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過冬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個月，卓玉漸漸恢複了精神，她已經想通了，不再執著於回家這個渺茫的願望。迪亞看著也鬆了一口氣，再過一段時間就到雪季了，每天花那麽多的時間陪卓玉，就沒有太多時間去打獵儲存雪季的食物了。現在天氣的熱度慢慢往下降，卓玉也覺察到了，於是她和迪亞兩個人分工，迪亞負責打獵，卓玉跟著采摘鹽果、奶油果、土豆等等。

樹林中到處可見野果，卓玉和迪亞每次看到都會摘滿背蔞和背包帶回山洞。山洞前不遠處就是林子，卓玉經常去撿幹柴枯枝，有時候還用骨刀砍些樹枝在陽光下暴曬。她搶著時間收集柴火，那些容易燒著的葉子細小樹枝用大號的獸皮袋子或者大背蔞裝好往山洞裏拖，結實耐燒的樹枝樹幹則用藤草捆起來，拖不起來就等迪亞回來幫忙。

迪亞打獵的時間延長了很多，每天天黑了才回來，每次都帶著很多獵物往山洞裏堆，卓玉告訴迪亞把這些動物肉醃製以後會放很長時間，容易存儲一些。迪亞半信半疑，不過在嚐過卓玉之前私下裏醃製過的肉以後，立馬就同意醃製一些肉，經常是晚上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動手。對迪亞來說，這是一項新的活動，以前獸人有一次性打了一個雪季的食物，卻發現到最後有些獵物都腐壞了，之後還要冒著大風大雪去打獵，有的經常打到很少的獵物，不夠果腹，虛弱到生病因此而喪命。既然玉兒說了，那她以前一定試過，儲存了不少食物。

接下來，卓玉又開始做冬衣了，也做了雨衣和獸皮襪子，還做了幾雙防雨的鞋子。不過這鞋子迪亞每次穿兩天就會壞掉，每次壞掉，迪亞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提著鞋子跑到卓玉麵前一臉委屈的看著她，也不說話，等著她什麽時候發現他。她有時候會故意裝作視而不見，就為了多看一會迪亞那時候的表情，那時候的迪亞眨巴著那雙金色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她，嘴巴翹起，那樣子就好像她欺負了他似的，說不出的萌，害她每次都惡作劇地逗他。

天氣越來越冷,終於有一天外麵飄起了雪，卓玉知道冬天真正開始了，好在他們儲存了足夠多的食物，不必向迪亞說的那樣還要時常出去打獵。他們用石頭堆在洞口留下上方的一塊空間迪亞有時候會跑到洞口去清理雪和冰，免得洞口被堵住，卓玉穿著厚厚的皮衣在山洞裏蹦來蹦去，即便有這些厚厚的動物皮毛，她有時候還會覺得冷不得了，經常讓迪亞化成獸形，自己窩在迪亞毛發裏。迪亞雪季裏穿著很單薄，卓玉曾經給他穿厚皮衣服，發現他隻是象征性地穿穿，隻在出去清理冰雪的時候才用到，她一直研究發現隻要不接觸風雪，迪亞完全不用擔心寒冷，這讓裹著厚重皮毛的卓玉一陣氣悶。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誰讓她沒有迪亞那麽好的身體呢。

在這個雪季裏，迪亞沒事就愛往卓玉的身上蹭，卓玉一開始沒在意，後來她才發現迪亞可能是在向她求歡，不過迪亞沒有明確向她提出來，她就一直裝傻。她知道迪亞一直把她當伴侶看的，可她不行，她沒有做好準備就不敢嚐試。直到有一天，她喝了迪亞燒的湯，她才了結迪亞對這種事是有多執著。那一天的天氣實在冷，外麵的風雪肆虐，山洞異常的暗，即便有夜光石，山洞還有些地方是昏暗的，她躺在床上，把自己埋在獸皮裏縮成一團，迪亞獨自一人在一邊做飯。

等到卓玉吃完烤肉，喝過迪亞盛給她的湯後，她漸漸覺得自己不對勁了，這樣的感覺和上次吃情果時很相似，這絕不是她的錯覺，因為她看到迪亞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她忽而覺得很憤怒，她手腳並用去推開迪亞，盡管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在迪亞的眼裏不算什麽，甚至還會把它當成情趣，放任她的動作，誰讓她現在沒有力氣。可悲的是，她還是和迪亞一起沉淪，迪亞把她全身摸索了一遍，才開始那種“酷刑”。

迪亞每次都進入的很深，讓卓玉覺得又酸又墜又難受卻又很舒服，卓玉已經不敢看自己是什麽樣子，她幾乎是懸空坐在迪亞的大腿根處，像在大海裏漂浮一樣。再然後，她就沒什麽意識，昏了過去。醒來後的卓玉，兩條腿深處酸楚難忍，第一件事就是去揍迪亞，問是不是迪亞搞的鬼，看迪亞一臉無辜的承認，她氣的臉發黑。她咬牙切齒地拔獸皮上的毛，那麽柔韌的毛硬是給她拔掉了。

