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秋,終是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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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黑,就微微有點涼了。許多多在往“回憶”的方向走著,**的雙臂泛了一層雞皮疙瘩,裙子顯得有點單薄,那一隻黑色皮包,安靜地掛在右肩。

夜空的另一角,星辰微熙,有淡淡的光芒,透過樹枝,灑下一片冷寂的清輝。

還是原來的那個靠窗位置,隻是貌似今晚的人很少,稀稀落落的在各個位置安靜著。等許多多來到的時候,芸早就已經在那裏等候了。從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了她的身影,那頭及肩的長卷發還是那麽地迷人,淺白的連衣裙蓋到膝際。

“嘿!”許多多從身後一記拍過來,帶了點惡搞的表情,露出淺淺的酒窩,開心得像個小孩。

“你想嚇死我啊!”芸差點沒把口中的飲料給噴出來,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嗲嗔地白了許多多一眼。

“嘿,誰讓你想東西想得那麽入神!”許多多嘟起嘴,還一副很有理的樣子,長長的睫毛翹起,大大的眼睛有點像芭比一樣的可愛。

芸低頭不語,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你怎麽啦?”許多多插入了一根吸管,邊問著芸,沒有放過芸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沒事啦!”芸舒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麽,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為何會這麽開心。從下午知道莫子夕住院的消息開始,好像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這樣子還能叫沒事?”許多多拚命地把口中的奶茶吞下,一邊著急的開口。看芸的表情,有種擔心,還有種小小的委屈,不像是跟老爸吵架,難道……難道是戀愛了?

芸沒有回應,雙手撐著下巴,一副目光悠遠的樣子,仿佛進入了無限的沉思。

許多多盯著她看了一會,繼續大口大口地喝著杯子裏的奶茶,今天的奶茶居然加了冰??看來芸真的不止有問題這麽簡單,她明知道許多多喝奶茶是從來不加冰的,太冰冷的感覺她不喜歡。一鼓腦地把奶茶喝進去,從嘴巴到喉嚨,直至涼透了心。

許多多吐著小舌頭,差點痛得牙齒都結冰了。看來這個夏天真的要過去了,窗外的木棉樹,樹葉也掉得七七八八了,傍晚時刻,清潔工正賣力地打掃著環境,大大的掃把甩過,薄薄的一層樹葉很快就聚滿了一堆。

秋,終是要到了。

葉的離去,是因為風的追逐,還是樹葉的不挽留?也是,這一切都無關,隻是季節的變換,某種東西也隻是隨著生命的軌跡塵埃落定而已。

兩個人貌似都各想各的東西,“回憶”裏,一片安靜。悠悠的格調,輕柔的音樂略過,仿佛連時間都是靜止的。

半晌,還是許多多先回過神來,抬頭,看到芸還是處於一副茫然的狀態,便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芸杯子裏的奶茶已經喝光了,可她的嘴巴還是一直咬著吸管不放,臉上的表情讓許多多有點看不透,好像,好像變傻了一樣。

“芸,你沒事吧?”許多多半張著口,有點小小的擔心,該不會是撞邪了吧?

可芸像沒聽見一樣,還是一副深深陷入沉思的樣子。許多多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用手使勁地扯了一下她口中的吸管,好可憐的吸管,已經被她咬得不成樣子了,嘴角還有某些“**”流下…這…這…這不是口水麽?

許多多一直以為這麽白癡的行為隻有自己才做得出來…如今,真是不得不認同那句話,怎樣的人,就交怎樣的朋友,額…兩人真是“天造地設”一對啊,不做搭檔太可惜了。

“芸,你真的沒事吧?別嚇我呀!”許多多用手探上了芸的額頭,體溫正常,沒有發燒呀。

“哎、幹嘛呐?”芸甩掉許多多的手,一副不滿的樣子,嘟起小嘴佯裝著生氣。

“幹嘛?這得問你啊?”許多多一臉的驚訝,美麗的雙目有點不中置信,明明是自己走神了,還問別人幹嘛。“你看看你的嘴角,你的口水…”許多多都不想再說下去了,真是慘不忍賭啊。

“我…怎麽啦。”芸若無其事的伸手擦了一下,一臉的淡定。“沒事啊?”還使勁地拍了拍手上殘留的口水,臉上有點不好意思的神情。

汗~~~~~~~一群烏鴉飛過!

