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撲朔迷離的身世
早上錦鈺醒來的時候,看到諸葛宇軒坐在床前,她迅速回想起昨晚的事,說道:“宇軒,我昨晚看到你書房好像有人!”
“男人還是女人?”諸葛宇軒一副調侃的樣子。
“沒看清。”錦鈺捂著頸後,感覺有些酸痛的感覺,“我是不是被人偷襲了?我的後頸好痛!”
“我看看!”諸葛宇軒緊張的拉過她,看著她的後頸處。一道淤青在錦鈺雪白的頸處顯得有些怵目驚心。頓時,心裏隱隱疼痛起來,心裏罵道:“該死的初二,下這麽重的手!想把她脖子敲斷嗎?下次我非好好抽他一頓不可!”他動作輕柔的為她揉著,像是在撫摸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輕輕的,柔柔的。
“這樣有沒有好點?”
感覺好舒服!錦鈺活動了一下脖子,雖還有一些不適,卻沒有剛才那般酸痛。“感覺好多了!謝謝你。”
“你這樣謝我,好沒誠意!”諸葛宇軒不依的說道。
“那你想怎樣?”錦鈺抬頭問他。
諸葛宇軒將臉貼在她嘴前,邪魅的說:“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吧?”
“壞死了!就知道占我便宜!想占便宜找你的惜夢表妹去!她不會拒絕你的!”
諸葛宇軒一副受傷的表情。“又來了。每次跟你親近一點的時候,你就跟我提及惜夢。什麽時候,你才能改掉這個毛病?我們相處的時候,不需要有第三個人來打擾。你明不明白?”
錦鈺吃吃的笑著,頓了一下,她又舊話重提。“我昨晚真的看見你房裏有人呢!”明明記得,他屋裏是有人的,怎麽,他不知道嗎?
“是不是看見漂亮姑娘在裏麵了?”
錦鈺見他沒正經的樣子,翹起了嘴:“人家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看到你書房有人!好像還穿著黑色衣服。”
“我也看到了,還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呢!我剛想上前去摟著,結果不知怎麽搞的,她居然暈倒了?我就隻好把她進我房裏了。害得我擔心不已呢!”諸葛宇軒故意拍著胸口說。
錦鈺抓抓腦袋說:“難道我看花了眼?”
諸葛宇軒湊上來說:“你那麽晚去找我幹什麽?是不是一個人睡不著,想我陪你了?”
錦鈺臉上飛來兩朵紅霞,羞赧的說道:“討厭!我是想告訴你春兒跟花公子的大喜之日,定在下個月的初九。你說,我們要不要備一份禮物?”
“下月初九?不是很快了嗎?”諸葛宇軒說道,“你準備送什麽給他們?”
參加別人的婚禮,錦鈺還是頭一次,她哪裏知道該送什麽東西才好?“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的!”
諸葛宇軒衝著外麵喊道:“武鋒!”
武鋒仿佛一個影子一般,出現在聽雨軒的房門外。恭敬的問道:“二少爺,有何吩咐?”
“去街頭那家金器行訂一套八仙過海。告訴他們掌櫃一定要在下月初九之前完工!”諸葛宇軒豪爽的說道。
“是!小的馬上去辦!”武鋒答道。
錦鈺被他的話給狠狠的鎮住了。這家夥出手還真闊綽!嘖嘖,八仙過海呢!就是做一個仙,也得花不少銀子呢,何況八個仙!這哪裏像外界傳聞的奸商?奸商有這麽大方嗎?
諸葛宇軒回頭看到她驚愕的樣子,不解的問到:“你幹嘛?發什麽愣呀?”
“你比惜夢還要敗家!”
“春兒不是你的好姐妹嗎?我怎麽也得給你攢足麵子呀!再說,禮物送輕了,我們諸葛家也沒麵子!”諸葛宇軒解釋道。
“那也不用這樣鋪張吧?”錦鈺心裏說道。有錢人,都是這麽大手筆嗎?送禮都要出風頭?
他伸手幫錦鈺把衣服穿好,眉開眼笑道:“禮物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們得操心一下肚子的問題了。”
“我們去吃早餐!”錦鈺眉飛色舞地說到,作勢就要下床。不料,手被枕邊一個什麽東西磕了一下,回眼一看,卻是一個小巧的盒子。
會是什麽呢?錦鈺好奇地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塊色澤俱佳,晶瑩通透的虎頭玉佩。“為什麽隻是一個虎頭,不是一隻完整的老虎?”抬頭問這身邊的諸葛宇軒。
這玉佩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塊完整的玉佩,它應該還有一部分才對!
