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要命的除夕夜
嗒嗒嗒的撒著拖鞋回來，放下臉盆隨手在床邊找了一塊幹淨的破布擦幹腳，掀開被子，一溜煙鑽進去，瞞住頭，呼嚕呼嚕的假裝睡覺。
“子諾，子諾，”旁邊的西田，探出手，對著瞞住腦袋的魏魏子諾搖來搖去。
呼嚕呼嚕迎來的除了沉沉的鼾聲，就是粗粗的喘息聲。
搖搖頭，無奈的西田，轉過身靜靜的入睡。
呼，魏子諾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他最害怕追問他的就是自己的老哥們西田了，不過還好自己今天是蒙混過關了，至於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呼嚕呼嚕，宿舍裏麵鼾聲，此起彼伏。而魏子諾的晚回隻是個小插曲，為寂靜的宿舍增添了一絲樂趣罷了。
一夜匆匆而過，當第一束陽光透過模糊的窗戶撒進臥室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嗯，魏子諾揉揉迷蒙的雙眼，一如既往的早早醒來，看著同事們還死豬一樣的呼呼大睡。起床穿好衣服，匆匆洗刷完畢。依舊早早孤獨一人向著酒店奔去了，隻是心中多了份期待不過還有淡淡的忐忑。
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一年中的最後一天，下一年的前天，晚上就是除夕夜了。
漫步在寬闊的柏油路上，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魏子諾回味無窮，心想“要是昨晚再長一會就好了，手足癮還沒過夠呢？”。甩甩頭，想想蘿莉女孩茹雪，暗罵自己禽獸。
時間匆匆而過，同事們陸陸續續到來，一如既往的點完名，吃早飯，打掃衛生。期間魏子諾與茹雪，時不時的就會碰麵，隻是簡簡單單的微笑，打招呼，似乎昨晚發生的隻是一場夢。
約莫十一的時候，所有的衛生就清理幹淨了，兩人還是迎麵而立，站在樓道口，充當迎賓的角色。
魏子諾看著眼前的女孩，尷尬的臉頰通紅，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深深的低下頭，不敢正視女孩。
“子諾，你怎麽了，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麽事啊！”茹雪突然開口，關切的眼神看著男孩，擔憂的問道。
“哦，沒，沒我沒事，真的”。
“哦，那你，怎麽說話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啊！我記得你平時說話不這樣啊！”。
額，魏子諾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看著一臉疑惑、好奇的看著自己的茹雪，好久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的觀望對方，眼睛裏麵滿是柔情。
被魏子諾火熱的目光緊緊盯著，茹雪莫名的感到一絲緊張，害羞的低下頭，臉頰慢慢的升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霎時迷人。氣氛一下靜悄悄的，兩人紛紛低頭不語。
“茹雪，今天晚上除夕，你打算幹什麽啊！”過了好久，魏子諾鼓足勇氣，抬起頭堅定著看著麵前的女孩開口問道。
“哦，我們那邊的幾個姐妹讓我去旁邊的那個KTV唱歌，你呢幹嘛呢？”被子諾這麽一問，茹雪抬起頭緩緩地說道。
“不知道，還沒有想好，或許晚上聚完餐，就回去睡覺吧！”魏子諾聽完茹雪的話，略顯失落的說道。對於KTV他一直不怎麽有好感，他覺得那裏應該是那些墮落的男女們的‘天堂’，可是眼前如此純潔﹑可愛的茹雪竟然會去那種地方，他的心就像被針刺了一下，隱隱作痛。
“哦，”茹雪說完沉靜了幾秒鍾，似乎做出了一個天大的決定一般，抬起頭看著略顯失落的魏子諾，嘿嘿笑道：“要不你也一起去KTV唱歌吧！怎麽樣？”。
聽完茹雪的話，魏子諾傻愣愣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除了不可思議之外，更多的是心理暗暗竊喜，‘她這是變相邀請我嗎？實在不行就讓自己也墮落一次吧！’。
“怎麽，你不願意去嗎？”看著思索的魏子諾，茹雪還以為少年為難，嘟著小嘴幽怨的嘟囔道：“你如果不願，那就算了吧！”。
“不，不是，隻是我還從來沒有去過KTV而已”魏子諾尷尬的低下頭，慌亂的解釋。
“哦，這樣啊！你看吧！如果你想去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反正晚上也沒事，就當玩玩，放鬆一下自己”。
“哦，好，那晚上的時候，我給你答案，”。
“嗯”。
時間就像江河裏麵的清水，嘩嘩啦的流淌，悄悄的流逝。一早上很快就過去了，不過早上還好，客人不是很多，畢竟晚上是除夕夜。