“你到底怎麽了嘛?”許多多一臉的不悅,隻是不喜歡芸有事瞞著她,仿佛是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那個…其實也沒什麽啦”芸的眼神裏有點無辜,“我今天一天都像神遊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芸拿起調羹,一停地攪拌著杯子裏剩餘的冰塊。

“我看不止是今天,到現在為止,你還是一副神遊的樣子。難道真的撞邪了?”許多多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的表情,警惕地看看四周,是不是有“東西”出現,半晌,才又覺得原來是自己嚇自己。

“你不要嚇我,有什麽事你就說嘛!”許多多一臉嬌嗔,有點不滿,急迫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芸的心裏有點亂,該跟她說莫子夕嗎?難道說,我喜歡上莫子夕了。嗬,一邊是好友的初戀,一邊是自己曾經的暗戀。即使他們從沒在一起過,又或者,彼此都已經不喜歡了,隻是這個身份,還是會覺得尷尬。

“多多,我今天聽說莫子夕住院了。”芸的語氣裏有點擔心,隻是許多多聽不出來,現在的她,一聽到莫子夕住院的消息,心裏就急劇地不安,連剛剛芸為何失落的原因不記得要再去追問了。

“啊?…”許多多不知以何回應,隻是訝於芸為何會知道莫子夕住院的消息,難道這麽快又上了八卦頭條?

“你不知道嗎?”芸瞪大了雙眼看著許多多。

“知道啊。”許多多漫不經心地攪動著杯子裏的冰塊,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那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芸急速地追問,隻是許多多太過於心慌,沒有發現芸對莫子夕過份的關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誒!”許多多違心地撒著謊,難道她該說,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嗎,都是因為自己賤,去勾三搭四,才會導致蕭洛凡跟莫子夕打了起來。

“你是他的助理,你都不清楚,那誰還知道啊。”芸小聲的嘀咕著,有點小小的失望,本來以為會從許多多這裏問出點什麽來的。隻是太過份於關心莫子夕,芸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隻是他無端端為什麽就被人打了呢,真是奇怪…”芸搖搖頭,搞不清楚頭緒。

“啊?你說什麽?”許多多回過神來,看著自言自語的芸,愣愣地開口。

“沒事啦,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許多多隨便找了個借口來搪塞,真是得佩服自己,說謊的功力真的是越來越高深了。

“你啊,別想那麽多了,安心地工作吧!”芸還是有點擔心許多多,雖然她每天像是沒事一樣地去上班,隻是她心裏不知道承載了多少別人無法看透的悲傷,這些,她都懂的。

“嗯,我沒事的啦,嗬嗬”許多多仰頭一笑,勾出的抹動人的微笑,連芸都忍不住看呆了。

“沒事就好”芸回答,“對了,聽說LAIMI跟我們淩氏的合作剪彩會安排在這個星期五,也就是後天,你有聽說了嗎?”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慢慢地開口說道。

“我沒聽說過!”許多多淡淡地回應,這畢竟是她心中的傷口。上一次的合作剪彩會,那一天,對她來說,是人生中多麽重要的日子,本來以為,那個耀眼的舞台就要屬於她了,為何即將要到手的東西,可以瞬間地就灰飛煙滅。

“噢!”芸好像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隻是這一切,大家還是要去麵對的,逃避,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她希望許多多能夠深知這一點。

“安啦,我真的沒事,你不用為我擔心的。”許多多覺得,這些早就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有一天,所有的一切,屬於她的一切,她都會一一奪回來的。

“隻是我很希望,那一天能夠跟我站在舞台上的人,是你!”芸的言語裏有點不舍,本來說好的,或者對於別人來說這不屑於什麽,但是對於她們兩個而言,是某種意義上的約定。

“沒事啦,不管那天跟你一起站在台上的人是誰,我相信,你依然會是最耀眼的一個,雖然呐,沒有了我這個聰明美麗大方的好搭檔,那就不再是絕代雙嬌咯!”許多多開著玩笑,咯咯地笑了出聲。

芸看到她一副開心的樣子,也會心地笑了起來。真希望這一刻畫麵能夠定格,隻有微笑,沒有煩惱。沒有那些悲傷,也沒有那些疼痛,人生,走過了這一段泥濘的道路,希望前方,是充滿了陽光的燦爛大道。

夜,越來越黑。漸漸亮起的路燈,街上閃爍的霓虹,悄悄地拉開了夜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