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告白失敗啊
第十三節.告白失敗啊
林楚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旁邊正好有家麥當勞，就拉著小秦端一起往那邊走。
小秦端一直低著頭，想著該找一個什麽機會說出自己想了很久的話，突然看到麥當勞M形的牌子，靈光一閃。
剛進麥當勞的門，林楚正準備去點餐，小秦端突然拉住他，抓著他的耳朵讓他彎下腰來耳語道：“你想不想讓別人欺負你啊？”
“……不想。”
“過會兒等我對那個服務員姐姐說完一句話你就去買兩個蛋撻，再買好午餐。”
“哦。”
“還有哦，你看那個姐姐胸部好小啊，好像隻有Acup。”
“對哦，的確好小……呃，不對，你在說什麽……”
小秦端邪笑了一下，就跑到那個女的旁邊用林楚聽不見的聲音對她說了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蹦蹦跳跳地跑到二樓去了。
那個女的原本正笑吟吟地看著這個像個小天使般可愛的小女孩，等聽完她的話卻突然整個人僵硬在那裏，滿臉通紅，人也抖個不停。
林楚卻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微笑著走過去對她說道：“小姐，麻煩來兩個蛋撻……”
那個女的原本就紅著的臉更紅了，林楚正奇怪她怎麽沒有反應，就看到她手用力一揮。
“啪——”
……
過了二十分鍾，林楚才眼含熱淚端著吃的走到二樓去，小秦端正無聊地哼著好聽的調調，看到林楚終於出現了，亮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仿佛他臉上被人畫了一隻大豬頭。
事實上，林楚現在的確很像一個大豬頭。
林楚剛說完要買兩個蛋撻那個女的就一巴掌閃過來，林楚根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所以完全沒有防備地被扇了。他臉上火辣辣地痛，痛得他臉上的肌肉都快不受控製了，可是更加讓他委屈地就是自己無緣無故被打了。
他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跑到洗手間用冷水衝了好久臉。可是半邊臉還是腫的像個豬頭一樣，他走回去那個女的還是氣憤地看著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害得他捂著臉愣了半天，都不敢去買東西，想了半天才發現小秦端剛剛說的莫名其妙的話裏麵的關聯。
而且小秦端最後還跟那個女的說了句什麽。
林楚好心好意想解除一下誤會，頂著個半邊腫起來的臉想問問她小秦端剛剛對她說了什麽，她卻又火爆地想衝過來打人，還好這次被她旁邊的同事拖走了。
另一個男的服務員走過來，先是道歉個不停，看林楚也沒有要找他們領導的樣子就感激地幫他點餐。等林楚點好後順便關心地問了一句那個小女孩剛剛跟他說了什麽。
林楚無奈地說道：“說那個女的胸部隻有Acup。”
那個服務員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林楚剛想走，那個女的突然又衝出來，林楚還沒反應過來，另一半臉又被扇了。
然後那個女的又被她同事拖走了，隻留下剛剛那個男服務員又不停地向他道歉，還有一個倒黴的家夥捂著另外半邊臉目瞪口呆。
……
林楚把吃的放到桌上，看到小秦端笑嘻嘻的眼神，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她肯定都知道。他滿肚委屈地把吃的放到桌上，然後用小眼睛瞪著小秦端。
小秦端一隻手托腮，另外一隻手漫無目的的攪拌著杯子裏的蜂蜜柚子茶，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地看著林楚問道：“你怎麽啦？”
“……你說呢？”
小秦端皺著小臉，可愛地裝傻道：“什麽什麽什麽呀？”
“你老實說吧，你對那個女的說了什麽？”
“我說，那個男的說你的胸隻有Acup，我怕她聽不懂，然後又形容了一下，Acup就和蛋撻差不多大。咦？對了，你的臉怎麽了？怎麽那麽像——豬頭啊？”
“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樣都是你害的！”
小秦端忍不住像隻得意的小貓那樣偷笑了一下，然後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關我什麽事啊？那些話是我編出來的嗎？你明明就有說啊，我隻是複述一下嗎。”
林楚說不出話來，這些話自己的確是有說過……可是再怎麽說你也不應該說給她聽啊……
不就是不小心傷到你了嗎，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用得著這樣嗎……
就算你想打擊報複也就算了，看到我被揍成這樣子你好歹內疚一下吧……
就算你不內疚你好歹要裝內疚一下吧……
我可憐的臉啊……
