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p 022 寧月生

“各位嘉賓,大家,晚——上——好!”主席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主持人,聚光燈照在他的身上,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已經品評過參會的所有毛料了,可謂是品相俱佳難得一見,誠如這些一寸一金的翡翠毛料,今年參會的玉石界能人也是新老齊聚!在開展大會最後一項年度翡翠王的評選之前,先讓我們把視線聚焦在我身後的兩位美麗的國家公證員身上,由她們為我們揭曉年度黃金眼的獲獎者!大家歡迎!”

展廳裏的眾人若非聽到“年度黃金眼”這幾個字,估計猶自沉浸在那五塊表現非凡的翡翠毛料上。

此刻一回神,紛紛拿出自己的ipad,上麵不僅有自己的參賭記錄更有各自的參賭號碼,誰都想成為那個百裏挑一的幸運兒!

穿著製服的公證員A小姐款款走上主席台,拿著一份未開封的信封朗聲道:“受國際玉石協會委托,我們對本次活動的全過程進行了合法有效的監督,現證明本次活動符合預訂程序,活動結果真實有效!魔都市公證處0983號公證員特此證明!”

A小姐念完公證詞,略微頓了頓,然後揚起手中的信封接著道:“現在,我手裏拿的就是大會議程第一項年度黃金眼的評選結果,首先,請大家關注我身後的大屏幕——”隨著她的話音,電子屏出現了一個以十位數不停滾動的界麵,“此次活動,涉及交易金額為九億三千五百六十二萬人民幣,按照大會章程第六章第一小節第一條之規定,年度黃金眼的獎金額度為交易總金額的百分之十,即九千三百五十六萬二千元人民幣!”

說到這裏,展廳裏頓時低呼聲一片,誰都沒想到,今天的交易金額竟然如此龐大!去年的五億多就已經讓人嘩然了,沒想到今年近乎翻了一番!

白小毛聽到這裏,看著屏幕上跳定的數字,不由傻了眼。

半晌,才緩過神來,狠狠咽了口唾沫,然後捂緊了腰間的個人財產,唔,比起那些千啊萬的,還是自己能摸到的這幾張人字頭來的真實一點。

A小姐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眾人會有這種反應,因此留了足夠的時間給眾人消化,見場內說話的聲音漸小下去,才重新開口道:“下麵,由我宣布本屆年度黃金眼的獲獎得主,他(她)是——102號寧月生先生!有請寧先生,同時請上我們國際玉石協會的會長歐陽國華先生為其頒獎!”

寧月生?

這名字真好聽,應該是個仙人一樣的人物吧?

白小毛邊思忖邊踮起腳尖,試圖找到那個人群裏的年度黃金眼。

掃了一圈發現,大家都是交頭接耳左顧右盼的模樣,似乎都不認識這個叫做寧月生的人。

公證員A小姐見底下嗡嗡聲一片,等了半天卻不見正主上來,隻得再次開口道:“有請年度黃金眼的獲獎得主——寧月生寧先生上台領獎!”

又是一陣掌聲,但掌聲過後,仍舊不見有人上台。

展廳裏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藍沁兒不甘寂寞的湊熱鬧道:“從我那寫小說的死黨那裏得來的經驗,這種情況下隻有三種可能:第一,這人屬於世外高人,淡泊名利,不屑於領獎;第二,這人家財萬貫,又得了這麽大的榮譽,被人羨慕嫉妒恨,綁架了!第三,這人喜歡擺架子,非得喊了他好幾遍才出來。”

羅邵陽和樂正少敏分別搖頭一笑,似乎對這種說法極其不苟同。

眼見歐陽國華老先生站在主席台上晾了幾十秒,候在一旁的主持人不由冷汗直冒,也不管什麽台風不台風,抓起麥克風就喊道:“請問哪位是寧月生先生?有認識寧先生的朋友麻煩聯係一下!”

台下有幾個紈絝子弟聞言,嬉笑著回答道:“不認識!”