以前的那一次是在她沒多少意識時發生的，具體的情形她的感觸也不深，不過這一次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每一個細節。迪亞雖然沒有那麽多的花樣，可有問題的是他的時間，他根本就是從開始就沒有停歇地做了一整晚，直到天發亮才放過她。感情上一次那隻是前奏，這次才真正的辦事啊。

迪亞老老實實的承認是他在湯裏做了手腳，他在洞裏藏了兩個情果，雖然沒有新鮮的效果好，可那也足夠卓玉起反應了，卓玉拖著酸痛的身體把另一個情果扔到洞外，自己一個人氣哼哼地燒起了熱水,迪亞要幫忙，她也把他趕到一邊去，生怕他又給她加料。她現在燒的鍋，包括盛水的桶都是那種軟石頭做的，木桶早被她淘汰了，畢竟她不懂木桶的具體做法，木桶還會漏水，迪亞也不知道要怎麽弄，幹脆都扔了。他們用的水都是把外麵的雪裝進石桶裏，過個大半天水就能夠融化，想用的話，直接用石鍋舀了用火燒就行了。

從那天過後，卓玉在迪亞做飯時就死死地盯著，或者幹脆自己動手做飯，迪亞每次想接近自己，她都會離的遠遠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拒絕迪亞那溫暖的懷抱，雖然每天早上醒來她還是在迪亞的懷裏。她知道，現在食物充足，迪亞和她一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沒有別的事，他當然想著那種事，迪亞也知道她生氣了，可是他並不後悔，因為他記得父親曾說過，有的時候對雌性用強也是必需的，反正不讓雌性和自己疏遠就是了。卓玉沒有辦法，有時候趁著外麵雪停了，跑到外麵去玩，滑冰，堆雪人，總之盡量忽略迪亞那種色狼眼神，迪亞也會學著她，和她一塊兒玩，她覺得這樣也好，至少他玩累了，就很少想做那種事。

卓玉會經常燒湯喝，石鍋裏經常是白菜和五彩羊肉或者是五彩牛肉，有時候也會是她采集的圓芭蕉的葉子，切成絲和其他食物一起燒湯，冬天裏喝上幾口熱湯能讓人從裏到外透著溫暖，她記得媽媽就喜歡燒湯，久而久之，她也學會一點，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其實她最想吃的還是那香軟的米飯和饅頭，可惜在這裏她還沒見過，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機會再吃到。

日子一天天過去，暴風雪天也終於過去，山洞裏的食物還沒有吃完，迪亞就不再願意吃那些醃製的肉了，他還是喜歡新鮮的肉。天空越來越晴朗，山壁上掛著的冰雪開始融化，迪亞推開堆在洞口的石頭準備出去打獵，他不讓卓玉出來，因為山洞外到處都是融化了的冰雪，地上不好走。

卓玉聽話的呆在山洞裏，她也不願跑到外麵，畢竟化雪的時候可比下雪的時候冷多了，萬一在凍出病來，可不劃算。

迪亞今天回來時背著兩隻大鳥，還給她帶回來了一半背包的鳥蛋，她猜迪亞一定是把人家一家子連窩端了。

“玉兒，你看我今天抓到什麽了，居然讓我在旁邊的山崖上發現一個鳥窩，還有很多的蛋哦。”

果然讓她猜中了，以前她有撿到過野雞的蛋，拿回去煮著吃，又或者是炒著吃，味道還不錯，迪亞在那以後看到這些蛋都會帶回來討她開心。現在他帶回那麽多的蛋，不知道走了多遠才能找到，她可不信旁邊的山崖有鳥洞，這片地盤在冬季來臨前她就打探的清清楚楚，山崖除了迪亞挖出的山洞，連根羽毛都沒有。想著想著，她眼睛就有些濕潤，縱然迪亞做這些是有目的的，可也不能忽視他的辛苦，在現代社會也沒有幾個人能這樣不辭辛苦為她跑前跑後，就連溫瑞也不能做到。這樣想著，她也慢慢想開了。

卓玉扳過迪亞的頭讓他看著自己，她眼神清亮，“迪亞，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可是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接受你好不好？”

迪亞臉上掛著他常有的萌表情，點點頭，又歪頭想了想，“可是要多長時間呢？”

他化作獸態撲倒卓玉，用舌頭給她洗臉，還在她身上撓來撓去，卓玉被他撓得不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摸著迪亞身上柔軟的毛，心裏感歎迪亞怎麽可以這樣可愛，最終卓玉答應迪亞的一年之期，在下一年的暖季隨他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