到下午六點的時候，訂餐的人陸續到來，繁忙也就此上演。
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從自己的身旁掠過，魏子諾一一領著對方向他們預訂的包房送去。茹雪也兢兢業業的去服務自己管理的包間去了。
魏子諾很不幸的被派遣到大廳服務。除夕夜的晚上，大廳一共預訂了十一桌，看著爆滿的大廳，子諾的頭都大了，因為大廳就他自己一個人服務。
叫茶水的，要酒水的，點菜的，魏子諾忙的是上氣不接下氣。更讓他無奈的是，在這關鍵時候還有找茬的，幸虧他脾氣好，不然就要上演一場口水大戰嘍。
手忙腳亂的總算把一堆‘上帝們’服侍好，俗話說‘顧客就是上帝嘛’。魏子諾早已累得疲憊不堪，斜靠在身邊的備餐台上，取出一個茶杯，為自己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大吸一口氣，嘟囔道：“哎！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扭頭向著左手邊的一排包間看去，瞅著跑來跑去，同樣繁忙，大汗淋淋的茹雪。魏子諾恨不得自己此刻是個怪物，長個三頭六臂，弄幾個分身為自己心中的蘿莉女神，排憂解難。
“服務員，服務員”突然一聲抱怨的聲音，喚回了走神的魏子諾，扭頭向著聲音的方向小跑過去，微笑的問道：“你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你過來看看，看看，這麽髒的餐具能用嗎？去叫你們經理來”一個穿著華麗服飾，身披棉絲大衣，旁邊的椅子上放著自己限量版的優雅小皮包，濃妝豔抹遮不住臉上已經由於歲月的痕跡留下的道道皺紋，臉蛋還算看的過去的三十歲左右的婦女抱怨道，帶動著口水一起向魏子諾噴來。
額，魏子諾尷尬的走上去，拿起桌上的餐具，在明亮的燈光下，坐看右瞅，點點漆黑的塵埃，暗淡的浮現在潔白如玉的餐盤上。魏子諾習慣性的立馬連連躬身道歉，“對不起，你看我幫你換一套新的來吧！”。
“不用了，叫你們經理來，我要問問他這是這麽回事，除夕夜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是拿我們尋開心嗎？還讓人不讓人過了”。
看著蠻不講理的婦女，魏子諾恨不得抽出自己的右手，恨恨的甩過去，吧唧吧唧給她幾巴掌。不過臉上還是連連賠笑、致歉，那種荒謬的想法還是在心底想想就可以了。
“算了，這也不關他的事，他一個服務員能管得了那麽多嗎？再說這不是一次性餐具嗎？又不是他們清潔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除夕大家也隻為圖個快樂而已。”魏子諾扭頭，微笑的看著為自己開拓，身著一身白色羽絨服，素顏妝容，清秀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格外明顯的雙眼皮更顯纖細的身材，彬彬有禮的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微微點頭致謝。
“不行，怎麽能就這樣算了呢？這麽髒，怎麽吃啊！”，濃妝豔抹的婦女得理不饒人，憤憤咆哮道。
“這，這，這……”魏子諾簡直無語了，這也太蠻不講理了，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扭曲起來。
由於今天酒店特別忙碌，更本就沒有領班或是經曆注意到這塊。時不時還有其他桌子的客人，要這要那。魏子諾直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好了，你拿去給她洗一下得了”素顏妝容的婦女，又一次為魏子諾解圍。
嗖，拿著哪套不幹淨的餐具，魏子諾快步小跑到洗刷間，三下五除二的就清理幹淨，刷刷上麵殘留的水滴，在洗刷間略顯幽暗的燈光下，確定幹淨無誤後，一溜煙就跑到剛才的那張客桌，放下洗好的餐具，再三賠禮道歉，總算把一場小小的風波平息了下來。
扭頭向著其他呼叫服務的客桌繼續忙碌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漸漸的有客人陸續離去，新一輪的忙碌又再次開始。叮叮當當收拾著殘留的飯菜與餐具，魏子諾感覺今天差點把自己的小命要了，十一桌，整整十一桌客人，這也是他迄今為止第一次，一次性為這麽多人服務。
拖著疲憊的身軀，麻木的收拾著，漸漸的就餘下最後一桌客人，魏子諾也放鬆了許多。靠在石柱上，看著還在忙碌的茹雪，魏子諾心想其實晚上去KTV唱歌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忙碌了一天放鬆放鬆也不錯。
看著剛才找茬的拿桌子客人，魏子諾心理念叨著“千萬別再出什麽簍子，”不過似乎往往是你心裏怕什麽，他偏偏就來什麽。
“服務員，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