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娘失蹤

諸葛宇軒喝到頭昏眼花,頭皮發麻,肚裏翻江倒海的時候,終於應付完最後一撥客人。在下人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來到新房門口。今天是他與兗州城的大戶張富貴的獨生女兒大喜的日子。

“下去吧!我自己進去。”他打著酒嗝,對攙扶他的武峰說道。

“二少爺,那你慢點。武峰告退!”

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的新娘子,今天是怎樣的嬌媚動人?不過,當他跨過房門的時候,渾渾噩噩的腦子,頓然清醒——新娘不見了!以為自己喝醉,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看,除了新床上的那個鳳冠,蓋頭之外,確實沒人!

心裏的怒火“騰”地一下,瘋狂燒了起來,此時的他,已醉意全無。

這娶妻是小,麵子是大。居然敢在他洞房的時候逃婚,她活膩了吧?今天諸葛府辦喜事,裏裏外外都有人把守,量她也逃不出去,估計這會兒她還在府裏。他衝著外麵大喊道:“來人,給我在府裏仔細的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她揪出來,看我不剝了她的皮!”

“二少爺,你找誰?”才走到院子裏的護院武鋒,一頭霧水,進來問道。

諸葛宇軒滿腔怒火的說道:“今天和我拜堂的那個女人!”

“二少夫人?”武鋒驚愕道。

“還不快去!”諸葛宇軒吼道,“讓我找出來,我要她死得很難看!”他的那張俊美的臉,被心中的怒火燒得有些扭曲,樣子十分嚇人。

武鋒連忙退下,招呼府裏的人,開始了地毯式的搜查。

很快,諸葛宇軒的新娘逃婚的消息,像狂風一般,吹遍了整個諸葛府。

諸葛夫人連忙從睡夢中醒來,趕到花廳。

諸葛家的長子諸葛俊飛,帶著夫人童曼寧也從被窩裏爬了起來。看到娘親也在,諸葛俊飛開口說道:“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明天我們諸葛家,就成了兗州城的大笑話了。真是家門不幸!”

“不是傳聞張家小姐,端莊賢淑,知書達理嗎?怎麽會幹出這種事來?”童曼寧說道,“她不知道,這樣毀掉的,不僅是我們諸葛家的聲譽,她自己的名聲也會受損嗎?”

諸葛老夫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前些日子下聘禮,張老爺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的女兒百裏挑一。想不到剛拜完堂,她就逃婚,真是有些費解!”

“何止是百裏挑一,說她是萬裏挑一都不足為過。整個兗州城裏,還沒有誰敢不給我們諸葛家幾分薄麵!”諸葛宇軒鐵青著一張臉,火大的走進來。

“二弟,有什麽發現?”諸葛俊飛趕緊上前問道。

諸葛宇軒神色有些疲憊。“就像是長翅膀飛了!沒人知道她怎麽離開諸葛府的?”

“她還真有些能耐。偌大的諸葛府,這麽多守衛,她還能逃出去。”諸葛老夫人的言語裏有點佩服的味道。

“明天,我調集全城的兵馬幫你緝拿她!”諸葛俊飛很有義氣的說道。

“不用了!別讓我的私事,壞了你的前程。你手下的兵是皇上的,又不是你的。我可不想讓你背上濫用職權的罪名。不用你出手,我也能叫她現身。”諸葛宇軒的臉上,浮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宇軒,得饒人處且饒人!張老爺和我們家是世交,你可別胡來啊。”諸葛夫人勸解道。她這個兒子的心狠手辣,在生意場上是出了名的,她可不希望,他把做生意的手段拿來對付他的嶽父。

“誰敢讓我諸葛家的聲譽掃地,我叫他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諸葛宇軒憤恨地說道。那凶殘的眼神讓在場的人不覺打了一個寒戰。

“二叔,你消消氣吧!為一個女人毀掉你多年的清譽不值得。”童曼寧小心翼翼的說道。

“清譽?我諸葛宇軒從來都沒有什麽清譽!我不在乎外麵怎麽說我。”諸葛宇軒一臉寒霜的說道,轉身離開了花廳。

諸葛俊飛同情的說道:“可憐的張世伯!”

