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睡不著覺了吧
第八節.睡不著覺了吧
原本他們晚飯是準備在外麵解決，可是小秦端看到外麵的天色就開始害怕，所以林楚隻好在外麵買好的東西，帶回家吃。四個人圍坐在飯桌上，小秦端還是木木的樣子，粉嫩的小臉上淚痕還沒擦掉，看著一桌子好吃的卻動都不動，另外兩個小女孩都不放心看著小秦端。終於徐果果忍不住對葉曉祤說：“端端這個樣子好可怕啊。”
葉曉祤也連連點頭道：“對啊，好像都不會動了。”
說罷她拿手指頭戳了戳小秦端的臉，這一戳終於把小秦端給戳醒了，小秦端還是木然地看了看另外三個人，突然間，嘴一癟，“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嗚嗚……真是討厭，早知道我、我就不去了！”
另外三個人都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過了好一會小秦端才不哭，可是還是一抽一抽地停不下來，這頓晚飯也草草結束，四個人都累得不輕，準備早些睡覺。林楚都在沙發上睡著了，小秦端還是睜大著眼睛躺在床上似乎沒有一點倦意。
……
一陣風吹過，林楚醒了過來，半睡半醒地去尿尿，剛走幾步，就聽到臥室裏發出小秦端的尖叫。
“啊！！！——”
林楚被這聲尖叫嚇得也叫了起來，一下子睡意全無，汗毛都豎起來了，緊接著又傳了了兩聲驚恐地尖叫。
林楚仔細一聽，才發現這是那三個小女孩的叫聲，他趕緊衝進了臥室打開燈，隻見三個小女孩衣衫不整地抱作一團，看到林楚進來好一會兒才止住尖叫。
“你們怎麽了？！”林楚緊張地問道。
“有、有鬼！”小秦端大哭著回答道。
“……哪裏有鬼？”
“到處都有！好多好多！！”小秦端哭得更大聲了。
徐果果好像也被感染得有些害怕了，小聲地說道：“剛剛外麵好像有腳步聲。”
“……那是我剛剛起來上廁所。”
徐果果臉色好了一些，可是小秦端還是慌張極了，道：“不光有腳步聲，還有樓上的玻璃珠子的聲音，還有很多奇怪的聲音！從剛剛睡覺開始就沒停過！”
“你到現在還沒睡著？”林楚驚訝，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都已經淩晨兩點了。
小秦端又抽泣了起來：“這裏周圍有好多怪聲音，我睡不著。”
林楚撓頭，他問葉曉祤說：“你和果果也怕鬼嗎？”
葉曉祤搖搖頭。
“那你剛剛叫什麽？”林楚奇觀。
“我被端端的樣子嚇到了。”
說罷她學著剛剛端端的樣子，抱住徐果果不放，上下牙齒咯咯打顫，嘴裏還叫著：“有鬼！有鬼！”
小秦端這個樣子的話的確有點可怕，林楚再撓頭。
過了一會兒，小秦端還是毫無倦意，驚恐地看著周圍，而另外兩個小女孩則是已經困得哈欠連連。就這麽耗著也不是個辦法，林楚想小秦端這個樣子怕是要一個晚上睡不著覺了，他抱起嚇得渾身發冷的小秦端到客廳去，讓另外兩個小女孩先睡，等把小秦端哄睡著了再把她抱回來。
林楚把小秦端放到沙發上，開了客廳裏所有的燈，然後對小秦端說：“秦端，你看到了吧，這裏很安全，沒有鬼。”
小秦端點了點頭。
“那你閉上眼睛睡覺吧。”
小秦端又搖了搖頭，嘴唇蠕動了好久才說出幾個字：“一閉上眼睛鬼就來了。”
“絕對不會，我還在旁邊呢。”林楚一副保證的樣子。
小秦端不信任地撇嘴，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許久，小秦端才慢慢張開嘴說道：“你把手拿過來。”
林楚把手拿過去後小秦端抓住這支暖暖的大手，說道：“我要確定一下能不能摸到。”
“……”林楚汗顏，這小家夥竟然懷疑起自己是人是鬼來了。
小秦端在確認了林楚是事實存在的人後，才勉強地閉上了眼睛，可是蒼白的小臉上依舊是恐懼的表情，林楚看著，也有些心疼，便幫小秦端把被子蓋好，然後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拿手蓋住小秦端的冷冰冰小手。雖然已經很累了，但小秦端還是放鬆不下來。
過了一會兒林楚以為小秦端睡著了，便想把她抱回臥室，可是手剛一抽掉小秦端就驚醒了，差點又哭了起來。接著抱著林楚的脖子怎麽睡也睡不著，林楚累得都快抽筋了，可還是強忍住倦意，等小秦端僵硬的身子慢慢軟下來，他再確認小秦端完完全全睡著了之後才把她抱回臥室。
回到沙發旁，借著月光看了看鍾，林楚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淩晨四點了。