林楚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憋紅了臉，半天才用顫抖著的手指著小秦端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
小秦端看林楚沒法反駁了，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林楚眯著眼睛，鬱悶地看著小秦端。其實他現在想不眯著眼睛都難，林楚本來就眼睛小，現在臉一腫眼睛就隻剩下一條縫了，原本還看得瞞順眼的臉龐現在像個大豬頭，這也讓小秦端完全沒法停下不笑。
林楚不想和小秦端對視，也不想讓她一直看著自己的臉，就坐到小秦端旁邊，低頭鬱悶地喝著可樂。
小秦端又肆無忌憚地笑了好久才停下來，用手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才語調歡快地對他說道：“變態，你這個樣子太搞笑了。”
林楚不回答。
“你怎麽了？”
林楚低著頭喝著可樂，不想睬她了，畢竟誰無緣無故被一個陌生人扇了兩巴掌都沒法一下子釋懷。
“你生氣了？”小秦端似乎感覺到林楚心裏的不快，於是道歉道，“好啦，我知道錯了，我這麽做其實也是有目的的嗎。”
林楚悶聲悶氣地問道：“什麽目的？”
“我想讓你知道一下被別人欺負很難過啊。”小秦端高興地說道。
“我早就知道了……”林楚暗想：自從你住到這邊我就知道了。
小秦端湊到他跟前，充滿誘惑地說道：“如果過一會兒我說的事你都答應，以後你就不會被別人欺負了！”
隨後小秦端眼珠子轉了轉，又道：“除了我。”
林楚不吭聲，心哀歎：除了你根本沒人欺負我……
“好不好？”
“……”
“哼，你不答應嗎？”小秦端雙手環胸，撇著嘴說道，“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們剛剛說好的。”
林楚眨巴了一下小眼睛，突然覺得自己中招了。他這才把臉抬起來看著小秦端說道：“不行，我剛剛不小心傷到你了，你現在已經還過我了，不能再提無理的要求。”
“喂，又不是我打的你，再說了，你都不知道我過會兒要說什麽，你憑什麽說是無理的要求啊？！”
林楚撓了撓頭，被小秦端一說，明顯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處於下風，隻好退後一步說道：“好吧，你先說說什麽要求，我再考慮答不答應。”
“一定要答應！”
林楚無奈道：“你先說說看。”
小秦端鄭重其事地站了起來，走到林楚旁邊，把臉湊得和林楚很近很近，林楚身子情不自禁地向後靠了很多，小秦端卻把兩隻小手搭在林楚肩膀上，不讓他後退，這情形讓林楚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個流氓想要強吻一個純真少女的情形。
小秦端和林楚對視了很久，才小聲問道：“我先有幾個問題問你。”
“問吧。”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我也沒有男朋友。”
“……”林楚抹汗，你有男朋友就奇怪了。
“你懂我什麽意思了嗎？”
“完全不懂。”
小秦端無語地撇著嘴，又過了一會兒才做了個深呼吸，毅然決然地說道：“我們戀愛吧。”
林楚正想著等會兒小秦端要又弄出什麽整人的點子該怎麽應對，就聽到了小秦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你說什麽？！？”
林楚瞪圓了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小秦端，似乎沒明白她在說什麽。
小秦端看到林楚的反應，小臉也開始發燙，但她還是倔強地看著林楚說道：“我說我們戀愛吧。”
林楚看著眼前這張清秀絕倫的小臉，警戒地問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我想和你談戀愛。”小秦端原本粉嫩嫩的臉頰現在已經變得像個紅蘋果，她在心裏氣惱著這個變態怎麽還不答應下來啊，非要自己把這個害羞的話重複那麽多遍他才滿意嗎？
林楚看小秦端羞紅了臉，發現她似乎並沒有想整他的意思，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麽想和我談戀愛？”
小秦端明明已經臉紅得一塌糊塗，卻還裝作無所謂道：“每天都住在你家，這麽麻煩你我不好意思啊，如果是談戀愛的話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這沒什麽啊，你住在我家本來就是應該的，你媽媽給了我好多錢。”
“而且我還經常欺負你啊，如果我不當你女朋友還這麽欺負你的話我會內疚的。”
“沒關係……你不當我女朋友欺負我你好像也沒有內疚啊，再說即使我女朋友也不能這麽欺負我啊……”
“你每天要送去我學校，不是男女朋友的話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不奇怪啊，你媽媽也一直送你去學校啊。”
小秦端看這麽多理由都不能說服他，有些著急道：“哎呀，你別管那麽多行不行啊，先答應下來嗎！”
“……不行。”
