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心願
心驚膽顫的度過一夜!
當莫霜憶睜開眼睛,對上秋月、憐心的黑眼圈時,不由得失笑。
等她洗漱時,看到同樣疲憊的夜憧,瞧他懶洋洋的搖著扇子,帶著幾分邀功的神情。
“已經讓老板娘知道了,暫時讓地國子民按兵不動,待花魁大賽結束之後,再行搬離,當然,搬到哪兒,恐怕要勞煩主人好好想想了!”
夜憧打了個嗬欠,身上散發出一股幽香,令人沉醉。
隻是莫霜憶皺了皺眉頭,接過憐心遞來的手巾,擦拭著臉,緩道,“夜憧,你身上的味道,可不可以換掉?”
裝作聽不懂的夜憧,吸了吸鼻子,不以為然道,“很香啊,很好啊,這可是雲姑娘專門為我調製的,可是有很好的作用的!”
“是啊,可以讓人神智不清,比如說左煌塵派來的人!”莫霜憶早就了然,左煌塵派來的人早就不醒人事,隻是因為他們身上所攜帶的香氣,會令人神智不清,暫時忘記重要的事。
宅內早就換上夜憧的人,時不時的見到美貌少女猶如幽靈般在宅中飄蕩,偶爾會聽到家丁被嚇到的驚呼。
她自以為美好的“家園”,變成令人驚恐的場所。
夜憧無辜的聳聳肩,“我又不是有意的,雲姑娘特別交待在下,要根據情況來增減香料的分量。”
可是莫雲惜,應該沒有提過要將香料的分量增加到,讓人昏迷不醒吧!
“其實,我這麽做,也不見得左煌塵會發難!”夜憧似乎經過一番調查,信心十足,“因為這些人,不全是左煌塵的人,還有左家的人!”
左煌塵?左家?這有區別嗎?
看著夜憧的笑意,莫霜憶坐到銅鏡前不再理會他,既然如此信心十足,就由他去吧!
“小姐!”憐心抓起木梳,小心翼翼的替莫霜憶梳妝,又時不時的瞄向沒有離去的夜憧,表情十分怪異,終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算是有了反應的莫霜憶,側頭看向憐心,又瞄向夜憧,不滿的問道,“夜憧?無事可做?”
“唉!”夜憧重重的歎氣,萬般無奈道,“可不是嘛,夜雨樓沒有賬送來,小姐也沒有賬可以讓我算,我當然會……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重新麵對銅鏡的莫霜憶,看著秋月將一個個胭脂小盒打開,香氣撲鼻。
手指從每個小盒上劃過,最後伸手從首飾盒內,取下不起眼的耳墜,小心翼翼的帶上。
已經替她盤好青絲的憐心,撿了簡單的發飾替她帶上,正準備替莫霜憶上妝的秋月,發覺手上的盒子不翼而飛。
“嘖,你們不可以按著小姐的性子來,要努力的把她裝扮成天仙,知道嗎?”夜憧一手捏著胭脂盒,一手按住頭飾,無奈的搖頭道。
挑眉的莫霜憶從夜憧搶過胭脂盒,不滿道,“夜憧,你應該還有其他事要做的!”
地國四使,豈止隻有表麵的事那般簡單?他們的份內事可是沉重的呢!
夜憧輕笑著重新梳理莫霜憶的青絲,憐心羨慕的看著夜憧修長的手,不滿的捏著自己略顯粗糙的手指。
“小姐,老板娘可說了,我現在的重大任務就是,要替小姐勾到葉公子,隻要他們兩情相悅,自然就可以回歸地國了嘛!”夜憧打的是小算盤,莫雨恬打的可是金算盤。
秋月垂眉,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目光掃過胭脂盒,挑了些不算太過鮮豔的顏色,在夜憧理好青絲的刹那,將胭脂盒奉上。
真是齊心協力呀……莫霜憶在心裏感慨著。
經過她一番教訓的秋月,已經準備聽從夜憧意見,先從她下手了!
“我考慮了一下,其實小姐就是太驕傲了,就算要和葉公子在一起,也要光明正大的,可是葉公子太忙了,很難見上一麵的!”夜憧不客氣的從秋月手中接過胭脂盒,看著顏色,點了點頭,又遞回秋月。
“每次葉公子見到小姐,小姐都是與左煌塵橫眉怒向,就算再對葉公子報以微笑,他也會很擔心哪一天小姐也對他挑眉瞪眼睛!”夜憧讚賞的點點頭,秋月熟練的替莫霜憶上妝,若非顏色太弱,可以再美豔一些。
在首飾盒中千挑萬選,終於選了與耳墜相配的頭飾。
隱約記得莫雨恬提過,這對普通極致的珍珠耳墜,對莫霜憶有重要的意義,她從來就不會更換。
“所以要讓小姐時時刻刻都光豔動人,讓葉公子隻是一眼,便望不了小姐!”憐心笑意盈盈的接了話過去,轉身替莫霜憶重新挑了衣裳。
“小的先去廳裏等候小姐!”夜憧恭敬的作揖,搖著紙扇,抬步離去。
興奮的憐心替莫霜憶仔細的裝扮著,好像能讓她立刻見到葉景!
“秋月、憐心,你們的心情好像不錯嘛!”莫霜憶目光在這對姐妹身上掃來掃去,特別是秋月,明顯對夜憧不再排斥。
是因為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在她睡熟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麽事了?
“小姐,是不是隻要葉公子承認對小姐有感情,願意與小姐遠走高飛,小姐就會主持地國大事啊?”憐心無不憧憬的問道,仿佛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
莫霜憶卻瞬間黯淡,她真的希望憐心所說之事可以成真,但是卻會傷害二姐!
眼中閃過一抹厲光,二姐明知道她對葉景之心,卻同意繼續履行婚約,又算是什麽?
她也不能全然怪在二姐身上,她不也繼續著聞家的婚約。
隻不過,開始的時候,她的確勸說聞沐之解除婚約,因為她不希望背負著婚約來向葉景表白,可是這婚約卻成了她的保護。
“憐心希望小姐能夠盡快確認葉公子的心,這樣一來……”憐心望向秋月,滿滿的期待,真想知道,真正建立起來的地國會是什麽樣子!
手心捏出一把冷汗的莫霜憶,真不知如何是好!
當初有地國這個後盾,與左煌塵對抗也是胸有成竹,就算被驅逐也是容身之處,此時卻牽絆著她,想將她推向不知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