諸葛夫人搖搖頭,一副慈悲模樣。“俊飛,你去通知一下張世伯,叫他們趕快離開兗州。我不想看到多年的世交,晚年過得淒慘。”

“娘,我不去!”諸葛俊飛拒絕道,“要是二弟知道我通風報信,還不殺了我?”

“你怕宇軒生氣,就不怕娘生氣嗎?”諸葛夫人嗬斥道。

諸葛俊飛無可奈何的垂頭答應。這個家,似乎就他沒有說話的權利。雖然他是名聲在外的二品將軍,手握百萬禁軍的統領。

繞開所有的家丁。諸葛宇軒一臉的煩躁,獨步來到諸葛府的最西麵,最不顯眼的西牆角。

“給我滾出來!”

“屬下拜見主子。”一抹黑影從牆頭悄然躍下。沒人發覺,這顆大樹背後的牆頭竟還藏著這麽一號人物。

“說!前來此處何事?”諸葛宇軒眼底帶著濃濃的不悅。新娘跑了,這會兒在這裏應付這個帶著使命前來的下屬,心裏實在有些不爽。

黑影拿出一個小巧的錦盒,遞給他。“主子,這是老爺子送來的賀禮。”

諸葛宇軒無奈的長歎一聲,不太高興的伸手拿了過來,看也沒看一眼,就揣進了兜裏。“我缺這些嗎?我知道他有那份心就行了。這些玩意,過幾天,我都不知道會丟在哪裏?”

黑影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頭。

“有事,就說。沒事就給我滾!”

“主子,二爺,失蹤了!”

諸葛宇軒愣了一下,劍眉微微皺了一下。“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二爺在三界鎮出現過,之後,就沒了聯係。老爺子擔心,二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已派人暗中前往三界鎮調查。”黑影答道。

“他還在追查北允國的餘孽?人家都亡國了,那麽窮追不舍幹什麽?”諸葛宇軒冷聲說道。

黑影沒答話,怕惹他不高興。

“初三還在鳳棲國?他查的那件事,查的怎麽樣了?”

“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諸葛宇軒眉頭緊鎖,一臉陰鬱,轉身離開。

天亮的時候,兗州城裏傳出了兩個驚人的消息。一個是諸葛府的新娘子逃婚跑了,另一個是兗州大戶張老爺全家老小,一夜之間下落不明。

“你們幹的?”諸葛宇軒憤怒難耐的質問著諸葛俊飛。那黑著的一張臉,使大廳裏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諸葛俊飛看著他的母親說:“我是被逼的,應該不關我的事哦!”

“你為什麽要插手呢?這是我自己的事,你讓我去處理不行麽?”諸葛宇軒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的怒氣依舊未消,卻還是拚命的壓製住。

“你和張小姐拜過堂,張老爺就是你的嶽父。你打擊他的生意,就等於要了他的命!你希望看到他晚年過得三餐不濟嗎?”諸葛老夫人一副悲天憫人的口氣。

“那是他自作自受,誰讓她女兒逃婚的?她不想嫁,叫派人來說一聲,退婚不就行了嗎?要不,在花轎上門之前,自殺也好呀;實在不行半路逃婚也可以;為什麽非要等到拜完堂,讓全兗州城的人都知道我娶了她,才逃婚?那不是擺明毀我們諸葛家的名聲嗎?”諸葛宇軒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生氣,是因為她毀了我們家的名聲,而不是因為她不想嫁給你?”諸葛俊飛總算聽出了一點頭緒。

“女人滿大街都是!我犯得著為她生氣嗎?我隻是生氣,她幹嘛非要拜了堂才逃走?”諸葛宇軒如是說道。女人嘛,不就是衣服一件?除了暖被窩,還能幹嗎?生孩子?那太遙遠了。

“難怪她要逃婚,就你這態度,哪個女子都會逃走的?”諸葛夫人說道。

諸葛宇軒無語了,搞了半天好像都是他的錯?丟下這幾個跟他作對的人,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