人家玉子少明明就不愛搭理你,名草有主了懂不懂?腆著臉幹嘛呀?”

若是放在普通姑娘的身上,估計再怎麽不爽,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大罵出口,隻是偏偏她藍沁兒就是這麽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自小流浪顛簸的生活讓她覺得人生就該“隨性而活”,自己不爽了憑什麽還得委曲隱忍啊?該咋咋地!怎麽哈皮怎麽來才是真理!

因此,才不理會周遭投來的各式目光,反而泛著油光的臉上滿臉得意,那副模樣隻差身後長了條尾巴,不然肯定翹得上天花板!

高婭言今天碰了好幾個釘子,玉子少的不理不睬也就算了,反正他遲早是她的人!沒想到剛送走一個莫名其妙的寧月生,這會兒又跳出來一個言談粗魯的臭丫頭來!

再理智的女人也總有感性的一麵,更何況她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丟了麵子,她那變態的驕傲由不得再被這個丫頭騎在頭上!

“名草有主?”她的腦海裏猛的想起了白小毛輕碰玉子少胳膊的畫麵,聲音不由咄咄逼人起來,“難道會是那個村野丫頭?哼!”調查得到的消息說,白小毛是從雲南山寨過來了,無意間認識了玉子少,因為無依無靠便暫住在玉子少家。這樣一無背景二無能力三無財勢的人,怎麽可能配得上玉子少!

白小毛不知是看石頭看飽了,還是被她們的爭吵聲吸引了,突然轉頭好奇道:“什麽村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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