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DNA——變、變、變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幹嘛啊!”結果西田踢了一腳驚醒了熟睡著的同事,不過幸運的是對方僅僅隻是迷迷糊糊的抱怨了一句,然後一個側身又繼續進入夢鄉,緊接著呼嚕呼嚕的鼾睡聲,此起彼伏的在幽靜的房間裏麵回蕩。

呼,西田大送一口氣,扭頭看著熟睡的同事,無奈的搖搖頭,本來是希望他們能幫點忙的,可是仔細想想自己不過才來幾天,彼此之間還根本不熟悉,讓他們幫助找子諾還真有些不切實際,一時傻傻愣在床邊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現在可是淩晨兩點啊!

“喂,喂,喂,你還在聽嗎?要不,要不我們報警吧!”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茹雪略帶膽怯的,微微發顫的聲音,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出來的一般,雖然她讀的書少,可是也大概了解黑社會的一些作風,她怕報警之後對方直接撕票那就不好了。

“報警,報警,對啊!我們可以報警啊!”西田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直接跳起來,在寂靜的宿舍裏麵喊了出來,不過喊完後他就有些後悔,趕緊拿自己空閑的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因為此刻已經有好幾雙憤怒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脾氣暴躁一點的就直接開口罵道了“死呀!大晚上的不睡覺瞎嚷嚷什麽啊!”說完繼續做起自己的美夢來。

額,西田不好意思的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撒著棉拖鞋,輕輕的邁著腳步,接著昏暗的燈光,穿過狹窄的過道向著防盜門摸去。

吱呀推開門邁出去,再扭身輕輕的把門閉住,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讓自己平靜下來,拿著手機就按“110”,緊接著嘟嘟嘟的響聲傳進他的耳中。拍,趕緊掛斷電話,他剛才記起了一件與法律的相關常識有關的事情,記得《貌似隻有失蹤時間長達24小時警方才予以受案》,可是現在子諾才失蹤4個小時根本就沒有達到法定要求啊!

本來就迷茫的西田,好不容易生氣的那絲希望之火苗,又被突如其來的一盆涼水澆滅。

而電話那頭的茹雪也是慌慌張張、不知所措,畢竟子諾也是為了自己才得罪的那個黑社會的二大哥吧!

思考了一會,西天啊沉沉的、略帶失望的對著電話那頭同樣著急不安的茹雪嘀咕道:“不行的,子諾現在失蹤才四個小時,按照法律的要求是不夠資格。警方肯定不會受理的。”。

“那怎麽辦啊!總不能這樣一直幹等著吧!”。

靜,兩人都靜靜的低著頭顱,氣氛瞬間也變得更加沉重起來,甚至他們都能從電話裏麵聽見彼此的喘息聲。

過了幾分鍾,茹雪低下頭拿著自己的手機暗道電話薄一欄,熟練的反倒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默默的盯著那個號碼沉思起來。

兩人沉默不語,而實驗室力的魏子諾卻在遭受非人般的折磨。

在實驗室的牆角邊有個鐵製的座椅,而其上麵纏繞著一條條手臂粗細的鐵鏈,初次看到的時候魏子諾就明白它的作用了,試想注射基因變異的藥物,也就是要重新改變DNA雙螺旋排列,而神經纖維受到傷害那是難免的,所以對其改變基因而帶來的疼痛根本就無法想象,這是也李醫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他的元音。

默默的走到座椅的旁邊,魏子諾看似很輕鬆的坐在一麵上,然後很自覺的將一條條手臂粗細的鐵鏈捆綁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深吸一口氣,對著麵前手微微發抖的李醫生淡定的說道:“好了,李大叔開始吧!不管結果怎麽樣,我都不會怪你的”,畢竟這樣他還有生存的一線希望。同時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沒有金錢、權利,那麽不好意思你隻能被人宰割。

“好吧!”李醫生微微的歎了口氣,拿著手中的藍色藥劑,很是輕輕的注射到魏子諾的右手腕中,看著藍色的藥劑一點點的減少,他的心也漸漸提到嗓子眼上了。盡管他對自己的成果很有信心,可是真正的在活人的身體上做實驗,這還是他人生的頭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

前麵的幾分鍾幽暗的實驗室裏麵很是安靜。

啊!突然魏子諾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打破了幽靜的實驗室,就連外賣呢守護的幾人都被少年發出的慘叫聲驚醒。

咚,咚,咚。緊接著集萃的敲門想起,伴隨著一個粗狂的聲音質問道:“死老頭,你在幹嘛呢?讓你拿那小子實驗,怎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啊!你就不會把他的嘴巴塞住嗎?還讓人睡覺嗎?”字裏行間根本就對少年受到的痛苦漠視。

“知道,知道了,我這就塞住”李醫生隨口就對著門外喊叫的那個聲音回應道,然後抬起腳,一步三晃的走到痛苦難耐的子諾身旁,無奈的搖搖頭,找到一塊幹淨的麻布塞進少年的最終。

聽著鐵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看著子諾掙紮的模樣,李醫生默默的流下了渾濁的眼淚,一滴滴順著蒼老已經多處皺褶的肌膚低落在白色的地板磚上。滴答滴答很是模糊。因為少年的慘叫掩蓋了所有的聲音。

如果現在拿顯微鏡去觀察魏子諾的每一個細胞的話,就會發現原本組合在一起的雙螺旋結構,被一股位置的東西分開,然後斷裂開來向著下一個能夠結合的雙螺旋結果奔去。

魏子諾的每一個細胞都是如此的往複循環,組合在斷裂,斷裂在組合。似乎隻是為了找到更加完善的搭檔。每一次的斷裂魏子諾都會歇斯底裏的咆哮,就像發怒的雄獅一般,聲音雄厚而又深沉,甚至激蕩的整個實驗室都搖晃起來。

而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生著前所未有的變化。骨骼、血肉、腦細胞、神經纖維、甚至就是頭發都有微微的變化。更加恐懼是他的眼睛一直在滴溜溜的旋轉,似乎準備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