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春兒的勸解

見錦鈺沒什麽大礙,諸葛俊飛帶著童曼寧和諸葛老夫人一起離開。

屋裏隻剩下錦鈺,諸葛宇軒還有春兒。

“你怎麽來了?春兒。”錦鈺有些疑惑,諸葛宇軒怎麽會找上春兒的?

春兒拉著她的手,努了努嘴,指著外麵說:“你家相公,今天一大早跑去花家布店,叫上花蒙,就是我爹給我選的那個藥罐子。他們一起來到我家,說是你生病了,叫我給你看病。”

錦鈺好奇的翻了翻身,趴在床沿上,順著春兒的眼光望去。隻見院子裏的石凳上,坐著一位目清眉秀,略顯消瘦的男子。他正安靜的拿著樹葉,想著什麽?

“是他?”

這人,她見過。那天,春兒在軒記綢緞莊寫藥方,她看到他跟在諸葛宇軒身後,雖是隻那麽匆匆一眼,可錦鈺對他還是有點印象。因為那天,他是和臭狐狸一起出現在那裏的,沒理由的就順帶把他給記住了。

“你認識他?”春兒和諸葛宇軒一起問道。

錦鈺點點頭,將那天的事告訴他們。

諸葛宇軒目光有些閃縮不定。“那天,我找他商議收購他們家布店的事,他或許是怕春兒看到,他無力在我麵前留住布店的窘態,所以就躲了起來。”

春兒感激的笑著。“謝謝二少爺手下留情,不然,花家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聽著諸葛宇軒的解釋,錦鈺總覺得,他那閃爍的眼神裏隱瞞了什麽,不願讓她知道的東西?如果他一句也不要解釋,她一定不會懷疑。可他解釋了,反而讓她覺得他有點欲蓋彌彰之嫌。

錦鈺記得,上次春兒說,她跟花蒙的親事好像定下來了,便問起此事來。

春兒依舊是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我還在考慮呢!”

“考慮什麽?花蒙看起來還不錯呀!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脾氣應該還行呀。真不知道你在顧慮什麽?”

春兒卻眼睛一翻,反唇相譏的對她說:“有些人,就知道說我。也不自己反省一下,有那麽一個關心你,疼你的相公,居然還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真不知道你在顧慮什麽?”

錦鈺頓時語塞。再看諸葛宇軒,他正拿出一副深感委屈的模樣,看著她。好像受了虐待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家相公見你生病,都快急瘋了?在我家的時候,揚言說,我要是來慢了,就關我掉未來婆家的店鋪。”

錦鈺不滿的瞪了諸葛宇軒一眼:“你說的是人話嗎?你有求於人,還這般盛氣淩人,放肆無禮?”

諸葛宇軒怏怏的低下了頭,悶聲說道:“我看,我還是出去跟花蒙聊天好了!春兒,你幫我照顧一下錦鈺。”

春兒拍著錦鈺的手,有些開心的說道:“看到二少爺,這般疼你,我就放心了。”

雖然,對諸葛宇軒有些時候的舉動,不能讚同,可麵對他為自己做的那些,錦鈺卻不能不感動。他就像黑夜裏的一團照亮世間的火,溫暖著她孤獨的心。是他把她帶進了諸葛府,讓她在這裏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誠然,趙惜夢對她頗有敵意,可是老夫人,童曼寧,還有諸葛俊飛他們沒有把她當外人。

春兒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了起來:“錦鈺,你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我們村裏哪個不心疼?如今,老天有眼,讓你找了這麽好的一個夫婿,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二少爺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好,你沒看見他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那坐立不安的樣子?我看著都妒忌。要是哪個男人能這般對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我們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要找一個疼你,愛你,關心你的人?你看諸葛家有錢有勢,二少爺對你,也是好得沒話說,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是人家妻子,你得拿出你做妻子的樣子來!你不要總是對人家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

錦鈺沒想到春兒小小年紀,居然會講出這樣一番道理來。想必,成老爹每天在她麵前念叨了不少這樣的話吧!

她的話,的確有些打動了錦鈺。諸葛宇軒對自己的確是好得不能再好,可為什麽對他,就是有些猶豫,有些不安呢?

兩人閑聊一會兒,春兒留下一紙藥方,囑咐她按時吃藥,好好休息。就跟著一直等在外麵的花蒙,離開了諸葛府。

吩咐婷兒去藥鋪抓藥後,諸葛宇軒進來,體貼的扶著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沒話找話的說道:“春兒他們倆還真相配!”

“你跟趙惜夢也很相配!”錦鈺一口接道。他們兩個都是心狠手辣,不是絕配是什麽?

諸葛宇軒的臉色一下黯淡了許多。看她剛才看自己的眼神,還以為她有所感動,結果又是自己誤解了。想不到自己這個傳聞和狐狸一樣精的人,在感情麵前還是和其他人一樣眾生平等。

此時,他很後悔,成親那晚,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為什沒把屋裏屋外好好的搜仔細了,如果那晚,找到她,也許他們之間早就是另外一種局麵了。

哎。。。。。。

看到他失落的樣子,錦鈺想起春兒說的話來。故意說道:“我沒事了,你不用管我!你去看看你的夫人吧!剛才她很傷心呢!你該去安慰安慰她才是。”

諸葛宇軒有些發火的說道:“你就真的那麽討厭我?一點都不想看到我?巴不得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你麵前?”

見他發火了,錦鈺心裏倒有幾分高興了,至少可以證明,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在意自己對他的態度,在意對他的一言一行。

不知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這樣,喜歡沒事找事做?錦鈺心裏自問著。

見她沒說話,以為是她默認了,諸葛宇軒失落的瞪了她一眼,暗自神傷,拂袖不悅的走了。

見他黯然離去,錦鈺皺起了眉頭,竟有些心疼,有些不舍,有些後悔。嘴巴張了張,想留住他,可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來,隻有目送他默然離開。

屋裏頓時一片死寂,錦鈺的心裏卻怎麽也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