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兔爺,生日快樂
一個人的實質,不在於他向你顯露的那一麵,而在於他所不能向你顯露的那一麵。
因此,如果你想了解一個人,不要去聽他說出的話,而是要去聽他沒有說出的話。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兩麵。
若是想要引出一個人內心中所不為人知的那一麵,誘惑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
極少極少有人可以抵擋住誘惑的考驗。
而酒吧就是一個誘惑非常多的地方,當然相對於其它娛樂場所,酒吧也可以說是一個比較有情調的地方。
看起來似乎所有的酒吧都一樣,裏麵充滿了迷亂和誘惑。但實際上酒吧卻是姿態萬千的,一樣的燈紅酒綠下折射出的是囧態各異的生活狀態和壓力。
酒吧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於其像一個永遠也不會撞衫的性感時裝秀。這場秀裏的每一個畫麵都會讓你血脈噴張。隻要你有能力並且願意付出,你就會在裏麵找到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除了真愛。
關於酒吧,無數的人各有無數的念想,但對於我們仨,有的隻是新鮮,新鮮和新鮮。
我們仨施施然的走進了帝豪酒吧。
酒吧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男男女女,我們找了一個小包廂,隨即就有一位戴著長長兔耳朵頭打扮得很是性感的女服務生抱著酒單跑了過來。
榮澤直接向那兔女郎服務生很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三杯ginmartini,別的不要。”
我小聲的問樸安東,“什麽是ginmartini?”聽聞我言,樸安東顯得很神秘莫測的朝我微微一笑,然後偏下頭同樣小聲的跟我解釋道,他也不曉得,隻是覺得這樣說很有範兒,所以這幾天每次來點酒都是他和榮澤輪流上。當然,這與他和榮澤隻會流利的說這一個英語單詞有關,天知道他倆是在地球的哪個角落裏學會martini這個單詞的。
聽過樸安東誠懇又直白的解剖說明後,我慢慢的別過臉去,假裝自己是什麽都沒有聽到的。
不一會兒,三杯裝在錐形高腳杯裏的深紅色ginmartini整齊的排放在了我們仨麵前。
榮澤和樸安東一起笑容可掬的示意我先喝一下,我不知所然的端起杯子,隨意的喝了一口,然後,噗的一下全都吐了出來,噴的滿桌都是。
榮澤和樸安東見到我出了這麽大一個洋相,頓時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沒安好心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沒好氣的對他們說道。
原來他們倆第一次到這裏來喝ginmartini的時候也是如我這般。不過當時榮澤強撐著硬是麵不改色的把那口酒喝了下去,但在一旁的樸安東表現的就相差甚遠了,絲毫沒有撐住,如我一般一下子全都吐了出來,也出了一個不小的洋相。
在看到樸安東那一臉早就知道的欠扁模樣,我滿臉的悲傷,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一小口ginmartini。
待到兔女郎服務生過來把我們的桌子清理幹淨之後,榮澤不知從哪裏魔術般變出來一個鮮奶大蛋糕。看到我流露出的不解好奇的目光,他倆頓時得意洋洋的向我祝賀道,“兔爺,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我?”我驚訝的一下子懵了。
我今天不過生日啊,我對興奮不已的樸安東和榮澤小心翼翼地說道。“真的?不可能吧,我查過了,就是今天。”樸安東一臉肯定自信滿滿的對我說道,邊說還邊把他的三星手機掏出來翻到日曆那塊給我看。雖然他手機上花花綠綠的韓文我一個也看不懂,不過在看到他的手機日曆之後,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他倆顯然是沒有區分陰曆和陽曆。
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鍾裏我不得不用極富有耐心的口氣跟左講右講都是一臉茫然樸安東詳細的解釋了中國人一般都是過農曆生日的這一風俗。當然,現在是新社會又處在新的世紀,過生日到底是依據什麽曆法這也因人而異,有人就專門隻過陽曆生日,甚至還有者,幹脆一年過兩次生日,陰曆陽曆都來。
在聽到了我細致的解說後,原本一直跟著樸安東後麵叫嚷的榮澤一下子轉變了口風,調轉箭頭直指樸安東,滿臉氣惱的說都是樸安東亂報軍情,結果天真善良的他一不小心的就信以為真上當受騙了。
