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傾聽他的過去

第十八節傾聽他的過去

他並沒有住在家裏，而是借著算清欠款的理由又住進了蘇青青的家中。

沉默總讓氣氛變得凝重，在這四麵刷得雪白的四樓的大廳。陳列著沙發，飯桌。電視。等各種東西，原本會顯得空闊的房子都看上去窄了很多。

如果關了窗戶，過上一天就會變得有股悶氣，還熱乎乎的。會叫人感到悶熱。這樣一種情況下，說話都不會怎麽舒服的。時間總會讓某些細小的事情受到關心，因為人的大腦在不停的思索著，不然晚上不可能會做夢。

“我去開窗。”她起身朝著窗戶去了，打開了窗，立馬就得到了回報。一股清涼的風從空中飛了過來，落進了她的房子。

他見到她去開窗，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幹些什麽，也許不能裝笨。喝杯咖啡或許不錯。但好像她家沒有咖啡，他起身去燒水。想到了還有可以凝神靜氣的茶，散發著大自然的氣息。

兩人端正的坐好，似乎要說些什麽嚴肅的問題。開心咕嚕的響著，熱氣蒸蒸往上，最後在一定的高處見不著那白霧了。他泡好了茶，給蘇青青端了一杯，改了昔日的嘻笑，兩人誰都不敢說輕薄的話。兩人變得很陌生，但卻坐在一起。

“想聽聽我的過去嗎？”他輕聲說道。

她沒有出聲，隻是看著他。

“我的家庭算得上富有，所以父母也想他的兒子很聰明。這些都壓得人透不過氣來，在高中的時候，因為一次沒有達到全班的前十，所以挨了一個耳光。從此我不再考試，也不再聽話，開始調皮，做一切讓父母所討厭的事情，所有壞孩子所做的事情，我都做，去遊戲廳整夜都不回家，跟人賭博，吸煙，打架，直到他們受不了，我離家出走了。自此我便再也沒回家了。

“我巧遇到了一位扒手，我目賭他偷竊的全過程。因為這樣，我成為了他的徒弟，而他是有名的神偷，沒人能看清他偷竊的全過程，我卻看清了。他開始教我如何偷東西，他從不教我簡單的。所以，我能在十七歲偷得數十幅名畫，至今那些畫還收藏在我師傅那裏。而我害怕，因為一旦被抓，我可能一輩子都在外國他鄉的牢中度過。

“完成了任務，便離開了。人總會失手的，所以我不敢再去偷名貴的東西。整天和一幫扒手混在一起，對於最基本的偷盜技巧，我一點都沒有學會。所以我在派出所的案底有那麽多，從鐵窗看向外麵的天空，總會讓人想起一些東西。

“漸漸的，過去所有不好的記憶變得模糊，而那些美好的時光卻記起了。開始懷念躺在父母懷抱的日子。我想回家了，然而瞧瞧自己，像個什麽東西。一個小偷。整天遊蕩在大街，遊戲廳，還有網吧！

“那時我變得混吃等死，和一幫小混混在一起。他們其實也很開心，但也很辛酸。有時害得別人也辛酸。而我卻總是變成他們的笑柄。因為除了成功偷得小學生的棒棒糖外，我基本什麽麽都沒偷成。我開始說我如何偷得名貴東西時，他們都不信，我說我家如何富有時，他們也不信。

“這樣的日子，我實在無法不知道什麽時盡頭。直到有一天，我喝醉了。

“實在沒錢過活了，我就來你家偷東西。後麵的日子基本上你都知道了，除了現在我如何發了財不知道外，你都知道了。”

她聽著，她一句也沒插嘴。

她想也應該說說自己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