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微妙的感情

媽咪一早來到學校,可不見宇文寒叔叔的蹤影,心裏犯起了嘀咕。也不專心畫畫,時不時回頭看看角落裏他的位置,好像十分期待他出現的樣子。一天也沒出現,媽咪低著頭慢慢走出學校,揪著嘴,目光呆滯。“這個死東西,怎麽說我也是你現在的準老婆,神神秘秘的”拿出電話,按出他的電話號碼。卻又猶豫了,“我又不是真的,哼!”把電話又裝進口袋裏。蹦蹦跳跳的跑到巴士站。

第二天,媽咪還是沒見到他。心情十分的低沉,有些忍不住了。拿起電話看了又看,“算了!跟我沒關係。”又延挨了一天,夜裏媽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全是他的影子。像是被施了咒語,不得不想起他。這個夜晚,是那麽的漫長。

周六到了,不見他來電話,也抓不著影子,媽咪真的急了拿起電話。毫不猶豫的撥了出去,生氣的吼道“喂!你跑哪裏去了?”

“我還想呢,我這個老婆不見了老公,這麽久都不知道找?”他接起媽咪的電話笑兮兮的調侃著。

電話裏的聲音依然那麽討人厭,聽見他的聲音,媽咪似乎也放下了心。語氣變的溫和“沒事,今天的約會是不是取消?”

“恩,改天在說吧。”

“嘟嘟嘟——”媽咪看著電話氣兒不打一處來,“說掛就掛,討厭。”將電話一下扔在茶幾上。撅著嘴撕扯著自己的睡衣,嘟囔著“什麽都你說的算,什麽都你說的算……”

姥姥從房間裏出來,“怎麽了這是,一大早生什麽氣?寶寶還睡覺呢。”

“寶寶,寶寶,就知道你孫子。都不管你女兒了!哼,都欺負我。”說著,媽咪向自己房間走去。

“怎麽了這是?今天幾點?約在哪了?”姥姥跟上前追問著。

“嗙”的一聲,門關上了,裏麵傳出媽咪的聲音。“約會取消了!改天再說。”

“唉!”姥姥搖搖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

宇文寒叔叔的氣色已經好很多了,放下電話看著窗外隨風飄浮的柳枝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笑容。

“哥,想什麽呢?喝粥吧。”張旭磊走進來,拎著保暖飯盒。笑嗬嗬的說道“媽這倆天不能來,有官司要上庭。”

宇文寒微笑著接過來,“恩。”

張旭磊看著哥哥猶豫著,慢慢試探著問道“你不讓嫂子來看看?”

宇文寒喝了一口粥,又笑著說“不用了。”

“哦~怕她擔心?”見哥哥沒說話,又問道“怎麽了?需要不需要我幫你接她來?”

“不用了。”繼續喝著粥,岔開話來“粥是你家那個張媽熬的?挺好的。”

“是媽親自熬的,我真嫉妒。媽從來沒為我做過什麽吃的,整天忙得很。”

宇文寒叔叔停頓了下,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

一周後,媽咪背著我上街溜達,漫無目的的閑逛著。見嬰兒用品店,給我選了很多衣服,不停的跟我念叨著,“你這個小鬼,怎麽張這麽快?不知不覺都十個月了,時間過得也真快。我都十多天沒看著他了,還真有點想。”

走到收銀台結賬時,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焦急的在包裏翻找著。這時,一隻手拿著幾百塊錢伸了出來,“我來付吧。”媽咪驚訝的回頭,見是宇文寒叔叔。先是驚喜的笑了下,又是撅起嘴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需要!我不買了。”任性的背著我走出商店。

宇文寒叔叔搖搖頭,歎了口氣。結了帳,慢慢的追了出來。“等下。”

媽咪走到門外故意慢了下來,偷笑著。“幹嘛。”

“我以後不會去學校了,以後見麵電話聯係吧。訂婚的事情,過倆天再說,我跟家裏再商量下。”宇文寒叔叔淡淡的說著。

媽咪似乎很失落,舒了口氣慢慢轉身,強顏歡笑著。“好啊,還有什麽事嗎?”

“沒了,我送你們。”

“恩”說著,他們慢慢的向前走著。一路上話很少,倆個人顯的十分安靜。大概是平常媽咪話太多了吧,今天變的這麽安靜他顯得有些不自然。

宇文寒叔叔留在姥姥家裏吃了飯,飯後做在沙發上跟姥爺閑聊著。

姥姥將媽咪拽到一旁,小聲說道“你們怎麽了?小寒怎麽怪怪的。平常來了肯定先抱寶寶的,你看今天寶寶在他身邊轉了半天,他都不伸手。是不是他不喜歡寶寶,後悔了?”

“媽,你就別瞎猜了。我也不知道,十多天沒看見他,今天在商店裏碰上的。以後他不去學校了,估計是閑在那裏浪費時間”媽咪說著說著又傷感起來,心裏想著,“以後見麵的時間該少了吧。”停頓了下,又打起精神來,“少還不好,林偌欣啊,你傻了啊?”

見宇文寒叔叔起身要走,媽咪趕緊迎了出來。“這就走啊?”

“恩。”又笑著看著我,慢慢彎下腰來,“寶寶乖,叔叔下次來給你買大車。今天急沒顧上,寶寶不怪叔叔哦。”用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子,慢慢的直起腰來。

看見宇文寒叔叔的樣子,姥姥似乎放下心來,笑嗬嗬的看著他。

送宇文寒叔叔到樓下,媽咪似乎不太舍得,又跟了出來到馬路。“宇文寒”

宇文寒停下腳步,微笑著回頭“怎麽?”

媽咪低著頭,臉感覺到發燙,左手握著右手的手指。心裏如小鹿亂撞,試探著小聲問道“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

宇文寒叔叔突然緊鎖著眉頭,向她走了倆步。用拳頭輕輕打了下她的頭,“幾天不見?怎麽?傻了?”

“你?”媽咪又瞪著眼睛,咬著牙齒,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

“這才是你啊。”宇文寒叔叔微笑著,心裏莫名的憂鬱起來。想起當時特別想娶她,也為了想有一個溫暖的家,想要父親的錢。可是現在自己的家,沒有想象的那麽冰冷。父親的錢早晚也都是他的,何必急於一時。本可以解除的婚約,他卻猶豫了。

殊不知一雙憤怒的眼睛,正躲在暗處盯著他們。