“好吧,這過生日又不是壞事,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過兩次生日呢。”為了安慰遭受這一沉重打擊垂頭喪氣宛若兩隻泄氣的小公雞般的榮澤和樸安東,我不得不這樣開口說話安慰道。
原來,前幾天他們倆拚命的打電話催我回來不僅僅是因為想要見我,最大的目的是還要大家聚在一起給我過生日,所以樸安東才會拚死拚活的跟他老子談判堅持要車開。
一切所有的努力,準備,都是為了今天。他們以為我今天過生日。
刹那間,我前所未有的感動。
對了,我還有個外號,樸安東給起的,叫兔子,尊稱為兔爺。樸安東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覺得我像一隻兔子,雖然榮澤看了我這麽多年也沒覺得我到底哪裏長得像兔子了,半夜裏我自己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的照了半天,也沒覺得自己長得和兔子沾親帶故的。
不過樸安東還是堅持喊我兔子。
為此我不得不這樣的安慰自己,樸安東堅持喊我兔子大概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像韓國的兔子吧,這是不是間接的說明了中韓兩國兔子的差異?那照這樣看來,好歹我也為生物學做出了自己綿薄微弱的貢獻。
兔子這個外號是保密不外泄的,平日裏也就我們仨私底下叫一叫,除了榮澤和樸安東,還有誰敢叫我兔子那就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要知道,榮澤和樸安東可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兩個中韓打手。
不過因為直接叫兔子不大好聽,所以榮澤和樸安東一般還是會叫我的尊稱,兔爺。
乒,半空中,我們仨的錐形高腳杯碰到了一起,“兔爺,生日快樂。”榮澤和樸安東異口同聲的大聲對我說道。這直接導致了我們旁邊的一些顧客在聽到這倆家夥的大嗓門後都紛紛扭過頭來好奇的往我們這邊看。
要知道,能蓋過酒吧音樂的聲音,那得要多高的分貝啊。
他倆說完後,我們仨一仰頭,一起把杯中那深紅色的**一飲而盡。我閉著眼睛,眼角邊,晶瑩的**潸然流落。
足足休息了一刻鍾後,我們仨開始交流了彼此在這個假期裏各自都去幹了些什麽。
榮澤住在他美國的親戚家裏,因為親戚家的幾個小孩都不會說漢語而隻會講英語,所有雙方彼此間交流不起來,結果兩邊就玩不到一塊去。幸好,倒是租住在親戚家的幾個中國留學生沒事的時候就用漢語跟他聊聊天解悶。
由於英語不行,所有榮澤去學音樂的時候那些老師講的完全的都聽不懂,榮澤坐在那裏木楞木楞的就像個二傻子似的。為此,榮澤他那親戚不得不替他雇了一位留學生翻譯,不過可惜的那翻譯是個男的,為此,榮澤剛開始還耿耿於懷了半天。
不過榮澤也不是沒跟他親戚提過要換一女翻譯,結果他沒想到的是,這時他親戚麵帶微笑的跟他說,這個男留學生因為剛到美國的時候受過他很大恩惠,不然AstudentgraduatedfromtheCurtisInstituteofMusic(一個畢業於科蒂斯音樂學院的學生),說到這裏,他那親戚就停住不再說了,轉而用包含深意的眼光望著榮澤。
榮澤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般,深深的低下了慚愧的頭。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是這個男翻譯,教了榮澤遠比那些老師教的要多的多的東西。現在,在我們接觸的表象中,榮澤已經可以很嫻熟的使用他的那把Gibson電吉他彈奏出好聽的曲子了。
樸安東在韓國的家裏待了一陣子,膩了之後便跑到了柯南作者的老家日本鳥取縣去逛了一圈,說到這裏,榮澤就插話道,說他下回也要去看一下。樸安東瞧都沒瞧榮澤一眼,繼續跟我說道,在日本玩過回韓國後,正好他媽要去美國開會,順便就帶著他一起去了。一到美國,他就撇開他媽徑直找榮澤去了。
這下輪到我表示強烈不滿了,我憤憤不平對他倆說,“你們兩個家夥跑出去快活,竟然都不叫上我。”
榮澤淡淡的對我說,“你這不是消失了麽,我們怎麽都聯係不到你,直到快開學了才接到你的電話。”
我一下子黯然了起來,為了達到完全隱居訓練的目的,我換了電話卡,為的就是誰也不聯係,但卻沒有顧忌他們倆的感受。
待到他們倆絮絮的說完之後,我把我和趙小雯的事扼要的告訴了他們。聽完後,榮澤一臉壞笑的說,“行啊,這事對你自己是一小步,但對於我們仨卻是一大步,我們仨中現在就你一個還沒有談過戀愛了。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一旁,我訕訕的傻笑著。
我們仨聊著聊著,酒吧正中央的舞池亮起了陣陣霧氣,霧氣中,一個個美女陸續的進入了舞池之中。
這時榮澤站了起來,豪邁的對我和樸安東說道,“弟兄們,該我們上場。”
在這次酒吧的蹦迪場上,我學到了人生中關於愛情的第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