……
第二天林楚和三個小女孩都累得起不來，一覺睡到中午，還是林楚被石豪的電話給吵醒了才爬了起來。
三個小女孩睡意朦朧地吃了午飯，過了一會兒又像心有靈犀似地都去睡午覺了。林楚安慰自己說看來小秦端被嚇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去主動睡午覺了。
直到快要吃晚飯了林楚才去把她們叫醒，三個小女孩不情不願地起床，小秦端發現自己剛起床就又是晚上了，這讓她心裏又有些慌慌張張的，不過她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裝作完全沒事的樣子，像往常一樣邊吃飯邊看著電視裏播放的海綿寶寶傻笑。
大家都以為小秦端沒事了，晚上她也安安靜靜地上床睡覺。可是從這天開始平常很愛說話的小秦端連著兩三天都無精打采的，吃完午飯就很老實地去睡午覺，整天耷拉著小腦袋不知道怎麽了，就連平常最喜歡玩的虐林楚遊戲也提不起興趣。
林楚和兩個小女孩都覺得奇怪，可是問她她也不說什麽，直到林楚以為她得病了，要帶她去看醫生了她才迫不得已地胡亂嚷嚷道：“我才沒病呢，你別無聊！”
林楚疑惑地想了半天。
到了晚上，三個小女孩都睡了，林楚就坐在沙發上戴著耳機聽歌，等到十一二點，他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裏，開了小台燈。果然和他預想的很像，葉曉祤和徐果果都睡得很熟，可是還有一個可憐的小孩蜷在被子裏發抖。
林楚怕她又把自己當成鬼，所以先小聲地說道：“秦端，你是不是睡不著？”說罷才拉開被子，看到小秦端縮成一團，臉色慘白地看著他問道：“你進來幹嗎？”
“我怕你睡不著，要我幫忙嗎？”
照平常小秦端肯定要撇著嘴說他多管閑事，可是現在她的確快被自己滿腦子的妖魔鬼怪逼瘋了，明明累得要命卻不敢睡著，小秦端這兩天晚上都睜著眼睛躲在被窩裏，然後一個人熬到天亮，連著兩三天她晚上都不睡覺，所以才病怏怏的。
小秦端過了一會兒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林楚把小秦端抱出了臥室，放在沙發上，幫她蓋好被子，把客廳裏的燈開出來，然後把手機裏一首今天新添加的曲目調到合適的響度，然後開始播放。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林楚剛放催眠曲的時候還挺開心的，在心裏誇了自己聰明，沒想到放完一遍後小秦端一點睡意都沒有，反而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他。
“……你當我幾歲啊？”
“九歲啊。”
“……我不是問你我幾歲，”小秦端無奈道，“我的意思是，這樣好傻啊。”
“那該怎麽辦？”林楚撓頭。
“你過來。”
林楚走過去。
“坐到沙發上。”
林楚老實地坐下。
然後小秦端就鑽到了林楚懷裏，把小臉緊緊地貼到林楚胸口，然後閉上眼睛小聲說道：“你這樣抱著我行嗎？”
林楚“哦”了一聲，把被子拿過來，把小秦端裹好，隻露出一個腦袋，然後就這麽開著燈，抱著渾身發冷的小秦端，傻坐在沙發上。
小秦端的身體就像一塊冰塊，有點僵硬和發冷，過了好久，直到林楚全身因為一直不敢動彈而都開始發麻，小秦端才在他懷裏吸溜吸溜地睡著了。林楚一直看著小秦端精致的側臉，過了很久才把她抱回臥室。
第二天小秦端又恢複了她小惡魔生龍活虎的樣子，和另外兩個小女孩把林楚鬧騰得夠嗆，本來小秦端下午回去老老實實地睡午覺，現在也不可能了。整個屋子又開始充斥著一種歡快的氣氛。
“秦端，你穿著我的拖鞋幹嗎？……換著穿？我穿不下你的啊。”
“你下棋也太賴了吧，好吧，你悔棋就悔棋，但是你把我車馬炮都藏起來的時候好歹要隱秘一點……喂……等等，你別把我的將軍拿走啊。”
“電話響了！——呃——你怎麽直接把電話線拔了？”
“……秦端，你把我外套扔哪裏去了，我要出去。——什麽？髒也不能直接扔掉啊！那是我最貴的一件外套！”
“小祤，你要出去幹嗎？現在這麽晚了，等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出去。果果，你去幹嗎？呃，抱歉，你去吧，廁所裏沒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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