“不知道。我娘沒告訴我。”諸葛宇軒搖頭說道。
錦鈺將玉佩放回盒子裏,交給他。“這麽貴重的東西,你還是好生收藏。”
“錦鈺,我記得你脖子上有一條翡翠項鏈,不如我用這玉佩給你換?”諸葛宇軒眼裏閃著期望的色彩。
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錦鈺正色說道。“不好。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我要好好地把它戴在我身邊。它在我在,它亡我亡!”
諸葛宇軒一把捂住她的嘴,劍眉緊蹙。“別瞎說!有我在,你什麽事都不會有。下次別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聽到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感覺胸口被什麽利器分開一般,生生的疼痛著!突然之間,他還真的害怕,會有那麽一天。
看到他如此懼怕的模樣,錦鈺心裏卻漾起了一片幸福。
用過早膳,諸葛宇軒破例沒有跟著錦鈺一起離開,而是進了諸葛夫人的房間,摒退了房裏所有的下人。
諸葛夫人有些奇怪他的舉動:“宇軒,你今天怎麽啦?”
諸葛宇軒神色凝重的懇求道:“娘,請你告訴我,錦鈺的爹娘到底是什麽人?”
聽聞此話,諸葛夫人“謔”的一下抬起頭來,眼裏閃著犀利的目光:“你是不是聽說什麽了?”
“我隻想知道,錦鈺真正的身世。我想你一定知道!”諸葛宇軒看諸葛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知道錦鈺的身世。
“我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諸葛夫人頓時又恢複了往日裏的病態。
諸葛宇軒大失所望:“為什麽你不肯告訴我呢?”
“那些都是陳年往事,而且,他們都不在了。你知道這些又如何呢?再說錦鈺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你何必非要弄出這麽多事來呢?”諸葛夫人不願再提起那些往事。
諸葛宇軒沉吟了半響,軟硬兼施的說道:“昨天錦鈺出門找春兒給你看病,途中有神秘人想殺她。所幸,後來被一個好心人救了。聽殺她的人說,是跟錦鈺的身世有關。我想知道,錦鈺到底有什麽驚天的身世?居然有人想置她於死地。你也不想看著錦鈺出事吧?她可是你閨蜜的女兒,現在又是你的兒媳婦。”說完,他仔細的看著諸葛夫人臉上微妙的變化。
諸葛夫人沉默了。
很久之後,她才說道:“錦鈺的外公家當年是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當年蘭蘭為了錦鈺的爹,毅然放棄了她那身份顯貴的未婚夫婿,和所有的榮華富貴,跟著錦鈺的爹私奔出逃,隱居山野,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錦鈺的外公,覺得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有損門楣,麵上無光,所以和蘭蘭斷了父女關係,不準她在踏入家門半步。從此與錦鈺一家老死不相往來。也許是心存愧疚,蘭蘭竟沒有告訴錦鈺有關她的一切。雖然現在蘭蘭不在了,不過為了顧忌蘭蘭的名聲,我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這些,包括錦鈺。我能說的隻有這麽多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再追問了!”
諸葛宇軒又問道:“錦鈺的爹是什麽人?”
“我隻是聽錦鈺的娘說,他文采出眾,到底是什麽人,沒人知道。我也沒見過!”諸葛夫人坦然道。
“錦鈺的外公到底是誰?”諸葛宇軒試探性的問到。他弄不懂為何娘親對昔日的閨蜜的往事如此慎重?似乎這裏麵還有什麽重大的隱情!
諸葛夫人隻是說道:“無可奉告!”便不再之言半句。
回到軒記店鋪的時候,諸葛宇軒還在想著錦鈺的事,聽娘的口氣,付蘭蘭當初逃婚,似乎還有隱情。她到底在隱瞞什麽?錦鈺的外公又是誰?為什麽娘不願透漏他的名字?還有錦鈺的爹,到底是何方神聖?會迷得一個富家千金拋棄一切跟他流落市井?
想著這些,他頭都痛了。要不是因為關係到錦鈺的生死,他才懶得去追查這些陳年舊事!不過,有個線索讓他有些振奮,他記得錦鈺曾說過,她娘親姓付。那就從姓付的人家著手,應該可以查到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