一下子,展廳裏哄笑聲一片。

正喧鬧間,一個身著休閑服的年輕男子卻突然小跑著跳上了主席台。

米白色的休閑服,清爽的板寸頭,國字臉、雙眼皮、厚嘴唇,憨憨的表情配上因為發育猛的竄高的纖瘦身條,隻讓人覺得青春洋溢。

他燦然一笑,臉上是孩子才會如此不會掩飾的驕傲表情,帶著一些倔強。

他做了個估計80後以後的人才會懂的“我愛你”的手勢,然後炫了一個街舞的動作開口道:“Hi,guys!我就是年度黃金眼寧月生!”

展廳裏的人大多數是70後,就算是80後也都是82、83年出生的人,並且都是自詡為有品味的上流社會,對於他這個明顯作秀且孩子氣的介紹方式,顯然沒有什麽共鳴感。

而同時,大家的心裏似乎都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個問號:這樣的人,真的是年度黃金眼的得主麽?也未免太小太沒資曆了吧?嘴上都沒長毛,辦事能牢靠麽?

歐陽國華顯然也是沒有料到獲獎者是這麽年輕的男孩子,心裏有懷疑卻也不便直接說出口,於是拐著彎問道:“嗬嗬!小夥子怎麽現在才上來?”

寧月生咧嘴露出一副堪比鋯石的白牙,笑道:“我故意的,好讓大家都記住我的名字!Hei!Guys!Yes,it'syou!你記住我了嗎?”他突然蹲下身來,指著羅邵陽問道。

羅邵陽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

寧月生頓時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聳了聳肩,一副“你看,說的不錯吧?”的模樣。

白小毛低頭三秒,再抬頭,仰著45°的明媚角度,滿眼星星眼的看向身邊藍沁兒,“你死黨真厲害!”

“那是!做我死黨的能是普通人麽?滅哈哈哈哈!”

白小毛:默……

歐陽國華看著眼前這個可以做他孫子的小夥子,忽然生出一種極為強烈的無力感,繼而又被一陣令他羞愧的慶幸感替代:好在這孩子不是他孫子,不然估計他活不到這花甲之年。

清了清嗓子後,他也不再廢話,拿起身後禮儀小姐托盤裏的琉璃獎杯準備頒獎,卻猛的聽道底下有人叫停道:“等一下!”

回頭看去,一抹颯爽而又高挑的倩影,是婭言國際的董事長高婭言:“作為今天的VIP貴賓,我有權對今天的公正結果質疑並校對。還請歐陽老先生見諒,恐怕我不得不打斷下您的頒獎了!”

“哦?是麽?”歐陽國華似乎對有人跳出來反對早就預料到了一般,白眉胡子紋絲不動,隻高深莫測的笑問道。

高婭言踩著高跟鞋極有節奏的站上主席台,帶著睥睨一切的眼神和冷傲笑容掃了眾人一圈又落在寧月生身上,毫不客氣道:“寧先生這麽年輕就獲得了這樣子的殊榮,肩膀這麽嫩,擔得起麽?!”

寧月生到底是年紀輕,一下子被人挑到刀鋒上,一時有些愣住。

原本竊竊私語的展廳霎時寂靜無聲,一副“事不關己不如看戲”的模樣。

白小毛看著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眼裏永不服輸的盛氣仿佛和記憶中的某個點重合起來,那澗水旁的柳樹下,那牛背上的少年郎,少年郎的柳枝兒條,柳枝兒條下的俏姑娘……

看向他的眼神不由緊張關切起來。

寧月生隻愣神了半晌,就咧開了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我說阿姨,無論我擔不擔得起,你都沒機會擔了!哈哈!”

羅邵陽雖然不怎麽待見他,卻更討厭那個不可一世強如武則天的女人,見他狠狠戳中了高婭言的痛處,不由輕輕叫好道:“說得好!”

高婭言果真氣得眉峰高挑,原本梳的溜光的額發仿佛感覺到主人的氣憤一樣,掉下來幾縷,遮住了她的一隻眼睛,使得豔紅的唇看起來更加妖冶:“你叫我——阿姨?哈!在場的六塊毛料等一會兒就要解石,你隻要能賭中一塊,我就不再質疑你的本事!並且輸你千萬!在場地諸位可以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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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論文初稿總算寫好了……同誌們,紅票不給力啊!!!眼看著一個月就要到了,別說新書榜了,新書榜的邊夭夭都沒摸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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