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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我去了法國巴黎進修,在一次中國古代樂器展覽上看到那把耿子義口中的二胡。我才想起他一直推搪,從未給我展示這把傳說中的二胡,原來他並不擁有它,那些故事也許隻是他信口胡謅。
這把二胡果然像他說的一樣精美優雅,據說價值不菲,我拍了幾張照片,挑了一張最滿意的寄給了耿子義。
黎安寫信告知我她的婚期將近,對方是她和父親一起挑選男子,雖然也算政商聯姻,但她確實對他欣賞喜愛。我回信祝賀她,一並送上給她的訂婚禮物。
回國的飛機上我碰到高中同學,他在國內與南航簽了合同到法國培訓,今年正好培訓結束回國。我記得高三的時候他轉來我們班級複讀,班主任看他礙眼就把他扔到最後一排,正好就在我的後座。貌似快高考的五月某個中午,全班都在烤的發熱的空氣裏午睡,我和他在班級後麵下棋,他提起以後想做飛行員,我並沒在意,下手將了他的軍。
我一邊和老同學聊著天,一邊後悔這些年月輕視了自己和別人的夢想。最終,我們經曆現實不堪後都過上了想要的生活。人性貪婪狹隘自私嫉妒,但命運總歸給了我們福祉。
耿子義收到我的照片之後給我打了國際長途,他似乎並沒算準時差,我在巴黎的公寓裏淩晨四點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女兒快過一歲生日了,起名叫思棠。
北京應該是春天了,早春的海棠是否盛開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