小秦端不想在為什麽想和這個變態談戀愛的問題上糾纏，隻好又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問道：“別廢話了，你到底答不答應？”
“不……”
“你答不答應？”
“不……”
“你到底答不答應？”
“不，你——你——別過來，拒絕暴力啊！你到底什麽意思。”
小秦端小臉憋得越發通紅了，她突然抱住林楚，把臉別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然後湊近他耳朵像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喊道：“意思就是我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她就像虛脫了一樣把小臉埋在林楚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林楚感受到懷裏突然撲進的小女孩，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到哪，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問道：“你、你說什麽？”
小秦端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回答道：“我喜歡你。”
接著他們沉默了好幾分鍾，小秦端似乎就想這麽一直抱著林楚，都不想說話。還是林楚主動開口道：“你怎、怎麽會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是小祤說我喜歡你的。”
“……”
“喂，變態，那我們可以談戀愛嗎？”小秦端兩隻細嫩的胳膊更加用力地摟著林楚的脖子。
“不行。”林楚這次拒絕地反而更加直接了。
“為什麽！？我不是說了我喜歡你嗎？”小秦端一下子感到好委屈，自己第一次表白竟然被拒絕了那麽多次，直到自己說了自己喜歡他，他竟然還是拒絕。
“你喜歡我我也不能和你談戀愛啊……”林楚有些無語，“你知道什麽是談戀愛嗎？”
小秦端還是保持著摟著林楚的姿勢說道：“知道啊，就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啊，你昨天不也說喜歡我嗎？”
林楚仔細想了想，有這回事嗎？
即使有這回事，也不可能啊！作為一個人來說！
他把小秦端拉到麵前，看著她循循善誘地說道：“可是我對你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你對我的喜歡肯定也不是那種喜歡......”
應該是S對M的喜歡吧......
“不，不是，是另一種喜歡。”
“哪種？”
“這種——”
小秦端毫不畏懼地看著林楚，突然摟著林楚的脖子，閉上眼睛飛快地把自己嬌嫩的嘴唇湊過去。
林楚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緊閉雙眼麵若桃花的小女孩，腦子一下子有點短路，但還是快速把小秦端推開了。
林楚躲過吻後驚訝地問道：“你做什麽？！”
小秦端心跳個不停，完全沒法平息下來，她眼神也變得有些閃躲道：“親你啊。”
林楚苦著臉低著頭，不知道該對她的動作做出什麽表示，小秦端看到他的表情，急忙問道：“那我們現在可以談戀愛嗎？”
“不行！”林楚堅毅道。
小秦端小嘴驚訝地張成“O”形，難過地問道：“這樣都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麽？”小秦端癟著嘴很想哭。
“不為什麽。”
“我不漂亮？”
“不是。”
“我胸部不夠大？”
“……不是？”
“我知道了，你喜歡石豪。”小秦端想到了這個最有可能的一點，突然就鼻子一酸，眼睛澀得流出眼淚來。
“什麽和什麽啊！誰喜歡石豪了？！……你別哭啊，我的意思是你這麽小年紀根本不知道談戀愛。”
林楚鬱悶，想不通小秦端為什麽會突然有這種奇怪的想法，自己又不是變態，怎麽可能和這麽小的小女孩談戀愛呢？
小秦端一幅很受委屈的可憐模樣，眼淚珠子不斷地往下掉，看著小秦端哭地梨花帶雨的小臉，的確讓林楚覺的我見猶憐。
“我知道！”
林楚歎了口氣，無語地說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才九歲，我們不可能談戀愛。”
小秦端聽到林楚的反應，哭得更加厲害了，她一頭鑽進林楚懷裏，把眼淚鼻涕全都蹭到他衣服上，然後像一個小無賴似地嚷道：“我不管，反正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和我談戀愛吧。”
小秦端似乎被打擊得夠嗆，無論自己怎麽說，那個變態就兩個字——“不行”，她卻還是鬧著不肯放棄，他們兩個鬧到快吃晚飯的時候還沒鬧完，小秦端竟然累得就在林楚懷裏滿臉淚痕地睡著了。
林楚抱著小秦端，內心哀歎個不停，小秦端又出什麽問題了？今天怎麽會說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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